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游凯泽那只手上。
游凯泽觉得自己的手在捏着一块烧红的炭火,下意识松开回缩。
然而,君欣岂会给游凯泽机会。
君欣拖着游凯泽,两人向着大门口而去。
游凯泽奋力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君欣禁锢。
“这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这股蛮力比大力士更强。”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游凯泽心慌意乱。
“洛君欣,你松手,你松手。”
君欣充耳不闻,嘴里自说自话。
“不要,太子殿下,不要这样做。”
“太子殿下,我是铁血王的王妃啊!”
“太子殿下,放开手,放开我,不要拉扯我的衣服。”
“不要,不要,我不能对不起王爷,太子殿下,你是要我去死吗?”
三言两语过后,君欣和游凯泽抵达王府大门口。
“洛君欣,站住,你站住。”游凯泽目眦欲裂。
他和君欣以拉拉扯扯的样子走出铁血王府,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不小心,可能危及他的太子之位。
君欣笑道,“太子殿下,你现在对我要客气些。”
游凯泽咬牙切齿道,“你陷害我。”
君欣道,“你看出来了?”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君欣此举,打乱了游凯泽的步调,让游凯泽不得不跟着她的节奏行事。
掌握了主动权,君欣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游凯泽道,“洛君欣,你以为我和你的谣言传开,你自己可以独善其身不成?”
“世人对女人苛刻,你与我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是对游凯旋的不忠。”
“一个不忠不洁的皇室王妃,其下场唯有死亡。”
游凯泽掰开了其中的弯弯道道,揭开最黑暗的一面,以凄惨的下场逼迫君欣停手。
君欣不是普通女人,游凯泽这点道行,远不能吓退君欣。
君欣道,“我的下场如何,不用着太子殿下你来关心。”
“倒是太子殿下,你是一国太子,身份尊贵,更要洁身自好。”
“你与弟弟的妻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父皇会如何想,朝臣会如何想,其他王爷会如何想,百姓又会如何想?”
经过缜密的考量,君欣才做出了刚才的举动。
一个羞辱国之功臣的妻子的太子,一个与妻弟不清不楚的太子,他还能是太子吗?
身为太子,更要以身作则,若为其身不正,其行不端,朝堂上的饿狼鬣狗将一拥而上,啃食分尸游凯泽。
“疯子。”游凯泽的脖子爆出一条条青色的血管。
君欣道,“太子殿下,这都是你逼我的。”
两人对峙片刻,拥有更多的游凯泽率先低下头。
“我愿意赔礼道歉。”游凯泽说道。
游凯泽不能和君欣拼。
君欣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却不同。
他将继承大夏,登基为帝,开创千古盛世,他的一腔抱负不能毁在君欣身上。
“你可以赔礼道歉了。”君欣道。
游凯泽干巴巴地说了一声“对不住”。
君欣不满,“这能算是道歉?”
“你要怎样?”游凯泽道。
“弯腰低头,卑躬屈膝。”君欣指点游凯泽。
游凯泽道,“大胆,我可是大夏太子,我……。”
“来人啊,救命啊,太子殿下非礼……。”
“住嘴。”游凯泽慌张四顾,咬牙说道,“我做。”
游凯泽缓缓低下头,九十度躬身向君欣赔礼道歉。
君欣抬手拍了拍游凯泽的脑袋,“乖,这才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游凯泽感觉得到,君欣这是把他当做是猫猫狗狗。
“可以了吧!”游凯泽道。
“不可以。”君欣快速动手,夺走游凯泽的贴身玉佩。
男人的贴身玉佩如女子的手帕香巾,赠与异性便是情投意合,永结同心之意。
“还给我。”游凯泽道。
君欣拿着玉佩后退数步,摇手晃了晃。
“这是我的护身符,不能够还给你。”
“今日之事,太子殿下定是对我恨之入骨,走出此门,太子殿下有千般手段报复我。”
游凯泽吃了一个大亏,颜面无光。
君欣没有防备,游凯泽走出这扇门,她将永无宁日。
为了自己的安生美好生活,君欣需要拿捏住游凯泽的把柄。
“我一介女子,无权无势,只有拿着这枚玉佩,我才能安心一二。”
“太子殿下且放心,只要我一生荣华富贵,我不会拿着这枚玉佩四处宣扬你我二人的情谊。”
君欣勾起唇角,露出一张笑脸。
“洛君欣,你这女人当真不知羞耻。”游凯泽道。
君欣不以为然,任由游凯泽无能狂怒。
游凯泽气急败坏,甩袖离去。
年轻太监疾步追上,又被君欣叫住。
“王妃,你有……。”
君欣抬手给了年轻太监两巴掌,“这里是铁血王府,动了本王妃的人,你以为你可以无事无伤离开?”
年轻太监不敢反驳,顶着红肿的脸颊离开铁血王府。
铁血王府外,游凯泽钻入了他来时的马车里。
年轻太监爬上来,立即哭诉道,“殿下,铁血王妃霸道狂妄,言行无忌,您看看奴才这张脸,就是铁血王妃打的。”
窝了一肚子气的游凯泽烦不胜烦,抬手给了年轻太监一巴掌。
年轻太监惴惴不安,吓得噤若寒蝉。
游凯泽道,“洛君欣,那个贱人是个狠角色,不然她怎么能让言言吃亏呢?”
“是我大意了,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我不会再犯错了。”
游凯泽在思考,他应该如何化解劣势。
略作思索,游凯泽轻轻松松破解现状。
玉佩嘛,又不是不可以丢失。
等过段时间,他放出风声,随身玉佩丢失,君欣的把柄也就没有用了。
“洛君欣,你等着。”
游凯泽下令,马车驶离。
……
铁血王府。
殷飞尘踱步而来,“王妃,你惹恼了游凯泽啊!我听王爷提起过,游凯泽此人量小心思大,他不会放过王妃你的。”
君欣抛着手里的玉佩,眼睛随着玉佩上上下下。
“王妃,这枚玉佩不可能永远成为游凯泽的把柄。”殷飞尘沉声道。
他希望君欣聪明一点,只要时间稍长,游凯泽可以弄出成百上千种合理的解释。
“殷大人,你觉得我不够聪明,是吗?”
君欣的话声落地,玉佩也随之落下,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