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高超仰起头,“老禹,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惩罚。”
失去了月落落,再失去傅项禹,晏高超一定会心痛而死。
即使是死亡,晏高超也想死在傅项禹的身边。
傅项禹抬起手,扇了晏高超一巴掌。
啪的一声,两人的心跟着颤了颤。
紧接着,噗通一声,傅项禹重重跪下,双手紧紧抱住晏高超的脖子。
傅项禹抱着晏高超痛哭,晏高超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哭声如雷震。
哭嚎着,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这一战,傅项禹和晏高超都使出浑身解数,结果是两败俱伤。
之后,傅项禹没有再赶晏高超离开庄园,晏高超则更温柔更贴心地照顾傅项禹和傅乾清。
傅项禹每天早出晚归,心思却根本不在傅氏集团上,每天发呆,一呆就是一个白天。
时间一长,傅氏集团相当于群龙无首,一群虾兵蟹将不足为惧。
加上这段时间傅项禹的负面新闻不断,傅氏集团动荡,股价不断下跌。
君欣指挥着苍氏集团,迅猛如猎豹出击,狠狠地从傅氏集团身上咬下一大口肉。
商场如战场,其他公司集团见傅氏集团露出孱弱的一面,他们急吼吼地跟着出手了。
傅项禹逼迫自己振作精神,然而傅氏集团的覆灭已经不可挽回。
傅项禹是一个果决的男人,果断放弃无力回天的傅氏集团,尽可能保住自己的财富。
没有傅氏集团,只要还有钱,他还可以给晏高超和傅乾清富足的生活。
两个月后,傅氏集团宣告破产,一代霸主就此落幕。
傅项禹站在空空荡荡的傅氏集团总部大楼,落寞的神色中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段时间与君欣交战,期间又遇到月落落之死和晏高超的欺骗等事,傅项禹早已身心俱疲。
没有傅氏集团的重担和压力,傅项禹不用再早出晚归,他可以把时间留在晏高超和傅乾清身上了。
傅项禹也想明白了。
死去的人已经失去,珍惜眼前人才是真。
傅项禹决定放下月落落,选择与晏高超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这么一想,傅项禹的心情更加灿烂。
“小高,你等我。”
傅项禹从傅氏集团大楼上下来,渐行渐远,期间没有回头看一眼。
傅项禹心里对傅氏集团没有半点留恋,同样也彻彻底底放下了月落落。
“我相信落落一定会支持我的选择,因为落落就是那样善良的女孩子。”
“我们是落落最爱的两个男人,落落肯定希望见到我们幸福。”
“小高,你等我,我来找你了。”
傅项禹想要找到晏高超,告诉晏高超他的选择和心情。
傅项禹更想和晏高超离开这个伤心地,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重新开始。
傅项禹欢天喜地回去庄园。
这一次,傅项禹却没有在门口见到晏高超。
自从他们关系亲密后,晏高超每天都会在家门口等他回来。
傅项禹环顾一圈,家里的一楼没有晏高超,二楼、三楼也没有人影。
“你们知道晏先生去哪了吗?”
傅项禹问庄园的佣人们。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是一名保安高高举起手。
保安告诉傅项禹,今天早上,晏高超出门了,至今未归。
傅项禹拿出手机联系晏高超,却没能联系上晏高超。
傅项禹心慌慌。
“你们都给我找晏高超。”
傅项禹一声令下,佣人们四散寻找晏高超。
第二天,晏高超依旧下落不明。
“少爷。”一名女佣拿着一个信封走来,“这是在书房发现的,好像是晏先生留给少爷你的。”
傅项禹一把夺过那封信。
信中,晏高超告诉傅项禹,他离开庄园了。
傅氏集团破产后,晏高超自责不已,他认为这是自己的错。
如果他没有出现,月落落不会死,傅项禹仍然是幸福美满的人生赢家。
晏高超称呼自己是扫把星,他只会给傅项禹带来不幸,所以他选择离开傅项禹。
傅项禹抓着信纸,泪水打湿了信纸上的字。
失去了月落落,这次又失去了晏高超,傅项禹的精神险些崩溃。
数天后,傅项禹从床上爬起来,变卖一部分资产,以天价雇佣全球知名侦探,为他寻找晏高超。
人的名,树的影,全球知名侦探果然了得,他们用了仅仅一个星期就找到了晏高超的藏身之地。
晏高超藏在一个偏僻的小镇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傅项禹看到小镇的地址,匆匆赶过去,调查报告的后续都没有看下去。
傅项禹先坐飞机,然后坐大巴,再是摩托车,最后来到了小镇子。
小镇四面环山,只有一条缺口通往外界。
小镇地处偏僻,却也山清水秀,风景十分美。
傅项禹一路过来,一路欣赏,这是晏高超和他都会喜欢的好地方。
傅项禹面带着笑容,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来了,来了。”
一道粗犷的女性嗓音从门的另一侧传来。
傅项禹眉头紧锁。
大门打开,傅项禹清清楚楚瞧见,门里是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妇女。
“你是?”
“你是?”
傅项禹和中年妇女同时开口。
中年妇女又道,“小兄弟,你找谁?”
傅项禹问道,“你好,这里是晏高超的家吗?”
“哎呀,你认识我老公?”中年妇女开心说道,“你是我老公那边的亲戚孩子吧,我家那口子寡言少语,从来没和我说过他自己的情况。孩子,你快点进来,一路过来,应该渴了吧,婶婶给你倒杯水喝。”
中年妇女是一个利索的性格,招呼傅项禹进门。
傅项禹身体僵硬地走进来。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么几天的功夫,晏高超和那个中年妇女结婚了?
晏高超和那个中年妇女结婚了,那他呢,他算是什么?
傅项禹百感交集,愤怒,痛苦,各种情绪都有。
傅项禹没有发作,因为正主还没有出现。
“孩子,你先做,婶婶给你倒杯水去。”
中年妇女按着傅项禹坐下。
中年妇女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傅项禹喝了一口,问道,“请问,晏高超他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