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母在跟女儿诉苦,诉完了后,又开始商量,怎么拿捏住秦清,把人变回之前那个软包子。
可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个结果,等老二回来了,也一样,都是个没用的。
另外一边,秦家倒是因为小两口的回归,而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可是新姑爷,还是逢人就发烟的新姑爷,高兴啊!
秦河原本是不抽烟的,之前学过,可抽不惯,再加上烟可不便宜,就一直没有这习惯,今天妹夫来了,还给他拿了一根,自然是顺手就别到耳后根去了。
哪怕是不抽,就这么别着,也是好的,他觉得这样,看起来还挺帅的。
因为秦清跟刘晨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刘琴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打算改天就出去找姐妹聊天,炫耀一下她闺女跟女婿的孝心。
等秦清跟刘晨回到家,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天都有点黑了,刘晨的两个姐姐,自然是回去了。
刘母看到两人,心情十分的不爽利,就好像自己的儿子,被拐走了大半天一样:“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要留在秦家吃晚饭呢!”
秦清看了一眼刘晨:“我倒是想,可刘晨死活不愿意,闹着要回家,不然,我们就留在那边吃晚饭了。”
她似乎是嫌弃刘晨碍事了,脸上的表情颇为不满。
刘母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安慰自己,这才勉强咽下了这口气。
不气不气,今儿个是大年初一,不兴骂人,不兴骂人。
他们这里大年初一,是不能骂人的,不然,一整年都会不顺,同样,初六之前,也不能扫家里的地,无论多埋汰都不能,如果扫了,那就相当于把家里的财运好运扫出去了,接下来一年,会倒大霉破大财的。
等过了大年初六,这个年就过的差不多了,刘父刘母都去了厂里面上班,刘晨也整天不着家,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秦清心大的很,每天憨吃憨睡,脸颊都充盈圆润了起来,却并不显得难看,相反,她的气色,十分的好。
看到秦清怀孕后的种种表现,刘母更是认定,秦清肚子怀的就是闺女,这要是怀了儿子,她不可能越长越好看的。
因为这点毫无根据的猜测,刘母在背地里,不知道骂了秦清多少次,明明自己也是生了三个闺女才得了一个儿子,最是明白那种被所有人逼、裹挟着拼命生个儿子的难受,却还是变成了以前她最恨最讨厌的那个人。
刘母对秦清的态度愈加不好了起来,但秦清也不怵她,两人有来有往的,反正她没吃什么亏,要不然,也不会养的那么好。
另一边,刘晨也在外面,跟一群没有工作的人混在一起,抽烟打牌,还认识了个叫李芳的姑娘。
李芳是煤厂的幼托班老师,她的哥哥是刘晨认的大哥,两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打牌,一来二去的,刘晨跟李芳,也认识了。
现在秦清是一点不温柔体贴,再加上经常性宅在家里,疏于打扮,在他看来,就是邋里邋遢的。
秦清哪比得上长的好看,还温柔体贴的李芳,再加上,刘晨隐约想利用李芳,在兄弟团伙中获得更高的地位,于是,他发起了攻势。
刘晨会给李芳带她爱吃的烧鸡,还会给她买发卡头绳抹脸香膏这些小礼物。
十八九岁,以前从未谈过恋爱的李芳,哪受得了这种诱惑,很快,就沦陷了。
这李芳家里的条件,可比秦家好多了,李芳的父母,都是煤厂里面的,一个在食堂搞采购,一个在妇联,李芳的两个哥哥都是出息的,黑市就有一部分,是他管着的,二哥是煤厂的宣传科干事,大小也是个官。
只她大姐在乡下当知青,结婚生子,算是家里日子最不好过的那个。
秦清在家无知无觉的养胎,直到三月份的某一天,刘母给刘晨洗衣服的时候,闻到了他衣领子上的香膏味。
这可不是件小事,秦清那人她是知道的,就没有擦香膏的习惯。
临近傍晚,刘母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立马拉着他去了院墙那边的僻静处。
“你个臭小子,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千万别在外面混来。”
刘晨并不想承认,他不确定,他妈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个事,还是故意说这些话来诈他:“妈,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了。”
刘母一听他否认,情绪更加激动了:“别想着蒙骗我,给我老老实实招来,你衣领子上的香味,可不是秦清身上的。”
“除此之外,这些天你每天都早出晚归,每天出门都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似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个心里清楚,你是有家室的人,可千万别犯错误。”
这时候,流氓罪的罪名可不小,这要是被抓住了,谁都救不了他。
现在她跟他爸养着他们小两口,这日子多舒服啊!怎么就他想不开,老是要去折腾呢!肯定是外面的混小子,教坏了他。
还有就是,他老是跟外面的女人勾勾搭搭,就定不下心来,到时候,指不定会干出什么错事来,不行,绝对不行,她要把人给拉住,不能再让他继续错下去了。
刘晨一看瞒不过去了,只能坦白,他妈这个人,他还是相信的。
“妈,我是忍不了秦清了,她整天都吃了睡睡了吃,就跟个猪似的,而且,她还对你特别的不尊重,这是我最忍不了的,就这样的女人,我是一天都跟她过不下去了。”
“我在外面认的大哥,他的妹子,跟我好上了,他们家的条件,是秦家拍马也赶不上的,你就放心吧!”
他没心思去想秦清会如何,虽然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但他现在就像那瘾君子,只想贪半响欢愉,别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反正天塌下来有他爸妈和几个姐姐顶着,他是家里的独子,是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这点,他非常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