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你看好了你大菜叔叔的动作和舞步,这很重要。”
话音落地,赵大菜开始跳舞。
赵大菜身形灵动飘逸,舞步精准踩着节拍。
他的一举一动,宛如天成,令人身心愉悦。
夏武一边指着赵大菜,一边看着君欣。
“左脚前一步,后脚向后一步,左脚向左一步,右脚向右一步。”
“只要反复重复以上四个动作,你可以熟练在九成九的歌曲下载歌载舞。”
为了加强君欣的记忆和学习,夏武亲自标准示范。
“欣欣,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广场舞的基本舞步。”
“只要掌握这四步,你可以纵横九成九的广场舞歌曲与舞台。”
夏武停下动作,望向君欣。
君欣嘴角抽搐,微微张开的嘴巴是她对残酷现实的嘲讽。
“欣欣?”夏武喊道。
君欣道,“我看明白了,也掌握了广场舞的基本舞步。”
“不愧是我的女儿,天资聪颖,冰雪聪明。”夏武推了一下君欣,“过去开始练习吧!”
君欣踉跄一步,走入了舞台,走到了赵大菜的身旁。
赵大菜看着君欣,“欣欣,你先跟上我的动作和速度。”
君欣点头,慢慢跟上赵大菜的动作。
夏武等人站在外面,目不转睛地观察君欣的动作和舞步。
“作为初学者,欣欣的舞步堪称无懈可击。”夏武评价道。
“欣欣已经可以跟上大菜的动作,舞步也几乎完全复刻,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老兵蔺如兰说道。
“不对劲儿?我也觉得不对劲,好像是……是了,我没有从欣欣的舞步里感觉到情感。”老兵张志宏道。
“欣欣的舞步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没有生命,欣欣只是在运动,她不是在跳舞。”老兵李开泰说道。
蔺如兰三人教导过君欣,他们清楚君欣的潜力与天赋。
君欣第一次练习,他们是满意的,也是不满意的。
满意的是君欣轻轻松松跟上赵大菜的动作,完美重复赵大菜的舞步。
不满意的是君欣的动作灵活却无灵气,舞步有力却无生命。
跳舞不是用肢体做出各种姿势,而是用自己的身体传达出深层次的感情。
从君欣的舞蹈里,蔺如兰三人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感情。
君欣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个灵活的木头人。
夏武说道,“欣欣第一次跳舞,你们总不能要求她立马超越广场舞之母这些人吧!”
蔺如兰他们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
天下之事,哪有一蹴而就的。
古往今来,何人不是通过努力拼搏,循序渐进而功成名就的。
因为第十届广场舞大赛临近,时间紧迫,蔺如兰他们情绪焦急,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曲声落下,歌声消停,君欣和赵大菜停下动作,两人的呼吸有些喘。
“欣欣。”
夏武那群人向着君欣走来,针对君欣第一次跳广场舞的优点和缺点进行了明确的指出。
君欣认真听讲,虚心学习,在之后的练习中,舞蹈中带上了浓烈的个人感情与情绪。
十天后,君欣的舞步几近完美。
在后面的时间里,夏武他们加速培养君欣与他们的配合度和默契度。
配合度和默契度如何培养?
不间断地训练,在训练中养成习惯。
接下来,君欣度过了极为漫长又难熬的二十天。
这二十天里,君欣多次想要重回过去,一巴掌拍死应花珊。
后来君欣想着,她不应该去拍死应花珊,她应该去拍死那个脑残作者。
你写小说就写小说嘛,能不能写一点正正经经的?
宫斗文就宫斗文,能不能不要添加乱七八糟的元素?
在无能的恼怒中,广场舞节即将到来。
广场舞节前夕。
夏家。
夏武他们在今日没有安排训练,拉着君欣坐在练武场里听曲。
劳逸结合,才能发挥出所有的实力和潜力。
长久不断的高压训练,只会压垮自己的身体和精神。
作为纵横沙场的大将军和老兵,夏武他们了解这一点。
君欣躺在榻上,沐浴着和煦的阳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
裴修辞的王府。
裴修辞、李飞跃等人再次齐聚一堂。
“明天就是广场舞节了,广场舞节的第二天便是第十届广场舞大赛的开赛日。”
裴修辞一身黑色劲装,包裹他精壮完美的身材,小幅度地摆动肢体,线条分明的肌肉若隐若现。
“各位,本王作为广场舞之父,我们风华正茂队作为第一支真正成立的广场舞队伍,却从未得到广场舞大赛冠军的宝座。”
提及此事,裴修辞面露苦痛与羞愤。
在这些情感之下,裴修辞心中是冲天而起的滔天怒火。
“你们甘心吗?作为第一支成立的广场舞队伍,你们甘心在广场舞大赛里平平无奇吗?”
裴修辞犀利的目光从李飞跃他们的脸上一扫而过。
李飞跃他们齐声道,“我们不甘心。”
身为大乾达官显贵的子女,他们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骄傲。
他们风华正茂队是天下第一个正式成立的广场舞队伍,十年来却没有拿到一次广场舞大赛的冠军。
举个大不敬的例子,大乾是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但是大乾的主人却不是他们,他们甘心才有鬼。
裴修辞道,“各位,今年是我们的机会。这一次的大赛,我们一定要拿下第一,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
李飞跃他们振臂一呼,“第一,第一,第一!”
……
一座极雅致精美的府邸中。
应花珊身雪白衣裙,指挥一群肤色雪白,圆润可爱的小男孩、小女孩跳舞。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从白天到黑夜,他们持续不断地练习广场舞。
小孩子们无法再精准地完成各种动作,高难度的,低难度的。
他们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如同暴风雨天气下的花苞。
坐在椅子上喝果汁的应花珊怒气冲冲,蹭的站起来。
她手里拿着一条戒尺,重重打在那些孩子的身上。
应花珊没有被自己的怒火击毁了理智,她每一次“爱的敲打”都打在不容易看到的部位。
那群孩子又累又痛,不自主地呜呜低声啜泣。
“住嘴。”应花珊喝道,“京城不相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