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栩谦有些幼稚的举动,沈楠一笑本想拒绝,但又觉得白栩谦都这么帮他了,又是给他免房租,又是帮他承担了一大半的生活费用,而且还答应帮他找工作,他也就没什么理由拒绝了。
对着手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口头约定,白栩谦满意的收起了手机,然后将沈楠带去了客房。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床单被套虽然不是新的,但都是干净的,我前两天刚让保洁换的,你今晚先凑合着用,等明天天亮了,我带你去商场再买新的。”
“好,谢谢!”
瞟了沈楠一眼,白栩谦有些无奈,从他今晚捡到沈楠到现在,沈楠对他说的谢谢都快赶上他这前二十多年的总和了。
“你能不能不要我每说一句话,你就说一句谢谢,你嘴巴不累,我都听的耳朵长茧了,以后不许说谢谢了oK。”
这么一个大美o天天把谢谢挂嘴边,也太生疏了,白栩谦不喜欢,他想跟沈楠再亲近点。
“哦!好,谢…”
谢谢二字还没说完,沈楠忙捂住了嘴,白栩谦摇头,翻了个白眼一间无奈,“行了,不为难你了,以后慢慢改吧,早点休息吧,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白栩谦说着打了个哈欠,晚上喝了不少酒,又折腾到这么晚,这会酒劲上头,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好,谢谢你。”
沈楠又礼貌性的说了声谢谢,收获了白栩谦一个更大的白眼后看着白栩谦进了房间,才松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白栩谦长着一张桃花脸,而且油腔滑调的看着不太像个好人,但跟他接触过后沈楠又觉得这个人好像还不错,起码比季宴礼那个渣男强一百倍。
白栩谦让他住的这间客房很大,比自己在江城那里住的房子宽敞多了,床单被套摸上去也很舒服,一看就是高级货。
沈楠躺上了床,原本疲累的身体按理说应该沾上枕头就睡的,但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给季司寒打电话询问一下念念的情况,但时间太晚了,他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只能辗转难眠想象着念念在季家的情况。
念念从小就没跟他分开过,今天是他们分开的第一晚,也不知道念念怎么样了,没有他抱着睡会不会害怕?
季宴礼第二天是闻着一股奶香味睁眼的,昨夜被自己狠心安排在床另一边的沈念礼今早一睁眼,正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膛睡得口水直流。
季宴礼蹙眉,伸手想要把孩子从自己身上推开,却被念念手脚并用缠的更紧了些,小家伙闭眼哼唧了两声后扭了扭小屁股,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季宴礼身上继续会周公。
季宴礼无奈叹气,看着胸前被小家伙口水洇湿的睡衣,脸上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想把沈念礼推下去,但看着沈念礼那张睡的正香的脸,季宴礼伸在半空中的手又放了下去。
晨起的暖阳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床上,好巧不巧的正好打在小家伙的眉眼上,浓密纤长又自带卷翘的睫毛在阳光下仿若随时都会展翅的蝴蝶,一颤一颤晃动着薄如羽翼的翅膀。
沈念礼长相跟随季宴礼,可谓将季宴礼的容貌来了个一比一缩小版的复制粘贴,皮肤又继承了沈楠的优良基因,白皙无瑕,且怎么晒都不会变黑。
这会趴在季宴礼身上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像只熟透了的水蜜桃,鲜嫩多汁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嘴唇粉嘟嘟的微微张着,能隐约看见里面粉粉嫩嫩的小舌头和嘴角流出的口水。
季宴礼嘴角勾起,看着身上小家伙心底莫名一阵柔软,下意识得伸手擦了擦沈念礼嘴角的口水,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粉嫩多汁细腻如绸的小小脸蛋。
沈念礼睡着的样子真的好乖好乖,季宴礼嘴角无意识的一直勾着,原来孩子并不只是麻烦难伺候。
季宴礼起身,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后把沈念礼小心翼翼得放平盖好被子后出了房门。
季司寒坐在餐桌前一边看手机资讯一边吃着早餐,抬眼看到季宴礼还未完全散去的眉间笑意,微微有些惊讶:“看来昨晚睡得不错,很少见你这么晚才起床。”
季宴礼微微一怔,有些许不自然,坐到季司寒对面嗫嚅了句:“嗯,还好。”
“念念呢?还没醒吗?”
“嗯,还在睡。”
季司寒点头,将最后一口面包片塞进嘴里起身对着季宴礼道:“你今天记得带念念去医院做检查,之前约的心脏手术专家今天就到了,你跟他好好沟通一下手术的事情,我有事需要外出一趟,念念手术的事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
季宴礼摇头,放下手中刚端起的牛奶道:“我不管,让别人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忙没时间照顾他。”
季司寒盯着季宴礼看了好一会,眼里闪过一抹失望,直看得季宴礼后背发凉才幽幽开口:
“工作重要还是念念的命重要?宴礼,不管你承不承认能不能接受,念念他都是你的孩子,亲子鉴定你也看过了,照顾他是你的责任,你可以不接受沈楠,但你不能不管念念。”
季司寒说着起身,拿过西装外套边穿边继续道:“公司里的事你暂时不用管了,我已经让别人代你全权处理了,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念念,念念手术没结束之前,你都不用再去公司了。”
“哥?你什么意思?”
季宴礼没想到季司寒会如此决断,根本不给自己辩解喘息的几乎,一声哥叫的惊诧又不解。
“就是字面意思,等念念手术结束了,你再回公司。”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也是我和叔父商量后的意思,我会吩咐照顾念念的保姆全程跟着你,但不会代替你做什么,你有什么不懂不会的问保姆就好,不要想着让别人代劳,好好照顾念念,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叔父唯你是问。”
季司寒说完,根本不给季宴礼再开口说话的机会,拉开房门直接走了出去。
季宴礼气及,一拳砸在餐桌上,震的餐盘叮咚作响,旁边佣人吓得噤若寒蝉,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季宴礼纵然千般不愿万般不爽,眼下也不得不先妥协,因为但凡季司寒和叔父决定了的事情,他根本无力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