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雷属性。”周卓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往外冒着黑烟。
周富贵围着周卓转着圈的看,啧啧称奇:“卓儿你可真厉害!外面的雷声也是你搞出来的吧?冬天打雷,哈哈,你这是神仙手段啊!”
周卓不想说话。他能说什么呢?说跟我有一定关系,但也没太大关系?
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吧。
他指着门口:“麻烦出去,我有事要思考,谢谢。”
周富贵乐滋滋的走了。有个这么厉害的儿子,他骄傲的很呢。
好在周卓不知道他爹的心思,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做出些大逆不道,倒反天罡的事情来。
上辈子没有享受过父爱的周卓,真的很难理解,爹这种生物,到底是怎么做到有时候细致的让你感觉腻味,更多时候粗心到你在他面前断胳膊断腿,他还没发现的。
其实没发现也好,不然周卓真担心他爹来一句:“竟然这都能断?不愧是我儿子,牛逼!”
说起断胳膊断腿,周卓仔细感受了下身体的状况。
不止是胳膊和腿,身上但凡粗壮点的骨头都断了,反而是那些细弱的如指骨,或者复杂的如脊柱骨没有一点事,外面还有一层雷光保护着。
体内不断有能量在涌出,修复着骨头断裂的地方。周卓顺着能量的来源仔细探查,有些来自肌肉,脏腑,骨骼,有些从外界而来,顺着皮肤上一些特定位置进入体内,然后和体内的能量汇成一股涓涓细流,顺着一定的路线,来到骨骼断裂的地方。
这些特定的位置,这些路线,应该就是修真者的穴道和经脉,周卓和医书上的经脉穴位作了一番对比,有相同,也有不同。
疼归疼,难受归难受,周卓还是真诚的对放放说了声:“你疯了?又劈我做什么!”
放放瘫坐在她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身上的战斗服已经在碎裂的边缘,碎屑哗哗的往下掉。敌人最近有点阴险,已经潜伏到穿管局,为了挖出这些炸弹,放放已经连续战斗了很久。
她瞟了眼周卓那些纳妾的想法,冷笑一声,招了招手,又一道雷电在她手中凝聚。
周卓很懂事的闭上嘴。
这倒不是他怕死,他从上辈子就没怕过,不然也做不了世界第一杀手。不怕死的人,才知道怎么让敌人怕死。
他从放放的眼中看到疲惫,虽然在他的视线中,只能看到放放的脸和她那只拨弄雷电的手,但战斗经验丰富的周卓,只从眼神中就看到放放最近的辛苦。
他觉得自己该说声谢谢,不过怎么也说不出口。这跟他花花公子的风格完全相反,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只要他想,什么甜言蜜语都可以不用思考就如长江大河一般往外冒。
周卓自己也有点奇怪,怎么一声简单的“谢谢”,感谢这小娘们虽然没给自己修真功法,但是帮自己感受到修真的内力生成方式和大体运行方式,自己怎么也应该说声谢谢。
可就是说不出口,他不想张嘴,他觉得自己如果张了嘴开了口,肯定说不出是什么好话。
对一个刚经历过激烈战斗,可能受了伤,肯定很疲惫,或许还有亲密的战友牺牲,心情很沉痛的漂亮姑娘说那些话,周卓不想这么做。
他在想,难道自己真的,真的还对这小娘们旧情难忘?
放放看到周卓的想法,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当年跟周卓在一起疯狂的三天三夜,不过是自己战斗之余,看他长得顺眼,找他放松了一下而已,这家伙还真把他自己当回事了?
呵呵!
虽然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放松,虽然这家伙修炼的天赋极强,放放这么多年,在这么多宇宙中,天赋如此强的人她也只见过几个而已。
所以休闲之余,捎带手的,放放帮周卓穿越了一把。
你不是想纳妾么?不是想搜集天下美女都放到你后院么?随便呗,老娘又不在乎。
老娘就是想折磨你而已。
“发布系统任务。”放放终于开口说话,她的声音中有嘶哑,有疲惫:“来年乡试,获得秀才功名。完成可获得奖励,失败的话,你自己想想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吧。”
说完之后,放放切断她和系统的联系,艰难站起,一步一颤的走向医疗舱。
周卓听完任务内容后,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放放说话的时候,好像没有一丝感情,又好像冷冷的全是感情。
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周卓再次沉浸到感受体内能量的状态中。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东院的下人们也没来打扰周卓。周卓曾下过严令,除了狗腿子三人组外,就是大月打进炎京了,就是天塌了,下人也不能私自进入周卓的书房卧室。
叫醒周卓的,是饥饿感。不知不觉,他沉浸在修炼和思考中,竟然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饭摆上来还没吃,图安杰来了。
这家伙看到满桌美食,毫不客气,坐到那先给自己要了壶酒,然后两筷子下去,小半盘子红烧牛肉就进了他的肚子。
“卓哥,哪里搞来的牛肉?”不等周卓回答,他一杯美酒入喉,痛快的斯哈一声,又说道:“头两天我就想搞头牛来开开荤,刚到农庄,就被我爹的人给抓回去了,奶奶的又是一顿揍。卓哥你说我爹过分不过分,我都是要成婚的人了,他还这么肆无忌惮的揍我。”
周卓来了筷素炒灵芝,觉得跟其它蘑菇也没太大不同,还是炖鸡汤来的比较鲜美些:“就是你前些天看上的那头牛,它没被你吃到,还连累你挨了顿揍,心中愧疚,撞树自尽了。”
图安杰哈哈大笑:“你少哄我,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过我跟我爹说了想参一股到你的农场的事,他同意了。”
周卓在青龙山脚有个农场,只养耕牛,养到两岁时就给送去几个皇庄,然后皇帝给他结账。
发展农耕,刘治是认真的,不仅听了周卓的到处找高产的作物,让司农寺培育抗旱抗冻抗虫害的种子,还不惜用他的内帑,给农户买耕牛和农具作为奖励。
皇庄里的农户,谁把庄稼伺候的好,来年统统重赏,最次也是一把锄头,赏牛赏驴,赏退役的战马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情。这年头,铁矿产量不高,大多用在兵器上,别小看了一把锄头的价格,贵着呢。
周卓看了眼图安杰:“你爹怎么想通了?”早在畜牧农场成立之初,周卓就邀请过图安杰。不过当时图大洪觉得好容易当了贵族,成了伯爷,唯一的儿子又跑回去当放牛倌,有点丢份,没同意。
“还不是结婚的事情闹的。”图安杰吨吨吨送了半壶酒下肚,才愤愤说道:“我想娶石英,我爹说只要我高兴爱娶谁娶谁。我给你说卓哥,我估摸着,石英出身低,我娶她,我爹高兴着呢,毕竟出身低的亲家他不用出那么多彩礼。”
“我爹没问题,可问题是,老家一帮子七拐八弯的亲戚突然就冒出来了,什么这个族老,那个叔公的,跟我说什么门当户对这这那那的,烦得要死,就是不让我娶石英。这是我要成婚,又不是他们,你说他们操的哪门子心么?”
周卓问他:“你家要是诛九族,有没有他们的事?”
图安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父三族,还真有他们的事。”说到这,他也明白了,笑了起来:“也是,是该给他们些露头的机会。”
周卓又问:“好处没给够吧?”
图安杰耸肩回答说:“我爹那人,你知道的,恨不能一文钱的便宜都不让人沾。我还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还死命盯着我的钱袋子呢,更别说那些拐了几道弯的亲戚了。”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急匆匆的擦擦嘴又走了,只撂下一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回头红封封大点啊卓哥,小弟先走一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