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
全国各地,到处都是烂摊子。
地方债务危机,就形成了。
而且,这个事情,很奇怪。
即便到后面地方债务危机形成。
地方发债。
依然可以以自己为主体。
想发,就发。
依旧,没有三方监管和审核。
这也是一种深层次矛盾的结果。
帝都把一些核心收入和税收,拿走。
地方要生存和发展。
在某些时候,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上方拿走一些关键的,也得给予地方适当的操作空间。
能不能操作利用好,就看各地的发展水平。
发展好了,升官发财。
没搞好,默默终老。
搞出大问题,问责背锅。
然后,摆在地方管理者面前,就变成了这样一个思维逻辑:
“想要创优争先,手上的权力,可以有一定便利操作空间;但是出了问题,肯定会被问责;所以到底该怎么做,自己掂量着来。”
正是因为有这种人性的因素存在。
很多落后地区。
官府野蛮粗暴管理,屡见不鲜。
黔东市府这一次。
说大可大。
说小,也就是一种发展观念分歧之争。
不出命案。
不相互僵持下去。
双方平静下来。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事情很快,就会消散在人海中。
所以这个事情。
闹到目前这种程度。
双方都很克制。
元辰他们这边,不想,也没兴趣闹事;只想维护自己的合法正当利益和全力。
没兴趣跟他们死磕。
市府这边。
他们自己心中,也有数。
本身就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无理强行干涉。
这回不占理,还碰到特别团结;甚至有极高素质的一个群体。
从市长到副市长。
他们早已预见到,自己很可能是已经搬起来一块石头。
最后只能自己往自己脚上砸。
但是他们又不是很甘心。
想拖一拖。
看看等晚一点。
大家困了。
都回家去睡觉。
然后人群,就散了。
只是现实,很不顺他们的意。
吃瓜群众精神头,很足。
做生意的小商贩,一车车的商品拉过来,一次性卖光。
他们马不停蹄地来回运货,彻底亢奋。
搞事的山京县人,从沉默到 happy,井然有序;不慌不忙。
怎么看,不放他们的县长和股票操盘手。
这事情,了不了。
但是,直接被逼放人,就等于市府承认他们的错误和野蛮干涉。
这脸,一时半会儿,也拉不下来。
将近晚上12点。
省府协调专案组的人,赶到。
此时。
元辰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
专案组快速查阅一遍,卷宗。
对储光义提了一些问题。
然后把他骂一通:
“野蛮,粗暴!江湖黑帮大哥做派!”
实际上。
他也只是在执行,市长傅作仁的指示。
但是此时此刻。
市长已经在尽可能给自己开脱,说他在魔都,不了解这边的情况。
都是听储光义说。
也是他具体执行。
储光义知道没法去跟市长相互推诿。
没人家后台硬。
自己还是被他一手拉起来的。
最后干脆往自己肩上揽。
任由省府的人批评。
“真是没脑子的蠢货!
就算是要阻止,这种事情,也只能协商啊!
毕竟人家地方的发展,没有违法!
我看你们就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都已经发展到完全不用脑子做事了……”
省府专案组组长,胡清阳,给他的这次管理行为定性。
最后,他都找不到词继续骂储光义。
才起身让储光义带着,去看搅动这一切的背后那个天才少年,元辰。
元辰的房门被警卫打开。
他平静地睡在皮沙发上。
江小慧睡在远处的铁床上。
胡清阳看着眼前的场景,感觉很不可思议,在心中思索:
“外面那么多人在为你熬夜,整个市府的人因你睡不着,全城10万人今晚都在讨论你们的事,我亲自跑来调解……
你小子,却在这里睡得这么踏实!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这时。
元辰感觉灯光刺眼,本能地翻身避光。
他忘记是在沙发上睡。
一翻身。
直接掉到沙发下。
沙发不是很高。
倒没摔疼。
但他已经完全精神过来。
看到好几个人正盯着自己。
元辰赶忙爬起来。
储光义,他已经认得。
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就这样看着他。
也不说话。
元辰不知道是省府来的人。
看储光义士气低落的样子。
元辰以为是市长回来了。
市长傅作仁,确实已经回来;但还在回来的飞机上。
那就是回来推脱责任狡辩的。
储光义,也不指望他顶在前面。
毕竟,镇场和执行的,确实是自己。
人家都不在场。
很多东西,都可以有借口推脱。
元辰搞不清楚状况。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也不主动开口询问。
胡清阳对他打了好一会儿,主动开口介绍自己:
“我叫胡清阳,从省府来,专门来协调你们这事。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给我说。
我给你们做主。
但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让你们县的那些人,回去睡觉?
别都守在这里。
他们守在这里,市里的围观群众也不退去。
一两万人围在这里,一不小心发生个踩踏,打斗什么的。
很容易闹出人命。
想必你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吧?”
“感谢领导大晚上前来关心我们!”
元辰客气道,“我也没什么委屈,我们县穷,没有别的出路,最后大家筹集点资金,委托我炒股。
这事情一不违法,二不欺骗投资者。
市府却因为自己的偏见和霸道,强行阻止。
把县长和我,都扣押起来。
不清算退还投资人的资金,就不放我们回去。
现在您也看到了。
投资人自己都不答应。
集体前来讨说法。
我这怎么退他们资金?
让这些人散去还不简单?
市府的人,心中有数。
别挡别人的正当发才之道。
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这些投资人,自然就散去了。
但是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却不让别人走别人的独木桥。
别人无路可走,就只能到这里来讨说法。
他们整一个死局在这里,我能有什么办法?”
胡清阳:“每个稍微懂点的人都知道,炒股风险很大;你拿着这么多人的这么多钱炒股,你就不担心让那么多老百姓的钱血本无归?
最后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