身后的雪狼,飞快跑来,带着几十匹雪狼,又奔向文之茗。
文之茗见舒漓安全,把舒峰城拉着连连后退,温渊的手下,有一半受命去保护住文之茗往山坡下退。
而领头雪狼,跑向舒漓。
雪狼龇牙咧嘴,速度飞快,眼看就快要咬到舒漓的后腿。
舒漓对着雪狼就开了一枪,领头雪狼倒地。
对着上空哀叫。
温渊抓着舒漓,往树林的方向跑。
领头雪狼一倒,四面八方的雪狼,过来的越来越多。
温渊拉着舒漓,半飞半跑。
两人一路跑进树林中,看见前面有个山洞。
温渊拉着舒漓就往山洞里面跑,一进山洞,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舒漓的手,还被温渊抓着,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他拉着她,往里面摸索。
突然,脚下一空,两人的身子朝底下滚落。
身子磕磕碰碰,不知道撞到些什么。
过了许久。
等她落到地上,面前是白雪茫茫一片。
她朝身后看去,看见温渊倒在地上,手背上在流血。
舒漓过去推了推他。
“喂,你怎么样?”
温渊缓缓睁眼,一条长长的血迹,从衣袖中流出来。
他左手手臂,衣袖被划破,里面有一道很长的伤口。
舒漓不想管他,转身就朝外走。
可周围全是雪山,她该朝哪个方向走?
她又转回方才滚落下来的地方,向上看去,上面是一条黑洞,至于有多深,她根本看不到头。
回想刚才滚落下来都花了十几分钟。
罢了,根本爬上不去。
温渊晃晃悠悠从地上起来,目光四下打量,也看向滚落下来的洞口。
“我们上不去。”
舒漓当然知晓,白了他一眼。
风雪越来越急。
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天地,四下白茫茫一片。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不然这雪很快就会将我们淹没。”
温渊捂着肩膀。
“你们将密道修到这座山,这里是你们蒙国地境,你难道找不到出口吗?”
温渊回身看她,“密道是蒙国先祖所修,孤并不是每条道都清楚,而这里,也并不蒙国地境,这座雪山处于蒙国和锦国中间,只是你们锦国人都不知晓这里罢了。”
舒漓眉眼愁色看着四周。
“可周围全是雪山,往哪里?万一越走越远,我们还怎么回去?”
温渊嘴角抽了抽,“你若不先去避一避,很快就会葬身在风雪中。”
他话音一落,转身朝前走。
舒漓看着他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他。
方才在滚落的时候,手枪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她得进入空间,再拿一把出来防身。
温渊越走越远。
她想了想,还是跟着他。
毕竟他对这里熟悉,况且,他是太子,他失踪了,肯定很多人来找他。
她一个人在这茫茫雪山,恐怕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她快步跟上去。
脚下的积雪,越走越深,每走一步,脚下都会陷下去一个洞。
她走得极为艰难,渐渐跟温渊拉开了一段距离。
温渊见她久久没有跟上来,停在原地等她。
等她到了他身后,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拉住她的手腕。
“看着这么强悍,连这点路都走不动?”
温渊的嘲讽,让舒漓撇了撇嘴。
“不管怎么强悍,我终究是个女子,不比你个男儿身。”
温渊低声一笑,懒得跟她争。
有了温渊的帮助,她的步伐,稍微快了一些。
两人走到天色大亮,可雪没有半分要停歇的意思。
舒漓冷得双唇发白,全身都麻木了。
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意识都变得模糊。
娘的,真想进入空间去拿几件厚衣服。
温渊感觉到她越来越力不从心,只能搂住她的肩膀,扶着她,一直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个凸起巨石。
他扶着舒漓躲到巨石下。
舒漓浑身无力,靠在他肩膀上,正好靠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他嘶了一声。
咬着牙,任由她靠着。
舒漓虽然看着虚弱,但喝过能量水,她的意识却是半清醒半迷糊。
只不过方才因为在雪中太冷,大脑感觉有些短路。
躲在巨石下,身子仿佛没有那么冷了。
她靠在温渊肩膀上,越来越清醒,直到全身暖和了一点。
她侧目看向温渊。
他靠在身后的石头上,闭着双眼。
舒漓大惊,连忙伸手去拍打他的脸。
“你别睡啊。”
她的手刚碰到温渊俊美的脸蛋上,他就睁开一双冷冰的双眼。
一手握住她拍他脸的手。
“孤没睡,是你靠在孤身上,压着孤了。”
舒漓撇撇嘴,搓着双手,对着冰冷的双手哈气。
看着雪白的天地。
“要这雪一直下,咱们就一直在这里吗?”
温渊望着白雪。
“歇息会儿,还是得去寻找一处容身处,在这里留着,无异于等死。”
舒漓偏了偏头。
他说得很对。
在这里,就是等死。哪怕她空间里面有衣物,可在这冰天雪地中,穿得再厚,也无济于事。
必须得找地方生火取暖。
“那走吧,感觉这里,比进入山洞前,要冷很多。”
舒漓扶着石头站起来,双腿冷得发麻。
她揉了揉了腿,看见温渊的脚下,滴落着几滴鲜红的血。
她顺着血迹看向他。
“你的手怎么办?”
温渊侧目看向他的左手,“等会儿找好地方再处理。”
舒漓抿起嘴唇。
也不知道他这一路流了多少血,回看来时的路,路上只有厚厚的积雪。
她的目光在四处打量,忽然看不清她跟他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我们从哪边过来的?”
温渊听见这话,眸子蒙上一层疑云。
他左右看了下,目光停在前方。
“你也不知道我们方才下来的山洞在哪里了吗?”
温渊轻轻点头。
舒漓长叹一口气。
芭比q了。
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就算雪停了,她跟他,也找不到回去了。
看见他的手臂仍在滴血。
她蹲下,把衣裙撕下一块。
把衣裙的布,绑在他的手臂上,“先止下血吧,免得你流血而亡。”
温渊深深看着她给他缠绕伤口。
舒漓察觉到他的注视,抬头看向他。
“你这是怎么受得伤?”
她只记得在滚落的时候,感受到身子被很多东西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