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撒入。
正熟睡的伏哲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双眼,略显迷惘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然后慢慢缓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被子,还有自己熟悉的卧室。
伏哲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揉了揉宿醉后有点昏沉的脑袋,慢慢走到窗前,将窗帘一把拉开。
天边朝气蓬勃的日光照射了进来,此时,红日不过刚刚越过山脊。
虽然昨晚睡的很晚,而且还喝了不少酒,不过长期以来坚持早起的作息,早已经将他的生物钟近乎固定,到了这个时间点,自然而然就会醒来了。
不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晚他是在天台喝酒来着,还碰到了那个自称是他“幸福监督人”的小鬼,那么这时候他出现在自己卧室,也就是说……。
伏哲眼神闪了闪,然后慢慢来到卧室书桌前,拉开右侧的屉子,看着里面被摆放的很是整齐的诊断检查结果书。
伏哲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果然,被动过了,也就是说,那小鬼看过里面的东西了吧。
那小鬼,就不知道去别人家不应该随便乱动人家东西的吗?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那家伙知道我不是在骗他的了吧,然后他身后的人也一样会知道了。
所以,也许自己可以难得放松的,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吧。
也好!
……
四合院里,宽大的庭院正中,一道身影驻马而站,身形挺拔,双手束于肋下,收而不放,手、腰、马、心、意、劲整体而合一,为二字钳阳马。
身形陡然而动,双手宛如化成电光,搓手,撩手,破排手,短桥窄马,擅发寸劲。
大闪侧,小俯仰,耕拦摊膀,黏摸荡捋,审势记牢,曲手留中。
四平马,三字马,追马,跪马,独立步行。
身形如电,拳掌如雨,呼喝成雷。
一套咏春拳法,张坤打的畅酣淋漓。
自紫禁城比武之后,张坤就再也没有如此痛快的练过一场了,一开始是因为和宫本田冲一战,重伤在身,不适宜剧烈运动。
后来身子稍微好了点,却又再遇枪伤。
直到现在,身体才算恢复了大半,虽然与人动手还稍微勉强了点,但打上一套拳倒也无事了。
身形一顿,收拳,回气,然后徐徐吐出,一道微不可见的白气慢慢吹开地面的点点灰尘。
一套咏春完毕,这时候似乎才刚起床,洗漱完毕的齐向阳正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等到张坤散开架子后,这才恭声道:“师兄早上好!”
张坤笑了笑:“不要这么拘束,随便点就好,吃过早餐了吗?”
齐向阳恭声道:“还没有,刚起床洗漱出来。”
“嗯。”张坤点点头,然后随手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渍边道:“那行,李婶子那也应该做好了,一起吃点。”
齐向阳忙恭声应道。
瞧着齐向阳似乎还是有点放不开的模样,张坤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领着齐向阳便朝着中堂侧厅走去。
不过刚走两步,张坤又顿了下来:“对了,今天你不用去玉来坊了,最近我应该会在京城呆一段日子,你先跟着我学几天,侯老板那里我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
听到张坤的话,齐向阳一时愣在了那里,仿佛有点不敢置信却有带着一丝惊喜的期盼望着张坤,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张坤继续道。
“上次教了你青铜器,玉器这一块你跟着侯老板学,也不用我操心,这次就教你书画这一块吧……。”
朝阳慢慢翻过墙头,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张坤这次来燕京,除了有卓诗的委托之外,还有另外两件事要顺便处理一下。
一就是齐向阳的继续教学任务,自从姚志平发现了齐向阳在古玩鉴定这一行的天赋后,便从一开始的打算给齐向阳一门吃饭的家伙,变成了真正将齐向阳当成了衣钵传人,打算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
而姚志平一生所学,不说全部,只说教个七七八八,就不是一两个月解决的了的,所以算是一个长期的活。
然后第二就是,四合院下地下藏品室的那些东西,只要一想起那一屋子价值连城的古董,张坤就一阵头疼,一个月捐一件,怎么也得两三年,也是个长期的活计。
总之,这燕京啊,张坤是得常来了。
上午时分,张坤再次变成了传话的机器。
书房里,姚志平飘在半空,高谈阔论。而张坤,则尽可能的将话和语气学的像一点,然后转达给齐向阳,愣是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学的满嘴的老气横秋。
中午,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会,张坤将齐向阳领到书房,然后指着书桌上,姚志平从书架里特意选出来的,古玩书画入门书籍道:“你先在这看会书,一会我出门一趟,大概两个小时回来。”
安排好齐向阳后,张坤便回了主卧室,几分钟后抱着一个长约六七十公分,宽三十公分的纸箱便出门而去。
半个小时后,温志明突然接到一个中年男子的电话。
“您好,是温馆长吗?我有一件清朝乾隆时期,青花竹石芭蕉纹玉壶春瓶,想要捐赠给燕京博物馆,大概二十分钟后会到,麻烦您接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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