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铺洒在床上,暖暖的很舒服,余笙睁开了眼,正想翻个身,盯着有些熟悉的天花板,有些懵,这天花板跟她房间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周围的摆设好像不是她房间。
感觉到腰身有些沉重,余笙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瞪大,刚醒来时的迷糊这会却无比清醒。
她只记得昨晚在余家喝了点酒,摔了余国光一瓶好酒,而后吃完饭就跟沈寒时离开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就睡着了,而且为什么一觉醒来她是沈寒时的床上呢?
余笙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有些懵,她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中的男人,他身上穿着浴袍,有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他的五官轮廓更加的清晰深刻。
他睡着的时候跟平日里看起来很不一样,少了一抹凌厉跟冷清,添加了一种温和柔软。
余笙朦朦胧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都忘了有所反应,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昨晚究竟是怎么跑到沈寒时的床上来的,难道她昨晚喝醉了耍酒疯了?
她蹙起眉心,想象着自己昨晚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见沈寒时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她动了动身子,准备悄无声息的下去。
结果身子动,腰身那只手就收紧了些,她整个人被他揽得跟紧,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余笙猛地倒吸一口气,就听到男人在她的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醒了?”
男人刚睡醒,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带着些慵懒的沙哑,迷人而又性格。
余笙只觉得耳根一软,随即滚烫了起来。
“我·····”
她身子微微一僵,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吗?”沈寒时盯着她红而滚烫的耳朵,唇角一勾,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余笙“····”
她愣了一下,身体没动,却有些僵硬,也不知道昨晚究竟是不是她自己跑错了房间。
“我昨晚喝醉了?没发酒疯吧?”
感觉到她身子有些僵硬,沈寒时轻笑一声,胸腔得震动透过她的后背传递过来。
余笙这会不仅觉得耳根发烫,脸颊发烫,好像浑身都开始发烫了。
“没有”沈寒时道。
那就好,听到他这么一说,余笙松了一口气,没发酒疯就好,虽然她酒量不好,但是她的酒品好像还挺好的。
“那我····”她想问他昨晚是不是她进错房间了,但是一想到就觉得有些丢人,突然有点问不出口。
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沈寒时唇角弯了弯,将落在她腰间的手收了回来,身子往后一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点。
他说。“不是,是我抱你进来的”
闻言,余笙有些惊讶,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他睁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她像是一下闯入了一片清澈的湖底。
她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卧室里阳光大好,夹杂着些许凉风,窗帘被风吹得掀起了一角。
盯着她微楞的模样,沈寒时笑了笑,开口。“我们是夫妻,就算睡在同一张床上不也很正常吗?而且····”
说着,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之前说过给你时间去适应,不过我不希望你需要适应的时间太久,我会等不及,今后你就要慢慢的适应随时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
之前他答应她的要求,也是想给她适应的时间。
他们结婚到现在已经有好些时日了,她也该适应了他们已经是夫妻这个事实。
“我····可是你不是···”‘不喜女色’吗?最后几个字,余笙没敢说出来,听到他的话,她甚至都有些懵,在她的认知里他们的这段婚姻迟早有一天会结束的,她不知道那一天究竟会是多久,不管最后是她自己提出的,还是沈寒时。
沈寒时安静的看着她,轻抚上她的眉眼,一点点往下滑落,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双唇柔软,在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唇上时,她的双睫猛地一颤。
唇上的指腹微热,余笙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下一动。
“余笙,只要你想,我们可以永远不离婚,不管是谁都没有这个权利,相信我,也没人能够欺负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让你拥有”
就算是整个余家,也会属于你的。
余笙心下发紧,呼吸一重,感觉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正在沉沦着。
她看着沈寒时,想到他第一次跟她回余家,他对她的维护跟心疼,回沈家老宅,他的母亲再不喜欢她,他也都会照顾到她的感受,昨晚在余家配合她,由着她任性,从两人结婚到现在,其实他对她做的那些,都足够让她感动。
她不知道沈寒时对她究竟是什么样感情,真的只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呢?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好,会让她沉溺其中,无法拒绝。
尽管很多时候,她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沦陷下去,因为她怕有一天她跟沈寒时回到原位时,她无法抽身。
在她缓神的时候,沈寒时已经朝她靠近,余笙猝不及防,她耳边是温热的喜欢,她心下一阵发紧。
身子完全紧绷着,手指冰凉,忽然抱住了男人吻在她耳边的男人的脸。
“嗯?”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似是没听清楚,他停顿了一下,一手抚着她的脸颊,暗沉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
余笙的心跳已经乱了,脑子也一片空白。
对上他深沉的眼眸,那么一瞬间,她顺从心里的意念,闭上了眼睛,因为紧张,说话时带着一点颤音。“没···,我想说不管我们这段婚姻什么时候会结束,但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婚了,能不能提前告诉我,给我一点时间准备,我不想我们之间结束的时候会太过狼狈”
她跟沈寒时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沈寒时的身份地位,现在她可以依靠着沈寒时的身份,不会被欺负,可若是有一天,她失去了这个依靠,终会被有些人踩在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