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秦皇那厮已经过了落云峡,过了落云峡了……”
身为常开山的儿子,虽然常拓随时随地都可待在常开山身边,但正因为如此,常拓才不会每时每刻都留在常开山身边。
所以当众人都聚在常开山身边准备听取今日作战的命令乃至说出战顺序时,由于常拓的部队并不会参与初始阶段的攻击行动,为避免被人当面拿出来数说,常拓也独自留在了外面继续关注落云峡的战况。
然后当发现秦皇图浪已进入落云峡内后,虽然不知道自己父亲到底为此做了什么准备,又或者说是否为此做了准备,想起常开山的叮嘱,常拓还是第一时间赶到营帐中通知常开山。
而一听这话,或许常开山和那些将领还没来得及反应,江余国太子洛天朗却就一下满脸惊喜道:“少将军汝说真的,秦皇图浪已经进入落云峡了?”
“不信太子殿下可到营帐外面看看,如果太子殿下有什么准备……”
早知道常开山对秦皇图浪进入落云峡真有什么准备都已交给江余国太子洛天朗,常拓也并不会为洛天朗的惊喜感到奇怪。
只是没等常拓说完,身为江余国太子,即使只是个临时的江余国太子,洛天朗自然也不用什么事都去请教江余*队的真正主帅常开山,立即就抬脚奔向营帐外面道:“本宫这就去看看!”
“我们也一起出去看看吧!”
然后看着江余国太子洛天朗急不可待的奔出营帐,或者说看着帐中将领都对江余国太子洛天朗的反应有些面面相觑,常开山也不多做分说,直接就朝众人点点头往营帐外走去。
跟着等常开山也出了营帐后,这才有将领拉住常拓道:“少将军,将军大人和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对秦皇图浪……”
“这个某也不知道,好像父亲将事情全都交给了太子殿下,所以太子殿下才会那么激动,我们还是一起出去看看再说吧!”
不管相熟将领的追问,常拓也跟着向营帐外赶去。
因为不说那些普通将领不理解,身为常开山的儿子,常拓同样不理解常开山对秦皇图浪有什么重要布置却不交给自己,非得交给江余国太子洛天朗。
当然,这里面或许是有常开山想要为此保密的意思。只是常拓自己若都无法保密,江余国太子洛天朗又能为此保密吗?常拓可不相信。
然后走出营帐,常拓一眼就看到了满脸兴奋的江余国太子洛天朗正抬手指着落云峡前的战场方向,乃至说指着落云峡战场后方的秦皇图浪对已经走到身边的常开山说着什么。
毕竟以秦皇图浪的身份、习性虽然不至于到哪都前呼后拥,但其更不可能在江余*队面前故意隐藏行踪。
因为那样不仅衬托不出秦皇图浪的豪气,更好像是在惧怕江余*队的袭击一样。
只是前方的江余*队尽管也在发现了秦皇图浪后开始加强进攻,结果却还是同昨日的战况没什么不同。因为江余*队或许是沿着早早挑选出来的五条线路不断杀向面前的秦州军,最终还是不得不在秦州军更加猛烈的反击面前寸步难行。
不过不管前方战况如何,等常拓赶到常开山身后就听到江余国太子洛天朗说道:“常将军,我们真要等到秦皇图浪开始退出落云峡时再展开攻击吗?”
“没错!毕竟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单纯的吓跑或留下秦皇图浪,而是真正的彻底干掉秦皇图浪!”
干掉秦皇图浪?
虽然知道这确实是常开山的一直以来目标,但猛听到常开山话语,常拓还是吓了一跳。
因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常开山与江余国太子洛天朗的安排全是冲着如何干掉秦皇图浪而去的,至于说什么吓跑、留下秦皇图浪的,应该就是所谓的副产品。
不过不管什么副产品不副产品,江余国太子洛天朗在听到常开山话语后就略做犹豫的点点头道:“……本宫明白了,但万一我们行动太晚,真给秦皇图浪那厮跑出去怎么办?”
“哼!这也得秦皇图浪敢冒这个险才行!当然,秦皇图浪真敢冒险,那也只会增加我们干掉其的胜算。”
目光直视战场对面同样应该是在望向自己的秦皇图浪,常开山的双脸上就多了一种毅然。
因为受秦州军乃至北越*队的以战养国侵扰,常开山一开始的愤恨或许就仅仅只是针对秦州军和北越*队而已,但随着秦皇图浪野心膨胀的开始出境建国,并且真进入江余国并来到常开山面前,常开山的所有愤恨就全都集中到了秦皇图浪一人身上。
尤其干掉秦皇图浪就能消灭秦州军,只凭这点,常开山就没有放过秦皇图浪的理由。
而仿佛感受到常开山目光中的愤恨一样,将双眼由战场中移到战场后方,秦皇图浪却没在第一时间去关注那些纵横交错的灌水深坑、灌水壕沟,而是直接就将双眼移到了远处江余*队的大营中,移到了聚集在一起的常开山等人身上。
毕竟不说视力不视力的,纵使不可能看清常开山等人的双脸,只从常开山和江余国太子洛天朗等人的站位及周围簇拥的人群上,秦皇图浪也知道那应该就是掌握着落云峡一战江余*队命脉的人。
而注意到秦皇图浪目光,二王子图衍也赶紧对秦皇图浪解释道:“父皇,现在站在江余国大营中的那群人应该就是江余国太子洛天朗和常开山那厮了。”
“……汝说常开山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会不会在想如何战胜秦州军,战胜朕?”
“父皇太看得起常开山那厮了,虽然战胜秦州军和父皇肯定是常开山的目标,但儿臣相信,这世上或许有能战胜秦州军的人,但绝对没有能战胜父皇的人。”
“哼!汝这话是怎么说的?汝是说没有了朕,常开山就能战胜秦州军了?”
虽然知道二王子图衍只是在单纯地恭维自己,但秦皇图浪却没显得太过高兴,而是反过来挑了一下二王子图衍的刺。
可本身就一直不怎么得秦皇图浪喜欢,二王子图衍也不会在这时太过紧张秦皇图浪的试探道:“儿臣不敢,但以常开山之能,这的确是事实。或者说在有人证明自己能真正战胜常开山前,没人能取代父皇在秦州军中的定鼎作用。”
“汝到还真敢说!”
知道没有母族帮助的二王子图衍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秦皇图浪也没有太过计较二王子图衍的话。
毕竟不仅二王子图衍,秦皇图浪同样期待能看到一个可代替自己战胜常开山,乃至说战胜常开山这种等级敌人的秦州军将领站出来。
不然事事都必须秦皇图浪事必躬亲,这虽然不至于让秦皇图浪愤恼,秦皇图浪想要轻松一下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