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所谓的火之使徒时,小山姆的目光闪烁一下,虽然听说过燔在积极吸纳信徒,但没想到第一次召唤就有一位使徒回应。
收敛精神波动,小山姆露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伟大的使徒,我......”
小山姆使劲在脑海里搜刮着关于火元素教徒的知识,这些知识都是从那些火元素生命得来的。
其中包含了元素教义、献祭仪式、元素教会内部的宗派,像他使用火盆就属于火盆教派的献祭方式。
火中之蛾以为这位元素教徒过于紧张,它这位使徒亲自现身就是因为小山姆召唤地点位于纳西亚境内,这可算得上一件稀奇的事情。
纳西亚公国禁止宗教活动,信徒在这里可不是一个好的身份。
“能在这禁神之地依然保持信仰,这足以证明你的虔诚。”火中之蛾用鼓励的语气道。
小山姆有些紧张的道:“我是在火中看到一个模糊影子,祂告诉我信仰火神可以获得力量,我需要力量。”
火中之蛾飞离火盆,来到小山姆面前,元素教会吸纳信徒的方式有些激进。
有些信徒是认同教会的理念,有些信徒是纯粹崇拜燔,还有的纯粹是为了力量,这些不同目的的信徒都是来者不拒。
火之使徒并不认为小山姆为了力量而信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不过元素教会这样积极的吸纳信徒总会有弊端。
那就是虔诚者和狂信者的数量稀少,并且凝聚力不强。
不过这也没办法,新神总是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大部分的信仰已经被众神把持着。
新神想要出位,只能够降低信徒的标准,甚至通过各取所需的方式来换取信仰。
“火元素教会中最重视秩序和阶级,每一个阶级代表着不同的力量。
这是你第一次向伟大的燔献祭,我将授予你钢铁之阶。”
火盆中冒出铁汁,铁汁在无形模具中塑形,成为一个钢铁头环。
火中之蛾将钢铁头环举在胸前,显得神圣而伟大。
“考虑到纳西亚的情况复杂,钢铁之阶的力量不再镶嵌你的灵魂中,你可以自由装配取用。”
小山姆接过金属头环,头环明明反射着金属冷光,但伸手触摸却虚无一片。
“头环由纯粹的虚空魔素构成,加上神力塑造,里面刻录着三种神术。”
小山姆心中震惊莫名,这是一种迥异于其它教会的神赐之术,难怪燔可以建立火元素教会。
火之使徒看着小山姆将钢铁头环托浮于手掌之上,一动不动的,还以为这位小信徒陷入了一种内心狂喜中。
“不试试它的效果吗?”
小山姆身体抖动一下,不是因为狂喜,而是纠结和惶恐。
硬着头皮将钢铁头环送入躯体中,头环自动没入肉身,佩戴在灵魂之上。
“火舌术、闪光术、冲击屏障”
三种神术都是比较实用的,这样轻松获得三个神术,难怪各大教会在夏亚能够收拢大量信徒。
“钢铁之阶只是对低等教徒的恩赐,想要获得更多的神恩,那就在纳西亚宣扬火神的教义,吸纳更多的教徒,这样可以更高的神术恩赐。”
小山姆低头不语,脸上闪过意动之色。
“只能依靠吸纳信徒来获得恩赐吗?”小山姆犹豫着道。
使徒理解小山姆的担忧,在纳西亚就算它都得小心翼翼掩盖自身气息,一个低级教徒也不能指望他做出多大的事迹。
“如果你能够完成燔发布的神谕,自然也可以获得神恩,甚至祂亲自降临。”
“神谕?”
使徒的复眼闪动着光芒,“对!神谕,一个宝物的线索,那是一个被窃贼偷走的宝物。”
“什么宝物?”小山姆语气急促的问道。
使徒将那宝物描述了一下,它也没有怀疑小山姆的目的,任何人听到神谕都会想了解,万一运气眷顾遇到什么线索呢!
火盆中的火焰熄灭,里面木炭还冒着丝丝白烟。
“半神?燔!”
小山姆反复念叨者这个名字,还好只是一位半神,不然小山姆这样直接念诵神名,很快就会被其感知到。
时间很快过去,小山姆不得不重新预估这次风险,很可能将他的全部家当搭进去。
第五天,满月之夜,黑色马车在旅馆前停下。
傍晚的秋风中,皮毛油亮的健马打着响鼻,似乎有些不耐烦。
女巫从旅馆中走出,径直走入马车内,马车中放着一盆火炭,将车厢中的冷空气排出去。
“我们是准备去哪里?”
车窗外,一道闪电划过,似乎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没有目的地,我们就在车上进行占卜。”
“如你所愿,众蝠的父!”
女巫缓缓拉开那个木盒,将其中的真知水晶拿出。
“万物的命运都在这里,而你这个幸运儿将窥探到命运长河的“下游”!”
“那真是荣幸!”小山姆语气略带嘲讽。
窥探命运,总觉得这代表着自己已经走到绝路,这才借助无法掌控的力量试图翻盘。
将心中翻腾的杂念压制下去,小山姆望向女巫南雅,“马丁告诉我,你的时间不到,甚至可能见不到明年的盛夏。”
“你想问什么?”
小山姆将荆棘酒一饮而下,随后剧烈咳嗦几下,这具身体对酒精还很敏感。
“南雅,我可不相信你会利用剩余的生命为我占卜,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巫抬头除下面具,“亚当,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情,一切自然而然。”
“我的未来会符合你的期望?”
“一切节点已经调节完毕,未来的无数可能性斗将归于一。”
小山姆猛地从车厢里站了起来,“你对我的未来做了什么?”
“还没明白吗!”女巫南雅的手掌覆盖上真知水晶,“命运无法从操纵,不然众神怎么会容忍我们存在。”
“那为什么…”
“我只是帮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无论是火山喷发,还是回家!”
小山姆浑身汗毛直竖,感觉自己在南雅面前如同被脱光衣服,一切秘密显露无余。
“我曾经说过,相比于处于无限变化中的未来,已经确定的过去更容易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