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多小呀,插两朵花就没地了,多施展不开。
还是这个大缸好,又大又实在。
温窈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至于那个刚刚买了可能会后悔一阵子,不买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花瓶,就已经被温窈抛之脑后了。
场上的拍卖会仍在继续,外面的叫价声此起彼伏,虽然热闹,但很有秩序。
和温窈之前一起争白玉净瓶的那声音也没有再开口,仿佛对场上的那些拍品都不感兴趣。
很快,拍卖来到了第六个拍品,就是温窈看中的那个大缸。
这个大缸是由一块完整的巨石细细打磨出来的,就算装两个人在里面都绰绰有余。
仔细看去,那大缸的周围还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足可见其精致。
而据说打磨这个大缸的石头是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头吸收了数百年的日月精华,从而也让一块石头有了灵气,之后被人发现,就被打磨成了这个大缸。
这个缸的用途并不是像温窈想的那样,而是用来沐浴的……
灵气这种东西是日积月累的滋养身体,所以长年累月的用这灵缸洗澡,说不定哪天洗着洗着就突破了呢?
这也是犹未可知的。
“青石缸,起拍价一百五十万,价高者得,三锤定音,诸位请吧。”红衣女子浅笑盈盈。
“一百五十一万。”温窈最先开口道。
还是给人凑个整吧,不然一直几毛几分的加,多笋啊?
“阿窈,喝茶。”陆淮生修长白皙的手指端来一杯七分满的茶水送至温窈面前。
即便是这样稀松平常的动作,陆淮生做的却是很赏心悦目。
茶汤色泽清澈,有淡淡的茶香弥漫,但最为重要的还是属那杯中萦着的些许灵气。
温窈对着陆淮生甜甜一笑,而后伸手接过,轻抿一口。
入口微涩,却又回甘。
这灵茶,勉强算是上品。
看来这浮生歇,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一百五十二万!”这次开口的可谓是老熟人,依旧是之前和温窈抢白玉净瓶的那位。
温窈眸光微闪,按理来说,能上二楼的人不缺这种辅助型的灵器。
第一次可能是巧合,或许那人也想拿那个白玉净瓶插花呢?
但这第二次,还是巧合吗?
温窈在心中存了个疑虑,而后继续开口叫价,“一百五十三万!”
对面那边也依旧跟,只不过跟的不多。
这一件拍品的角逐犹如第一件,只不过比第一件好的是,最起码没有出现小数点了……
青石缸其实所含的灵气并不充沛,所以中间虽然偶有人叫价,但多是只叫了一两次就放弃了。
此刻的价格已经飙升到四百万。
也不怪人放弃,毕竟有这个钱留着往下看有没有更好的拍品不香吗?
“四百零一万。”温窈依旧初心不改。
只不过这次温窈叫完价之后,一直和温窈互相叫价的那人并没有再继续叫价。
于是,这件拍品顺理成章的被温窈拍下。
拍卖台上的红衣女子长舒了一口气,随着三锤落下,红衣女子笑脸盈盈道:“恭喜二楼七号包厢的客人以四百零一万的价格拍下青石缸!恭喜!”
温窈神色未变,虽然这个价格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但温窈莫名的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美妙。
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一次不是巧合了。
那个和她一直竞拍的人,是想以这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力?
毕竟现在这个价格,对方并不是没有余力。
不过这只是温窈大胆的猜测,事实究竟如何,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拍卖会仍在继续,画册的拍品进入倒计时阶段,随着画册上的拍品越来越少,成交的价格也是越来越高。
温窈一开始还兴致盎然,可越到后面越兴致缺缺。
那些小说里面的拍卖会,不都是好戏层出不穷吗?
怎么到她这里,真的就只有良性的金钱竞争关系了?
拍品来到倒数第二件,也就是第十一件拍品。
温窈记得,这件拍品好像是九节鞭,中品灵器,起拍价直接就是三千万!
这还是因为九节鞭略有瑕疵,否则可不单单只是三千万这个价了。
这起步的价格直接就吓退了一半人,最起码一楼的那些散修几乎全部失去了竞争资格。
三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温窈对这九节鞭没什么想法,从阴司那边免费拿噬魂鞭,随用随取,不香吗?
而且三千万买一个略有瑕疵的中品灵器,而且浮生歇这边又不保修,谁买谁是大冤种!
温窈这个想法刚出,就只听见身旁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
“三千一百万!”
温窈:!?!冤种竟在我身边??!
陆淮生并没有察觉到温窈复杂的目光,而是一门心思沉浸在叫价当中。
那个九节鞭看起来就很飒,一定很适合阿窈!
陆淮生至今还记得温窈手持噬魂鞭大杀四方的模样,一下就撞在他的心巴上。
虽然场上这个鞭子比不上阿窈的,但怎么说也是浮生歇出品的,应该也还可以???
陆淮生越来越不确定,只因为眼角不经意间瞥过了温窈的脸。
此刻场上的叫价已经竞争到了白热化阶段,三千万的起拍价,此刻已经足足翻了个倍,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当陆淮生犹豫了片刻,要继续开口叫价的时候。
说那时迟那时快,温窈直接一把扑过去捂住了陆淮生的嘴。
“哒咩!”
陆淮生顿时消音。
温窈对上陆淮生的凤眸,几乎是用哄孩子的语气一般说道:“乖,有空给你找个好的。”
别惦记台上那破烂了,死贵不值!
陆淮生眨了眨眼,反客为主揽住温窈的腰身,明知故问道。
“阿窈不想让我拍?”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温窈秀眉微蹙。
怎么感觉陆淮生突然被作者强行降智了一样?
陆淮生闻言哑然,阿窈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安啦安啦。”温窈爱怜的揉揉陆淮生的脑袋。
可怜的娃哦。
没事,就算不太聪明,她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