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掺杂多少真心在里面,无非就是因为感兴趣想试试,更何况感觉这种东西,并不是可以控制的,若是两人之间相处得还可以,就算是结婚也可以,毕竟对他来说,结婚并不是可以束缚他的。
在被何夫人逼得没有办法的时候,他也可以满足她想要的,结婚生子,只不过他的人身也不会因为婚姻而被束缚,他不是一个不婚主义,也不是一个会被婚姻束缚的人,所以在感情方面上,他可以喜欢很多女人,但绝不会爱她。
对于林夏,一开始他也是这种想法,可一切好像都开始往他预料不及的方向而去。
沈寒时结婚后因为他老婆放了他好几次鸽子,有时候他找他出来聚聚,他都说要陪老婆,那个时候他就在笑他是个妻管严,沈寒时还没有爱上余笙的时候,他们对自己的婚姻都看得平淡,他们都会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小孩,可或许他们都不会对自己的另一半有很深的感情,平平淡淡,相敬如宾,他可以她想要的东西,可唯独,爱。
他跟沈寒时一样,从小就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也不能决定自己想要的人生,更正确的来说,他们的存在不过只是父母的一个意外。
他的父母感情经历跟沈寒时的父母不一样,却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沈寒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所有离开,而他有父亲却也跟没有一样,他跟沈寒时一样,从小就没有得到父爱,甚至都不知道父爱究竟是什么。
‘爱’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他的父母之间没有爱都可以生下他,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没有尝试过,却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有所体验。
在所有人眼里,他多情又薄情,他可以喜欢很多个女人,却唯独不会爱她,而他也可以在一秒对她失去兴趣。
对于林夏,他自知并没有到‘爱’的程度,可至少他是喜欢她的,她是他所有遇到过的女人都不一样,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挠心挠肺,甚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她留在身边。
从林夏开始对他避而不及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对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牵连,可是他想要她,又怎么会允许她躲着他。
他清楚她的事情,也深知她的弱点,他可以用一千种方法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可这并不是她自愿的,而且也不是他想要的。
男人清润的嗓音本来就很动听,此刻还带着感冒时特有的沙哑,在这安静的客厅里响起,让林夏忽然一怔,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着面前笑意内敛的俊美男人。
何煜盯着她的眼神,深深的,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的眼睛就好像是旋涡一般深沉,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与她的慌张不同,他说出追求的话时,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冷静又镇定,像是察觉出了她的内心的慌乱无措,又好像是个捕猎者,劳盯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林夏一时无法回答,甚至连脑子回转的能力都丧失了,她心底蓦然泛出了一抹微妙的情绪,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一遇上一个感兴趣的男人,就会来这招,让人无法招架。
“林夏”何煜突然叫她的名字。
安静的空间里,他的声音格外的好听,那声音仿佛能缠绕住女人的心尖,温柔又缓慢道。“我是认真的,我想追求你,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不要总是想着逃避我的”
林夏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将手从他的手掌下抽回来,脸蛋滚烫微红。
因为他的话,心突然一下就乱了,甚至还有些慌张无措,因为她从没想过何煜会对她说这样的话,而且他的语气神情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很认真,认真到她没办法像第一次他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镇定的回应他,干净利落的拒绝他。
许是察觉到她的慌乱,何煜又继续强攻她的心防。“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对你感兴趣,所以想跟你试试,可你问我喜欢你吗?我若是不喜欢的你的话,又怎么会对你有兴趣,如果你想说我对你感兴趣的只是你的身体,这个我也并不想否认”
男人的声音沙哑清晰的传入她的耳里,又因为他直白又Lu骨的话,脸上的温度瞬间又升了起来,脸蛋红得滴血一般,模样无辜的像是被男人欺负了。
这个男人,说话都不注意分寸的吗?
“就算你躲着我,也逃不掉的,或许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我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我并不想这样做,我更想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我想让你慢慢的爱上我”
何煜的话,让林夏脸色有些微僵,她很清楚他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像他这样身价的男人,若是他真想对她或是对她的家人做什么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就是在现实社会,有钱人跟普通人家的区别。
他们可以高高在上,而你只能俯首仰望。
即便他说的话让她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可又因为他最后的几句话而产生了些微妙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现在才发现这栋别墅安静的连心跳声都听见,不是件好事,她又得掩藏着自己防备又无措的情绪。
她舔了舔唇,声音竟然有点干。“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并不合适,而且比我好的女人多得是,你现在就算是喜欢我也可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等到那种感觉过去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你并没有那么的喜欢我的”
男人都一样,对于还没有得到的宠宠欲动,可一旦得到之后,他就会发现,其实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喜欢。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并非意外。
何煜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神色暗淡了些,她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也听出了拒绝他的意思。
气氛瞬间变得滞闷了起来,林夏嘴角有些僵,将手藏在身后,指尖碰到了沙发,微凉的触感让她稍稍理智了起来,趁着气氛还没有搞得太僵,她想办法补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