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儿从酒店出来,直接到了门清凡哪儿,一进他的办公室见他正在训小旗,便笑着冲小旗说道:“小旗,有压迫就要反抗,实在不行你炒了他的‘鱿鱼。”
小旗跟吃了苦瓜似苦着脸笑笑,小心地看着门清凡牙。
门清凡边在文件上写着什么边回道:“怎么,你是来我这儿挖墙角的?门都没有。”说完把文件递给小旗,“按我说的做。”
见小旗出去了,门清凡才抚一下右鬓角笑着上下打量叶菲儿一下,“今天心情不错啊,好久没见你这样高兴了,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我也高兴一下。”
“我打人了,而且是打的是陷害我的,真是大快人心!”叶菲儿立刻双眼放光兴奋凑到他面前说道。
“是吗?能告诉是谁这么‘有幸’?”
“黄姗妮!”叶菲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立刻觉察到了什么,忙解释道,“上次酒会在洗手间她欺负我了。”
“她又来青城了?”门清凡并没注意到她的表情,问出话的同时脸色也严肃起来,见叶菲儿兴奋地点着头,忙掩饰自己的表情,又笑道,“该打,确实该打,只是这种打架的事情以后不要做了,再把手打痛了!”说完若有所思。
……
私家侦探给叶菲儿打电话时,她正在吃早餐,“叶小姐,你看今天的新闻没有,你让盯着的那位黄小姐“mai淫”被警方进了警局。酢”
“mai淫?”叶菲儿惊的差点筷子掉地上。
“叶小姐,我有点奇怪,我在跟踪她的时候,见还有其他也在盯着她,我见有人给她向酒里下-药……。”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声张。”叶菲儿心中疑惑。
她打开电视,调到拨放新闻的频道上。果然,电视上大肆报道着青城“扫黄”的情况,“青城警方昨晚对娱乐场所进行夜查,在某高级会所美籍名媛黄氏女子正在mai淫,被警方当场抓获……”电视上配着照片,照片上黄姗妮和一名陌生的年轻男人在床上chi裸着身体纠缠在一起。
叶菲儿看着报道并没有感到多么的开心痛快,而是想起了多年前和这画面极其相似的一幕,她拿着遥控器的手微微颤着……
……
黄姗妮在中国大陆“mai淫”被抓的消息,如同一枚定时炸弹投在黄家和金氏家族中一下子炸开了锅。
金英昊认为黄姗妮真是难改水性扬花的性子,她果然没有怀孕,心中暗自发狠,一旦黄氏的股份到手,他定会把黄姗妮像甩拖鞋那样甩的远远的,金氏家族是不会要这种女人做少夫人的。
而朴英杰却在思索,黄姗妮这么有心计,在青城高级酒会上已经出过一次丑了已经被许多人知道,她不可能为了再让大家记起自己的丑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丑,这必竟不会是什么出彩的事儿。
黄万丰父女精明至极,正在极力讨好金氏家族,黄姗妮不应该此时做出这种有损黄家声誉的事。况且,她身边从来不缺男人,尤其是高富帅这种,虽然这“鸭子”长相还算得上是英俊,可也不至于让她这么失了分寸,她怎么会选在青城出丑?他想到了一个人,不由一激灵,接着又为自己辩解,“怎么可能。”
只是这新闻一出来,朴英杰更加确定,黄姗妮根本没有怀孕,她是拿怀孕威胁自己就范,“可恶的女人!”他自语着,脑海中另一位清艳女子的身影挥之不去。
……
黄万丰果然勃然大怒有史一来第一次打了黄姗妮,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稳稳拿到金氏的大部分资产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爸……我没有……是有人陷害我呀!”黄姗妮捂着脸痛哭失声,她被叶菲儿打的脸上的青肿刚好,现在又接着肿起来了。
“难道是金氏?他们想让我妥协自动交出股份?”黄万丰说道,边沉思着,过了片刻又摇摇头,“不可能,他们巴不得你嫁过去,以阻挠我和宋氏联手。”
黄姗妮抽泣着,眼露凶光,“爸,是叶菲儿,肯定是她。”说着她猛地站起身,“我要杀了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黄万丰看着激动的女儿,厉声道:“你这是要制自己于死地吗?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招惹她,她已经不是十一年前心思单纯的小姑娘了!”
“可是爸爸,我不招惹她,她未必不招若我呀,十一年前的事她都知道。”黄姗妮气愤地咬牙说道。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我们如何在金家把事情圆场过去,保证你还是兄弟两人择妻的头号候选人才是主要事情。”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女儿,“两兄弟中赶紧稳抓到手一个吧!”
黄姗妮眼前闪过金英昊的身影,只能从他下去了,想想另一个男人,她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
叶菲儿没想到朴英杰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坦诚了,他这是想挽回关系?是不是迟了?黄姗妮不是都怀了他的孩子吗?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菲
儿,不管以后我们关系如何,我都希望我们是朋友,就像你说的那样,真诚以待,我相信这也是……江老的心愿。”他说着眼望远方像是下最大的决心。
已经初春了,青城还是萧瑟,风抄着地皮掠过,扬起一阵风沙,远处没有林木遮拦的平地,风沙四起,迷蒙了景物,两人站在城外的树林中,望着暗色的天空。
叶菲儿眯了眼睛,冷声说道:“我替老师婉惜,他一生真诚待人,阅人无数,却被他最信任的人害得丢了性命。”
风吹过枝木,枝梢间发出干涩的声音,朴英杰看着叶菲儿被风掠起的长发,很想上去为她抚平,再把她的风衣为她裹好拥她入怀给她温暖,可看到叶菲儿那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孔,他忽然感觉和她好陌生,这种陌生已经不容他对她做任何事了。
他踌躇了一下,“我惭愧,我知道我说出这些话你会恨我,可我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让江老……”他不由停了下来,因为叶菲儿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他稳了一下心神,还是接着说道:“向江老借画的那个电话是我打的。”
叶菲儿立刻眼露愤恨之色,“果然是你,你和金英昊真不愧一个狼一个狈。”
“不是你想的这样!”朴英杰急急地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再骂我,打我都行。”
见叶菲儿没说话才接着道:“金英昊其实是我堂兄,我对你隐瞒是因为我不想有这样的兄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之前不跟你说,是怕你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利,这只是我们家族的事儿。”
“难道把江老的画骗走也是你们家族的事?”叶菲儿咄咄出言
朴英杰:“事出有因。”他说着无奈出叹口气,“我爸爸中国人,母亲是韩国人,我虽和金英昊是堂兄弟,其实是表兄弟。”
这些叶菲儿早就从门清凡哪儿知道,她只想听主要的,便微皱了眉头不耐烦了地说道,“你们家族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兴趣听,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如何骗老师和害顾悦的。”
朴英杰只好说道:“我爷爷和江老是多年好友,闲暇时也爱挥毫泼墨,那也只是爱好而已。”说着又自嘲道,“当然是不能和江老你们这些名家相比了。”
叶菲儿冷冷注视着他,不动声色,朴英杰继续说道:“爷爷和江老有二十年不见了,一到青城便给江老打电话,两人相约见面。金英昊便借用爷爷的名义,用公共电话打给江老,让他带上了那幅《江帆楼阁图》给爷爷看。”
“老师并不认识金英昊怎么可能那么相信他的话?我看你是在为自己犯下的错推脱责任?”叶菲儿抓住话中的漏洞说道。
朴英杰苦笑笑,“我和金英昊从小长大,模仿我说话对他来说太容易了。我当时并不知情,以为是两个老人间的互约,爷爷走时金英昊主动要求他给把画送回去,我因要送爷爷没多想。”
朴英杰说到这儿长叹口气,“只是没想到在我去送爷爷之时,本来去给江老送画的金英昊却带着这幅赝品去了香港。我愧对江老。”
叶菲儿注视着朴英杰感觉他不是在说谎,便问道:“真迹是不是也在金英昊手中?他和桑瑛串通好骗了门清凡几千万,对不对?”
“你心中果然最在乎的是他。”朴英杰这时却避重就轻,眉头紧皱看着叶菲儿。
“我只在乎谁有良知。”叶菲儿答道,“既然你说要真诚,那就坦诚相告,不要断章取义。”
朴英杰的目光定定地停在叶菲儿的脸上,好一会儿才转了头,看着风吹树枝摇来摆去,声音也飘乎,“我们虽同属金氏家族,我的母亲和他母亲虽为亲姐妹,可各为自家,他的事情我也从不过问。”
叶菲儿心里明白,朴英杰为了家金氏家族,还在为金英昊掩盖,如果不是在乎家丑不外扬,他不会连自己的恋人都一点口风也不露,可谓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