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不错吧!”唐颖十分自豪的指着面前这片地,地里长出了许多的胡葱叶子,虽然叶子还十分细嫩,可在这个时候,也算是不错了。
今天她们不来,明天这块地方,可能就会被别人发现,胡葱也会被别人给挖走。
虽然胡葱这种东西是越挖越多,可这并不代表你就能挖到,这时候已经入冬了,陈惠村周边,能不惧严寒,在入冬后继续生长的野菜很少很少,而胡葱就是其中之一。
只要有一根细嫩的胡葱叶冒出了头,底下就会有一颗大大的胡葱头等着你来挖掘,还是很有意思的。
“还真不错,咱们开始挖吧!就从这里开始。”
秦溪选了一块胡葱长的比较茂密的地,开始挖了起来。
有的胡葱埋的很深,往下挖十来厘米都不一定能把胡葱头给挖出来,有的比较浅,她用小锄头挖,一小锄头就能把胡葱头给挖出来,像这种,叶子长的就比较好。
把胡葱给挖出来后,抖干净上面夹带的泥土,扔篮子里就行了,等回去,再去溪边清洗,到时候,直接带着洗干净的胡葱回去。
至于胡葱头上长的长须须,不用管它们,任由它们长在上面,这个时候,大家是不舍得丢掉任何能吃的东西的,如果是在后世,这些长须大概率会被修剪掉一大半,只剩小半截。
两人并没有凑在一起挖,而是相隔五六米的距离,既可以无障碍交流,也不会挖到一起去。
在这期间,遇到荠菜黄花地丁之类的野菜,两人也不会放过,这都是能吃的野菜,哪怕是自己不吃,带回去喂兔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现在新鲜的草越来越少,家里兔子很多的秦溪,已经在掺着喂兔子吃之前存储好的干藤了,搭配着新鲜的草叶一起吃,家里的兔子,这段时间的胃口都很不错。
兔子是一种很好养活的东西,哪怕是花生壳,它们都爱吃,所以,两人喂养兔子的压力并不大。
刚开始这片地,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勤勤恳恳的埋头苦干,后面又有两个大娘加入了她们。
“唐知青,你们怎么知道这片地有胡葱挖的?”秋玉婶笑着问道。
她是她男人告诉她的,说这里的胡葱多,让她来这里挖些回去,腌好,入冬用来吃。
至于白燕子,那是被她叫来做伴的。
“何远告诉我的,他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就跟我提了提。”唐颖笑着答道。
她跟何远两人的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大家都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把唐颖弄成了个大红脸。
“我昨天看到你们背着背篓去了县城,是去卖兔子吗?”
“我家的兔子已经养出来了,现在每天光是伺候它们吃喝,都烦的要死,不知道,唐知青,你们有没有什么路子?”
“我家里的兔子,确实是该卖了。”
秋玉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还紧盯着秦溪,免得这人搞什么小动作,破坏她的发财梦。
家里的兔子,她想尽快卖出去,夜长梦多,她最近感觉白燕子,有时候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落袋为安,别管过年时候卖,能挣多少了,先把手边的钱给拿了,才是正解。
她跟白燕子是同一天去秦家,买的兔子,说好养大了,一起去卖的,结果她家的被偷了,自家的却长的好好的,一个不缺,一个不少,白燕子心里指不定有多羡慕嫉妒呢!
还是先把兔子给卖出去,把钱给挣了,她心才能安。
唐颖一听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头疼,早知道,这秋玉婶是来给她出难题的,之前就不跟她笑了。
“您说笑了,我哪知道什么路子,都是去城里,一家家问的。”
黑市的事不能说,虽然大家都知道永新县有个黑市,这个很出名,可如果你大咧咧的说兔子是卖到了永新县的黑市,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如果那不怀好意的白燕子听到了这话,去举报,或者是干些别的什么恶心人的事,也够她受的了。
“那你卖了这么多年兔子,总有几家熟识的吧!”
“婶子家的兔子都能出笼了,如果你有什么熟人要兔子,记得帮我提一提,到时候,婶子不会亏待你的。”秋玉婶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只要唐颖帮她卖出去一只兔子,她就给她一毛钱的辛苦费,这钱不少了,像白燕子辛辛苦苦给人接一次生,都只能得个几毛钱的辛苦费,给她介绍生意,唐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简单的很。
“婶子,你可别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
“如果真有路子,现成的钱,我还能放过吗?”唐颖跟秦溪学的,滑不溜手,压根就不想淌这趟浑水。
再说,利益不够,一毛钱,她现在看不上了。
“真的没有路子吗?”
“我看你们每次带了兔子出去,都能卖掉。”秋玉不信,唐颖一定是在骗她,如果没有路子,秦溪那几十只兔子,怎么可能卖得掉。
“那是我们运气好,有时候也会把卖不出去的兔子带回来,只是你从来没有见到过罢了。”唐颖心里面已经觉得不耐烦了,最讨厌这种穷追不舍的。
虽然是在乡下,可谁不认识几个亲戚,十来只兔子会卖不掉吗?这可是肉,货真价实、爽滑劲道的兔子肉。
很显然,秋玉婶是想要把家里的兔子卖出高价,才会来找她的。
这件事,她是真做不到啊!
在黑市,她卖兔子,都是以一块三一斤的价格卖的,并没有太贵。
而且,往后养兔子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家兔在市场上的价格,自然会随之降低,这也就是说,再过个一两年,或者说是两三年,这些家兔,可能连一块三一斤的价格都卖不出去了。
“秋玉嫂,你还是别费那个心思了,你还不知道,她们两个是什么人吗?”
“你那张热脸贴在两个凉透了的小姑娘屁股上,也不嫌害臊。”白燕子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