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的声音很小吗?”陆淮生皮笑肉不笑。
席洲心里一惊,随后更压低了声音对陆经纬道。
“听你席哥的,放手吧,你这鼻涕眼泪都抹你哥身上了,等你醒酒了你可能想死。”
陆淮生:……其实这一次也没有多小声。
听到死这个字,陆经纬的时候好像给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松的嗖嗖快。
松手的时候自己还踉跄了一下,足可见速度之快。
席洲赶忙伸手扶了一把,然后陆经纬就顺理成章的靠在了席洲的身上。
席洲闻着近在咫尺的满身酒气,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
而后,陆经纬扭了个身,别了过脸,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全部都往席洲的身上蹭。
席洲:……
更后悔了怎么办?
我好心提醒你不要蹭你哥身上的全蹭我身上了?
恩将仇报的属实是。
陆淮生见状微微挑眉,“脏都脏了,顺便把他扛回去吧。”
“为什么这种苦力活都是我干!”席洲不服的质问道。
“加钱。”陆淮生淡淡道。
“好嘞,老板你想要什么姿势?背着、扶着、抱着、还是扛着?”听到加钱,席洲的表情转换那叫一个快。
“随你。”陆淮生是很无所谓的。
席洲原本听到加钱还挺开心的,然后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用什么动作比较省力?
背着?
不行不行,他没被背未来女朋友呢!
抱着?
咦,想到那个画面就有点恶心。
扛着?
那他的肩膀会不会废?
思来想去,席洲最后觉得还是扶着好,毕竟等会比较好扔车里。
想法是好想法,就是如果陆经纬想吐的时候,没有抱着席洲当垃圾桶就更好了。
被当成垃圾桶的席洲一脸悲愤,他强忍住自己胃里的翻江倒海,拉开了车门把陆经纬扔到了车后座。
然后自己来到路边狂吐。
陆淮生看起来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十分庆幸。
幸好幸好,没吐他身上。
不然他脏了,就配不上阿窈了。
席洲吐了好一会儿,吐完了之后忍着恶心,用纸巾擦掉了衣服上的那些呕吐物。
没办法,身上就穿了这么一件,总不能裸着吧?
大马路上的,还是要点脸吧。
他可不想明天的微博热搜是金牌经纪人竟当街脱衣,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席洲顿时就是一个激灵,忍着恶心回到了车里。
席洲上车后,陆淮生不着痕迹地朝着副驾驶的窗又靠了靠。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席洲一脸悲愤。
“陆淮生!我这都是为了谁!”
陆淮生毫无压力,伸手指了指后座躺得不省人事的那个。
“为了他!”
席洲:……不要脸!
席洲眼角噙着泪水,“你知不知道我的身心受到了多少创伤?在那一瞬间,我脏了!
要不然怎么说打工不易呢……”
陆淮生看着眼前浑身是戏的席洲,默默的吐出了两个字。
“加钱。”
席洲顿时眉开眼笑,没办法,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么自然是无可改变。
他能做的就是趁这个机会多捞一笔!
跟什么东西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老板您坐稳了,咱回哪去?”
“老宅。”陆淮生说完这句话就开始闭目养神。
这个醉鬼打哪来的就要扔哪去,可不能让他脏了他的地。
闻言,席洲也是微微一愣。
陆家老宅……
自从陆狗开始接手陆氏之后就再没有回去了吧,算算时间,这都快十年了……
陆淮生并不知道席洲心中的暗潮汹涌,因为他阖上的眼眸下,亦是一派复杂的神色。
那个地方在他七岁之前,是他的家。
可七岁之后父亲离世,那就只是个住的地方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
而另一边,温窈笑着和陆淮生挥手告别进门之后,就听见自己身后的门吧嗒一声关掉了。
温窈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会发生。
温窈看着眼前的六道身影,咽了一口口水。
果然,她的预感很准。
“拜拜,拜拜呀,拜拜的这么甜,没见你和我拜拜的时候这么甜呢?”沈听听惟妙惟肖的模仿着,咬牙切齿。
那看着温窈的眼神,多少带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啊啊啊!
窈窈拎不清啊!
这就给人拐走了!
“笑呀,怎么不继续笑了呀?刚刚笑的不挺甜,怎么对着我们就笑不出来了吗?”宋以凝冷笑着。
“真是一个好大的惊喜呢。”姜意面无表情。
“原来窈窈喜欢这种类型的……一定是我不够好,留不住窈窈的心,都是我的错。”聂杉月垂眸,语气那叫一个哀怨。
“窈窈……”叶馥神情复杂,虽然她只说了两个字,但是这欲言又止的,包含的东西就更加需要细品了。
童晓晓没有说话,那张震惊脸就可以完美表达她的情绪了。
怪不得,怪不得面试的时候直接就是陆总和她面谈,之前她就觉得奇怪,但是又不敢太放开了想。
不过现在看来,人生是真的需要想象力的,指不定你就因为这想象力吃到了大瓜呢。
不过……
现在好像也不晚?
温窈讪笑着,“要不你们听我狡辩?”
“哼。”沈听听嗤之以鼻。
“呵。”宋以凝皮笑肉不笑。
“嗯?”姜意依旧面无表情。
“嗐。”聂杉月神情复杂。
“唉。”叶馥叹了口气。
“嘻。”童晓晓笑眯眯的。
温窈:“……”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别阴阳怪气。”温窈直接认栽。
啊啊啊,这种奇奇怪怪的氛围她真的遭不住啊。
这种多方审判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人家只有三堂会审,好家伙,她直接翻了个倍!
“哎呀,我怎么敢阴阳怪气啊,不然下一次连一句拜拜都没有了。”沈听听撇了撇嘴。
“好听听。”温窈放柔了声音。
眼前这六个,晓晓没生气,吃瓜的成分居多。
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但这当中最难哄的就是沈听听了,她能给你垮这个脸垮一天,也是很让人佩服的。
“哟,是我们说的不巧了,早知她说,我就不说了。”聂杉月的话多少带点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