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背上背包,告别洪宇和罗佳后,就离开了酒店。
酒店门童见到后,还笑着问我们是不是出去爬山。
卓越告诉他,我们都是一个徒步俱乐部的成员,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在山里徒步的。
门童居然还热情地告诉我们哪座山上有什么东西。
出门后,我们沿着路继续往北走。
胖子跟唐佐和胡子闲聊。
胖子问:“那个门童不会是眼线吧?”
唐佐说:“就算是,顶多就是试探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胡子说:“这个地方,四面八方都是山,他给我们介绍的都是靠北那边,如果他是卡朋的眼线,怀疑我们是去孟坎的,他肯定介绍其他方向的。”
“说得有道理!”胖子放弃了怀疑,往前?面看了看,发现骆驼带着我们进了小路,“骆驼,是不是就进山了?”
骆驼头也没回地答道:“先进林子,要走大概四五个小时才算是进山。”
我跟在骆驼和卓越后面,跟秦飞走在一起。
秦飞问我:“子午,我心里有些不安,会不会出事?”
他们这种人,第六感非常准确。
尤其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产生这种感觉,都很重视。
我抬起手,掐算了几下。
结果和我来之前掐算的结果一样,生死各半!
“或许会有一场恶战!”我说道,“但是我们这些人的面相,都没有短命相,受伤可能无法避免,但是跟死没有关系。”
秦飞松了口气,不再问了,我们也都沉默着跟在骆驼和卓越身后,穿梭在茂密的丛林里。
秦飞根本不是担心任务完不成,而是担心这次的任务,会不会给我们里面的人带来危险。
尽管有我在,能卜算一些事情,但也不是千真万确绝对的。
毕竟,世事无常,前一秒风平浪静,后一秒也许就会平地起惊雷。
就算有些人没有短命相,但是,在遇到极度危险的状况,有了性命之忧,面相上,就会忽然增加一些什么。
就好像有人要倒霉了,就会有人看到,说他印堂发黑,要走霉运是一个道理。
尽管我跟秦飞这么说是宽他的心。
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窥破天机。
如果调用天道命盘的话,先不说能不能知道答案,最起码,代价是我承
担不起的。
这个不像是天道自行运转,让我看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命盘会自己出来。
我要是为了卜算调用命盘,就得不偿失了。
除非关乎生死国运。
时间在我们前进中,不断流逝。
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后,骆驼就示意我们可以休息了。
我们往前走了一小段,就感觉周围一空,一道溪水潺潺的幽谷出现在眼前。
溪流不大,也不宽,周围的植物茂密,遮挡住了外面闷热潮湿的空气,显得这里格外的凉爽。
溪水清澈见底,几乎没有泥巴,全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我们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开始休息。
秦飞和卓越还有骆驼,围在一起,看着地图,我也坐了过去。
骆?驼:“我们现在就在这里,速度比我之前预想的要快,沿着这个方向再走一两个小时,就进山了。”
秦飞点头,“绕过这座山到达孟坎,天还没亮,我们可以趁机绕过村子。”
卓越不住地点着头,“村子我熟悉,分布也印在脑子里了。村民最早也要到八点天亮了才会有人起来。之后就是劳作,去寺庙!他们常年这样的作息早就习以为常了。”
秦飞歪头看我,“子午,你有什么想法?”
我刚才听着他们的话,眼睛一直在看地图。
孟坎的位置很巧妙,在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谷里,寺庙在它的北侧山坡上。
这种格局,有点儿像是我们华国风水里说的龙抱珠。
龙宝珠的风水格局,是难得的风水宝地,住在这里的人,顺风顺水、无病无灾的。
再加上当地人信仰,旁边就有寺庙给他们祭拜。
如果没有外来干预,破坏这里的格局,那么这里就会一直安居乐业下去。
当然了,在华国来说,龙宝珠的格局,也是墓葬的不二之选。
要是破坏的话,当然也很容易。
把珠子弄坏就行了。
我把这个说出来给他们听。
秦飞眼睛一亮,“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我摇头,“具体的要去那边看过才知道,毕竟龙宝珠的珠子到底是村子还是寺庙,只有看过才知道。”
“好!大家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出发!”秦飞收起地图。
我们重新出
发。
我们是傍晚出发的,现在天色已经非常昏暗。
只是我们这里只有曹英没有阴阳眼,需要照明,其他人都不需要。
曹英开了手电筒,倒挂在腰上,只能照到她脚下。
“这样就行了!”她说,“全都开了,会被人发现!”
她是不想成为拖累我们的那条后腿。
黑夜降临,周围一旁漆黑,耳边只能听到周围树木的“哗啦哗啦”的声音,以及我们的喘息声。
热带丛林里,危险丛丛,毒虫猛兽很多。
但是有了骆驼的带领,我们也就遇到了几条毒蛇、几只毒蜘蛛,还有一些小东西。
大的猛兽一只都没有遇到过。
我很佩服骆驼的本事,走在丛林里,就好像在他自己家?里似的,还时不时发现一颗野果树,给我们尝尝鲜。
进山后,路有些难走,好在骆驼发现了一条十分隐蔽的小路,让我们节省了不少力气。
中途,我们又休息了一下,黑暗里,只能看到每个人的眼珠子闪着亮光。
刚开始大家还有精神闲聊几句,到了后面,就都不想说话了。
一张嘴,就有蚊子往里飞。
一路上就听见“呸呸呸”的吐口水的声音了。
终于,就在我们发觉周围似乎能模糊地看到了树叶的时候,骆驼终于停下了。
他蹲下身,示意我们全都蹲下,扒开前面宽大的叶子朝外看。
“到了!”
卓越赶紧过去看,“这里是村尾,你看到那家了吗?那家就是最后一家!我们从他们家侧面绕过去,就到后面去了。”
秦飞过去观察了一下,跟骆驼低声商量了两句,对我们一挥手,“走!”
我跟在他们身后,走出茂密丛林的瞬间,感觉浑身都舒坦了,很想就地躺一会儿,伸个懒腰。
但是,我们现在只能继续猫着腰,快步穿过村子前面的路,绕到最后一户人家的侧面。
侧面是农田,种满了水稻,田埂全是泥巴。
我有些担忧被我们踩得乱七八糟的田埂被人发现,就看到最后面的曹英用粗大的树枝不断将靠近边缘的稻田弄得乱七八糟的。
“英姐!你干什么呢?”我等她过来后,低声问道。
“这样,他们就看不出来有人经过,会以为是山上的野猪夜里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