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清官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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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清官之误
夜色中,唯有月影在摇动,唯有温泉在潺流。
不像现代社会还有专门的排水设备可利用,在古时要想保持温泉水质,就唯有让温泉始终处于自然流动状态才可能。
也因此,温泉的出水口与入水口的温差也特别大。
在春兰帮助下,易嬴是第一个脱光衣服的人,远远超过还在犹豫该在哪里脱衣服的君莫愁、秋心。望着已在赤身走进温泉的易嬴,秋心的双眼却一下瞪大道:“呀,你个死老鬼的那话怎么这么大,他还让不让女人活啊!”
听到声音,原本对易嬴身体没什么兴趣的君莫愁也转过脸来。
乍看之下表情没什么变化,直到易嬴身体完全浸入温泉中,君莫愁才淡淡说道:“春兰姑娘,你们换衣服的地方在哪里。”
“换衣服?”
怔愣一下,注意到君莫愁、秋心都还没开始脱衣服,春兰不禁带着一种得意笑容,慢慢解开衣襟道:“君姑娘误会了,我们易府内院从不许老爷以外的第二个男人进入,所以也不需要更衣的地方。如果你们觉得不习惯,那就去到雪堆后换吧!”
“哼!谁要躲在雪堆后换衣服。”
输阵不输人,虽然在武艺上输给了春兰,秋心却不想在脱衣服上也输给春兰,甚至不想在身体上输给易嬴。
一脸无奈地望了望秋心,却不知该不该说秋心抢去了自己风头,君莫愁只得在易嬴面前侧过身去,慢慢将身上衣服脱掉,浸入温泉中。
在君莫愁开始脱衣服时,易嬴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她。等到君莫愁进入温泉中,易嬴才说道:“君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来兴城县?难道真是只为了本县那一句话吗?可真若如此,你们为什么又要先去焦玄军中打探呢?”
“易知县,难道你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代表着什么吗?”君莫愁却反问道。
“代表着什么?”易嬴一脸疑惑着,更不知道君莫愁在说些什么。
“代表着造反的趋势,代表着造反的风向。”
嘴角抽笑一下,易嬴根本没料到会从君莫愁嘴中听到这种话,一脸无奈道:“君姑娘说笑了,虽然世人皆认为万大户造反与本县有关,可君姑娘到是同本县说说,本县又能从万大户造反中得到什么?或者说,本县又真能去造反?以本县的偌大年纪,造反又能得到什么?”
再次听到易嬴拿自己年纪说事,春兰在旁边微微一笑。
不过第一次听到这话,君莫愁原本微笑的双脸却立即凝下来。因为谁都无法否认,易嬴的年纪实在太大了。即便易嬴真去造反,也没有万豪那样的继承人,最终还是只能给人做嫁衣。何况易嬴也没有可供造反的足够金钱与权势。
秋心却不像君莫愁一样想那么多,盯着易嬴在水下显得更加狰狞的那话狠狠啐道:“臭老头,只要你有造反之心,谁管你为什么造反。还是你真敢说自己没有造反之心?你骗得了别人,可别想骗得了我们姐妹。”
“呵呵,谁说本县要骗秋心姑娘了,现在只能说,本县没有告诉你们真相的理由。”
一边说着,易嬴的双眼就开始望向君莫愁浸在水中的身体。君莫愁的胸部不仅有38d,34的腰肢与42的臀围更好像硕大葫芦一样诱人,再加上水滴状的大腿及幼鹿般的小腿,丝毫不逊色那艳美的娇容。
在易嬴目光注视下,君莫愁却没有任何退缩。
“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君莫愁就直挺着胸脯走向易嬴道:“不知易知县要怎样才肯告诉我们姐妹真相。”
“君姑娘自然知晓。”
伸手握住君莫愁小手,易嬴就扶着君莫愁纤腰将她拖入了怀中。随着君莫愁假意挣扎几下,易嬴也毫不客气将她摁在了身下。
这不是说易嬴非得强迫君莫愁不可,而是君莫愁本身就是个ji女。任何在ji女面前的婉转恳求都是世上最虚假的谎言。ji女不是不能有感情,但这种感情除非建立在不知道对方是个ji女的基础上,不然就只能先上床,再谈情,否则就是虚伪中的虚伪。
不想与ji女上床的男人,怎可能与ji女谈感情?易嬴不但无意做个虚伪男人,更不是个白痴般男人。
何况君莫愁也只是想达成知道真相的条件,并没要求与易嬴谈情,易嬴凭什么要为她特意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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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水浪激情翻滚后,君莫愁的身体也彻底软倒在易嬴怀中。勾着易嬴肩膀,君莫愁就忍不住喘息道:“哼嗯,易知县,你也实在太男人了吧!如果大人再年轻几岁,奴家还真不敢伺候大人了。”
女人的赞扬等于男人最大的荣耀,勾住君莫愁腰肢,易嬴一脸满足地捏弄着君莫愁胸脯道:“君姑娘过谦了。”
“以君姑娘的容貌身姿,只要君姑娘旦有所请,本县拍马即到。”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你到跟我们姐妹说说,你究竟是不是也想造反?”
直到易嬴与君莫愁结束欢愉,秋心才在温泉中将原本缩成一团的身体再度放开。听到易嬴的得意声,秋心更是娇嗔了一句。幸好易嬴是选择出水口与君莫愁欢愉,一直在入水口待着的秋心与春兰却也没受两人打扰,更没去打扰两人欢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面对秋心诘问,易嬴满不在乎道:“本县虽然不可能自己去造反,但却也巴不得有人造反,不然本县哪来的名利双收。”
“名利双收?只为了名利双收,你就要使得天下生灵涂炭吗?”既便易嬴并没说明怎么名利双收,秋心仍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道。
摇了摇头,易嬴并没避开怀中君莫愁的双眼,一脸淡然道:“这你们不是早知道了吗?什么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若是本县只知为民着想,那就只有沦为刍狗一途。哪还可能传下《三字经》、《百家姓》这等万世之书。”
“刍狗?易知县想说天下清官都是刍狗吗?”君莫愁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藏在易嬴怀中凝声道。
“君姑娘此言差矣,依本县看来,这世上本就不该有什么清官、贪官之分,而只应该有好官与坏官之分。”
“什么是好官?什么是坏官?”君莫愁追问道。
易嬴一脸淡然道:“能为民做事,并能在任内将所有事情做好的官员就是好官,不然纵是清官,一个只知道损民、累民的清官也不可能成为万民真正需要的好官。而贪官纵使贪财,却也不可能贪到每个县民身上。只要贪官能做好自己任内的事,便也是一个泽被万民的好官。”
易嬴的解释虽然振振有词,更有《三字经》、《百家姓》为证,君莫愁仍是不动声色道:“易知县是在为贪官辩白吗?”
易嬴却不慌不忙道:“君姑娘可曾知晓,一个不知如何为自己获取利益的官员,又怎知如何去为万民获取利益?一个轻易就能满足,又只知甘于贫乐的官员,是不是同样也会视万民贫乐为甘饴?视万民现状为满足?以己推人,哪可能真正去为万民谋那不世之福祉。”
“呃!”
乍一听易嬴的匪夷所思论调,不仅君莫愁和秋心全呆住了,春兰的神情也怔了怔。
因为谁都不能否认,一个轻易就能获得满足的人,肯定也会认为别人也应该轻易就能得到满足,自然也就很难去为他人多做思考。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清官多出自贫困县的主因。
知道一下很难辨清贪官与清官之分。君莫愁在易嬴怀中说道:“那易知县只为了名利双收,只为了自己不成为刍狗,就要让天下万民成为刍狗吗?”
“不管别人怎么看本县,只有在确保本县切身利益不受侵害的状况下,本县才有可能去考虑那些平民百姓的微末利益。”
双眼远望月光,易嬴仍是毫不在意道:“君姑娘总不会认为,本县应该舍弃自身利益去迁就那些无利可得的平民百姓吧!好像那免税田奏折一样,君姑娘认为是有免税田奏折,万民得利。还是没有免税田奏折,万民得利?”
“至于其中可能造成的动乱危险,难道没有免税田奏折,没有本县的暗中使劲,这世上就不会有造反一事发生吗?”
“与其让那些心存造反之念的歹人在暗中积蓄力量,在将来扩大造反规模,那还不如……”
易嬴没有继续说下去,君莫愁的脸色却也渐渐归于平淡。
因为,不管易嬴是否怂恿焦玄造反,是否逼迫万大户造反,只要免税田奏折实施下去,北越国就难免造反的危险。可即便如此,谁也不能否认免税田奏折将给万民带来的巨大利益。
说来说去,里面唯一的制约因素就只有朝廷是否安定,是否能取信万民。
不然错非免税田奏折,任何安邦定国之策都有可能为国家带来危险。
在君莫愁陷入沉默时,秋心却也蹈着温泉走过来,将君莫愁从易嬴怀中扯出道:“哼,臭老头,你们这种贪官就知道花言巧语,我们姐妹才不会受你蒙蔽呢!姐姐你说是不是。”
嘴中一边啐骂着,秋心却一边将眼角偷偷望向了易嬴身下。
不说先前才看了一遍活春宫,就是在水月楼或君莫愁与其他客人交往时,秋心也见识过不少类似的**女爱。只是见识归见识,秋心自己却从未尝试过与男人欢愉,也从未想过要去尝试与男人欢愉。
但这次却不同,过大的冲击及易嬴与君莫愁反差极大的身体,第一次让秋心忍不住去打量易嬴,更想看清易嬴究竟是怎样满足君莫愁的。
被君莫愁的身体遮挡,易嬴并没注意到秋心的眼神及脸色,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不是说易嬴想要为贪官辩白,而是从现代官场开始,易嬴就极度看不起那些故做姿态的没能力清官。何况这世上有没有清官,还真是个大问题。能避免继续谈论下去,易嬴也乐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