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的时候,阿莫斯塔办公室的门缝里不是没被那些精力旺盛的高年级小女巫塞过信,但是,被一个中年男人当面诉说着崇拜还是阿莫斯塔从未有过的经历。
在他喋喋不休地诉说中,阿莫斯塔弄清了这位巫师的名字是安尼逊·考恩,梦想能够成为一名打击黑暗的傲罗,但很可惜,当年在霍格沃茨就学的时候根本没拿到两门NEwts证书,加入魔法部是没戏了,只能来圣芒戈看看门。
直到阿莫斯塔应承下来帮他要来签名,他才打住话头,
“我去给您报个信,先生,趁这个功夫,劳驾登记一下您的个人信息。”安尼逊无辜地耸耸了肩说道,
“想必您也清楚,那些高贵地大人物不喜欢出现任何意外。”
安尼逊指着桌子上的大簿子和插在墨水瓶里的羽毛笔,随即打开门从门缝里挤了进去,离开的时候,还在咕哝地抱怨着,
“喔马尔福,那家人可不好打交道,成天板着脸--”
阿莫斯塔失声笑了笑,德拉科被老同事用夺魂咒控制了这么久的时间,卢修斯对此一定极度恼火。
安尼逊回来的很快,阿莫斯塔刚在登记簿上把自己的姓名和意图拜访的病人信息填上,金色的大门吱呀一声闪开,安尼逊从门缝里又挤了出来,而他的身后,卢修斯·马尔福用手撑住自动回弹的门板闪身而出。
“呼,就是这位--”
这么一来一回的路程对于安尼逊来说仿佛是巨大的消耗,但是在卢修斯·马尔福面前他又不敢太放浪形骸,所以,艰难地压抑着喘息声说道。
映入眼帘的一张脸正如预想中的阴郁,而此时,这张阴郁地脸上镶嵌着的浅灰色眼睛还透着丝丝错愕与警惕。
在卢修斯开口质问之前,阿莫斯塔先一步开口了,
“进去说吧,马尔福先生,我不希望在这里引起骚动。”
熟悉的说话声音以及口吻让卢修斯立刻明白了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并不是骗子,联想到这几天阿莫斯塔·布雷恩在魔法界的受欢迎程度,卢修斯立刻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用意。
“请进--”
卢修斯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说道,将阿莫斯塔迎接了进了贵宾区。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这里的环境明显清幽了许多,地砖和墙面的颜色要更加柔和,空气里飘溢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芬芳,各类令人赞叹的观赏盆景摆满了走道。
因为走廊里有人,阿莫斯塔和卢修斯没有交谈什么,他们走过一个金碧辉煌的圆形休息室,停留在一扇镶嵌金纹的木门前。
“请进--”
卢修斯做了个手势,推开了房门。
当这间病房在眼前展开,阿莫斯塔才算了解到这些奢侈地纯血巫师家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一间和搬空了的邓布利多办公室差不多面积大的房间——被无痕伸展咒拓宽过,镌刻着充满艺术气息的花纹的穹顶上,两盏由千颗纯净白水晶石构建成的大吊灯在灿烂地阳光下熠熠生辉。
脚下踩着的柔软的地毯是天鹅绒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精美的油画显然不是涂鸦之作。
而房间的一侧,由一块块雕琢着人鱼和媚娃图刻的砖石砌筑成的壁炉内,温和的火焰正在向整个房间辐射温暖的气息,内里作为燃料的木头显然也不是普通松木而是檀木,弥漫在空气中的恰到好处的香气能使人心旷神怡。
“罪恶的有钱人啊——”
阿莫斯塔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貌,他对着这如宫殿一般奢华的房间感慨着。
窗边的大床上,德拉科一脸兴奋地从趟睡的姿态坐了起来,他似乎想下床迎接布雷恩教授,但是,他的目前纳西莎·马尔福拦住了他。
“感觉如何,德拉科?”
阿莫斯塔从卢修斯的身边走了过去,跨上台阶来到德拉科的床边,冲着德拉科的母亲点了点头后,笑眯眯的看着德拉科。
论起破坏性,夺魂咒可能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中最大的那个,可中咒之后的效果确实最温和的,伏地魔逞凶的那些年来,许多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的巫师都被这个咒语控制过,但经过了治疗之后,并未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而这也是当时阿莫斯塔愿意赌一把,没有立刻把德拉科解救出来的原因。
德拉科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不再是那副苍白恍惚的模样,只是,眼瞳的深处依然透着些迷茫。
“我没想到您会来看我感觉还不错,布雷恩教授--”
德拉科咧着嘴笑着,
“圣芒戈最好的治疗师团队显然比我们那寒酸学校的校医院要专业的多,我爸爸妈妈花了点小钱就让他们全程服务,我基本痊愈,喔,也不全是,我被那个.”
提到彼得,德拉科惊恐地哆嗦了起来。
“放轻松,亲爱的——”
德拉科的母亲立刻紧张地环住了德拉科的头,轻轻拍着德拉科的背脊温柔道,
“别害怕,你已经安全了,而那个胆敢伤害你的下贱地卑鄙小人,我和你爸爸都可以跟你保证,他将付出的代价是他的生命!”
卢修斯也站在德拉科的床沿,攥紧拳头点了点头。
“我没事,妈妈!”
在布雷恩教授面前被自己的妈妈这样对待,德拉科觉得有点丢面子,好像显得他有多软弱似的,他深呼吸了几口,克制下心中不适,推开自己的母亲后,维系着笑容说道,
“有一段记忆很模糊,布雷恩教授,圣芒戈的治疗师说最好不要人为干预,那些记忆会自己慢慢回来的!”
“的确是这样——”
阿莫斯塔微微颔首,
“这种现象并不是因为夺魂咒导致的,我猜,彼得大概是想清洗掉你的大脑里关于他的记忆,但是,他的记忆魔法非常拙劣,效果不是很成功,随着你身体状态逐渐平稳,那些被魔力隐藏的记忆会慢慢恢复。”
得到布雷恩教授的确认,不仅是德拉科,他的爸爸妈妈也在暗中松了口气。
虽然这间病房足够豪华,但他的爸爸妈妈一直不允许他走出去,所以,这里对德拉科而言跟监狱也没什么两样,唯一能大发时间的方式,就是读读最近的杂志和报纸,而最近几天的新闻让他振奋莫名
“.听说您干掉了格雷伯克和他近百个手下,教授,我敢打赌,霍格沃茨校长的位子如果您来干的话,肯定比邓布利多要强的多有可能吗,我是说把邓布利多赶下台这事,去年我爸爸差点就干成了。”
“德拉科!”
阿莫斯塔还没回话,卢修斯先一步沉下了脸,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德拉科立刻收敛了笑容,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不过随即,他又跟阿莫斯塔打听起他被控制时学校里发生的大小事情,毕竟,那段时间的记忆大多数模糊的。
阿莫斯塔抽出魔杖挥了挥,壁炉边的一个高背软椅四条腿欢快地踢踏着跳了过来,停在阿莫斯塔的屁股后面。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
阿莫斯塔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微笑着给德拉科描述了起来。
“--喔,一群怯懦、无能的家伙,我会让他们好看的!”
十分钟以后,当阿莫斯塔说完德拉科那段时间在斯莱特林的待遇之后,德拉科一脸愤愤地赌咒着,
“达芙妮、西奥多、米里森这些家伙,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胆敢一直排挤我!”
既然德拉科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么阿莫斯塔也无意置喙学生之间的矛盾,他扭转目光,微笑地望着保持着极度克制的马尔福夫妇,
“那么,二位,关于德拉科受到袭击背后的那些隐情,我相信康奈利一定已经委派相关人员和你们做过说明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