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儿再也不想和她有什么正面的冲突和争执,闭门不再见门清凡,连门景怡出院回美国要求见她一面,她也拒绝了,她关了手机,忙着筹备自己的画展。
因为到了江老去世一周年的日子,江师母的又病了,身体大不如以前,她知道江师母和老师感情深厚,两位老人就像是两棵“苏合香树”,一棵死了,另一棵也在慢慢衰败,一看到想到这儿,她便心生伤感,想到了自己泗。
便提出带江师母出去散散心,她带着江师母她去了云南。去暇想一番丽江古城的大研古镇古代是何等的悠闲爽静的岁月。
漫步在古镇的四方街、大石桥、酒吧街、木府等,体验西双版纳风情,和傣族男女一起跳舞,看着江师母舒畅的笑脸,爽快的笑声,她也一扫阴霾的心情。
她们还去探访大理远古和现代的人文情愫,驻足洱海聆听它桃花园般生活的呢喃,又去体现了一把热带转瞬便是寒带的“玉龙雪山”,为了照顾江师母的身体,两人只在山下眺望一下白雪皑皑的雪山……
从云南回来,江师母的心情很着云南之行所见所闻,高兴之余和叶菲儿约定,每年两人都出去游玩,说完又小孩子般担心地问道,“我这样缠着你,门清凡不会不高兴吧?”
叶菲儿被她的样子逗笑,安慰他,“谁不高兴都白搭,只要您高兴我才高兴,我们两人都高兴了,别人才不许不高兴。”
……
汪雨丞的出现,叶菲儿并不觉得奇怪,也没感到突然。她知道门清凡这次回美国,宠婉珍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留下,依他的性子,是不会让庞婉珍伤心的唐。
再加上门景怡出了这种事儿,他更不可能一走了之,这种情况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岂是自己能左右的?她想想就头痛,没有爱时心里荒芜,有了爱犹如在荒芜上覆上了风霜,要想让这爱情之花在荒芜的心上生根发芽,竟然这么难,这么的让人无力痛楚。
“你还好吗?”汪雨丞问道。
叶菲儿忙调整一下心情,轻啜一口咖啡,笑了笑,“你这不看到了吗,我好好的,吃的下睡的好,快乐的像一只鸟,没有你想象中的想不开。”她自嘲地揭汪雨丞的底,“放心吧,我可是打不倒的超级玛丽,生命顽强的小强。”
汪雨丞被她的话逗笑了,悬着的心也落下了,觉得自己有希望了,便道:“我希望你能幸福,我也想快乐的像一只鸟,这是我的心愿。”
“我当然幸福,我的画展马上要举办了,它将是青城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想想就幸福。”
叶菲儿说到这儿看着汪雨丞一脸心事欲言又止的样子,继续说道:“你不用拐弯抹脚,其实你们完全不用担心,真的可以为你妹妹把心尽管放在肚子里。”
汪雨丞立刻干咳了两声,面露讪讪之色,说道:“我曾说过还会来的,是真的爱你,这点不用怀疑。”
“好啊!”叶菲儿肯定地说道,“那样可以让门清凡彻底死心,安心和你妹妹步入婚礼殿堂。”
汪雨丞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干脆,过了片刻又像是斗败的公鸡,愤而不甘,“你利用我的感情?”他气恼。
“你不也在为你妹妹利用我吗?你要是想让你妹妹幸福,只能如此。”
“可这种幸福……”
“你们不是一直认为门清凡之所以不肯接受你妹妹,是我的原因吗?”叶菲儿打断他,“让我彻底消失不现实,但让我断了他的念想我能做到,就看你的表现了。”
汪雨丞思索了片刻才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默默地说道,“希望我能帮上妹妹,她太苦了,从十岁就喜欢上了清凡,心无旁鹜地爱了他这么多年,清凡不能负了她。”
说完他眼神充满了热切,看着叶菲儿,“我也希望你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我愿意为你做一切。清凡能做到的,我也能。”
叶菲儿弯了弯唇角,看着外面说道:“起风了,刚才还好好的天气,这会就阴沉风起了,这难道不是人生莫测吗。”
……
汪雨丞走后第三天,这天叶菲儿吃过早饭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是门清凡的电话,算算时间此时美国应该是凌晨才对。
她不由苦笑,汪雨丞为了妹妹真是立竿见影啊,恐怕这也是两家人的愿望。
她知道汪雨丞一回去,门清凡必会找她,只是没想到竟会这么快,她长舒口气,平静地接通了电话。
果然,那边的门清凡第一句话就是,“菲儿,你这是在利用汪雨丞的感情来骗我是吗?你这样不只打击一个人,太过分了!”
叶菲儿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淡淡地说道,“没骗你,是真的。”
“我不信,我们十多年的感情,经历了生死风雨,无人能憾动,更何况你和雨丞才认识多久,我很了解你,不要欺骗自己。”
“面对现实吧门清凡。”叶菲儿打断他,“我之前也是这样想,可是现实彻底生
tang生地把我梦想的幸福打碎了。”
“叶菲儿!”那边的门清凡语气严厉的让人容反驳,“现实就是我们不能失去彼此!”
“不,现实就是,你现在是门清凡,我是叶菲儿,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初时的于守宁和那煜。”叶菲儿说完心中难忍心痛,早就想好了,觉得必然不会再伤感,原来放手真的这么难,不由泪水潸然落下。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出声,“这就是你的理由?我不信,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多年对我念念不忘,也不会想着独身不婚,也不会为了忘记我一趟趟去南山寺为自己开脱。”
她听得出来门清凡情绪已经很激动,他说着稍顿了几秒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菲儿,在你做出决定前,要冷静的想一想,就算我们在一起有阻碍,有我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就安心等我回去跟你结婚……”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各自冷静一下。”叶菲儿打断他的话,接着道,“必竟……必竟你,已经不是我熟悉的于守宁的面孔了,我得慢慢……适应,可这种适应太痛苦,太煎熬,我不想再煎熬下去了,人生苦短,风雨莫测,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十一年可耗了。”说完心揪着的痛。
“叶菲儿!”门清凡在电话那头声贝提高喊道,只是喊完这一句,片刻才传来他的哑而抖的声音,“我最怕的就是你不喜欢我现在的面孔,可你要相信我的心还是原来爱你的那颗心,你不会因为我的容貌就会心生异动的,我相信!你定是有其他原因。”
“你再也不是于守宁,而我是叶菲儿,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叶菲儿坚决道。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门清凡的声音,这次声音平静,叶菲儿听不出任何感情,“既然你样坚决,我唯有像以前一样,真心祝你幸福。”
叶菲儿拿电视的手不停地抖着,尽量不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怕再多一句自己就会落败,就会被门清凡查觉出自己的心思。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才又门清凡沉哑的声音,“好好照顾自己,凡事多为自己着想。”紧接着电话里没有了声音。
只有专心忘我投入到其它事情中,或是开始新一恋情才会忘了旧恋情。
为了不去想门清凡,叶菲儿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画展中,由于门景怡怀孕的事儿,还有照顾江师母她画展筹备的事一拖再拖,而且一直是几位师兄帮着张啰。
这场纪念江老去世一周年的画展,终于在枫叶满天的秋收季节在青城最大的展览馆开幕了。
汇集了江老最得意的七位学生的作品,叶菲儿尤为多,她有六十多幅字画。
展厅一进门,是她一幅巨大的肖像画,是擅长肖像的大师兄为她专门而画。
画像中,她美艳不可方物,蓝色碧空下她一身丝质白色暗花旗袍,水红色长丝巾和长长的如瀑黑发向远处飘动,她双目有神注视着前方,嘴角微翘,手中拿着一支画笔,似沉思,似勾思,清冷艳丽中透着高贵,脱尘的让展览室中都处处透着明净。
她的画展引起大众的热议和关注,她再也不是那位整日以黑超遮面的神秘的美女书画家了,终于以本来面目示人了。
再者就是此次门票将全部捐献给“sos儿童村”的孩子们,为此电视台专门做了一期专题来报道此事。
画展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在社会上再次掀起“叶菲儿书画”热。她的字画一平尺的价格飚升。报刊网络电视上都在报道此事。
叶菲儿的两幅字画被永久收藏在国家博物馆,还有几幅被订为送给外宾的礼物。
叶菲儿没想到的是那骐和索一一会来,她正在被一帮记者和观众包围着要求合影时,两人就那样出现在合影的人中,让她惊奇。
那骐见到她张张嘴,可能不知道说什么,两人从小都没什么好感,话都不说几句,本就生分。
而且那骐懂事时,叶菲儿就突然地‘死’了,而后以新身份出现,已经是著名书画家,让他生疏的同时还有望而生畏之感,这突然间亲近还真有点忐忑。
“姐,祝贺画展成功!”那骐踌躇了会说道。
到是索一一欢快地跑到叶菲儿面前,上去就拥抱住了她,兴奋地嚷道,“姐,一得到消息我们就过来了,我可是请假跑回国,专门为你的画展而来哟。”
“不知道是为我的画展还是为了爱情,难说哟!”叶菲儿小声打趣她。
“都是,双赢!”
“一会儿南琅也会来,晚上我们聚一下。”叶菲儿说道。索一一现在也不叫她名字了,随着那骐叫姐。
叶菲儿说着转头看向笑看两人不语的那骐,一语双关地问道,“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