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一把挡在陆淮生身前,一双桃花眼中泛着淡淡寒芒,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傅砚,就是这家伙故意挑事儿的。
温窈打量傅砚的时候,傅砚也在打量着温窈,目光看向没有被温窈完全挡住的陆淮生,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
“真是没想到堂堂陆总,居然还需要一个女人挡在前面。”
傅媛一过来就听见了这句话,不赞同的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衣角。
傅砚对傅媛的举动置之不理,继续嘲讽道:
“呵,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让女人挡在前面,陆淮生,你这个懦弱自私的胆小鬼!”
“又阴险又卑鄙,你以为你一句话都不说,当年的事情就可以翻篇了吗?”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陆……”
温窈的抬手就给傅砚来了个禁言术。
“我看你应该在地窖里面种点蘑菇,如果没窖养就算了。“
“就算闹掰了也不要在别人面前乱捏造东西,就算不做朋友了,还得做人。”
温窈眸光冰冷,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傅砚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难看得起来。
这个小丫头片子她知道什么?
凭什么这样说!
傅砚刚想开口回击到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吐不出半个字,只能呜呜呜的吱哇乱叫。
傅媛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傅砚,一向温柔的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怒意。
傅砚吃痛,看着难得生气的妹妹,也有点怵的慌。
但更邪门的是他现在这个情况……
“温小姐,陆先生,是家兄不知所谓,还请见谅。”傅媛弯腰鞠了个躬,言语当中满是歉疚。
对着神情诚恳,眉宇间满是温柔的傅媛,温窈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怎么傅媛就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傅砚就跟不知道打哪来的疯狗一样……
温窈对傅媛是很有好感的,刚刚她们两个人还相谈甚欢,现在就站在了对立面,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陆淮生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温窈的身上,从这小姑娘义无反顾的放下手上吃的东西,挡在他身前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移不开了。
一向爱吃的小姑娘却愿意为了他放下盘子里的小蛋糕,是不是证明自己对她来说也有那么一些重要了?
思及此,陆淮生的心中更是一派柔软。
思绪回笼,陆淮生听着傅媛满是歉疚的言语,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傅陆两家是世交,他和傅砚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自从父亲离世之后,他在陆家的日子越发难过。
傅砚嘴巴笨,虽然说的每句话都不中听,但话里都是实在的关心。
也因为傅砚的原因,所以他时常会来傅家,傅老爷子怜惜他,也把他当成自家孙子一样疼爱,就连修炼者这个概念,都是傅老爷子说与他听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过分亲密的关系,让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傅小姐,你是今日的主角,哪里有让主角给配角致歉的道理。”陆淮生的目光看向傅媛,眼中带着淡淡的怀念。
记忆当中的追在他和傅砚身后跑的小女孩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傅砚狠狠的瞪着陆淮生,他恨不得挖了陆淮生那双放电的眼睛!
这明明就是个卑鄙小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媛媛喜欢的!
傅媛心里一松,陆淮生这话里的意思是不计较了。
其实淮生哥哥还是念旧情的……
只是她明眼看着哥哥错怪淮生哥哥,其实自私阴险的人是她才对。
“多谢陆先生谅解。”傅媛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的味道。
傅砚很是不服,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媛媛要给那姓陆的道歉?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陆淮生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
傅砚握紧了拳头看准了方向想抡出去,温窈时刻注意着傅砚的动向,于是就随手弹了个小法术过去。
众人只见傅砚朝着陆淮生身旁的方向冲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着急了左脚绊右脚,整个人直接打滑,竟然直接跌倒了傅媛一米八的生日蛋糕里。
感受着蛋糕甜腻的气息,傅砚整个人都不好了,疼倒是不疼,就是太丢人了。
而且还是在陆淮生这个小人的面前丢人,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傅砚艰难从蛋糕堆里面爬出来之后,伸手抹了把奶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岂料脚下又是一个打滑,这回直接摔进了香槟塔里。
伴随着高脚杯碎裂的清脆声,造价昂贵的西服上本就沾满了奶油此刻又染上了香槟气息,傅砚整个人的模样狼狈不堪。
傅媛捂住了嘴,一双眼睛当中是满满的震惊,这一切的发生只在一瞬间。
她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为什么,傅砚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温窈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自作自受,活该!
伸手拉住陆淮生的手,目的性极其明确的朝着门外走去。
欺负她的人,没门!
陆淮生看着傅砚滑稽的模样,强忍住了嘴角的笑,忍住不能笑,不然傅砚那个暴脾气,铁定得带着一身奶油过来扑他。
陆淮生正思索着,却只感觉一双略带冰凉的手拉住了自己的手,直直的带着他朝门外走去。
陆淮生心头一震,他看着与温窈相握的手,一双狭长的眼中满是缱绻的柔情。
阿窈是不想让他再看这些糟心的东西了吗?
温窈拉着陆淮生出了宴会的大厅,这才松开了陆淮生的手。
“刚刚他那样说你,你怎么忍得下去的呀?”温窈伸出如葱根般的指尖点着陆淮生的胸口,语气当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温窈的一戳一戳,倒是比其他小姑娘拿小拳拳捶胸口更有威力。
陆淮生稳住身形,伸手握住了温窈的手指,炽热的掌心包裹着温窈素白的手指,皮肤的温度逐渐相连。
陆淮生狭长的眼眸直定定的看着眼前温窈,道:“那你觉得他说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吗?”
温窈摇摇头,虽然陆淮生可能用不上那些极尽美好的词,但也绝对不是傅砚所说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