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王麟他们biang已经早早起了床,接着寻找尼山萨满的行程,而他们却又多了一个人——力波。
力波为什么会跟着王麟一起来,吉桑说的是因为暗影萨满想要锻炼自己的徒弟,希望他能够在危机之中获得成长,这也算是暗影萨满对于自己徒弟的一种考验。
力波在蒙古生活了十多年,整日除却与师傅一起修炼之外,便无其他的事情可做,所见的人也十分的少,甚至于一年说不定只能见到百来人不到。
对于这次的出行,力波是毫无预料的,虽然十分的突然,但是他却很开心,跟随在王麟身旁,说着各种各样的话。
“没想到师傅突然之间就让我出来了,以前的时候,也曾有人说过带我去历练的想法,但我却想着师傅的本领都没有学到什么,历练也就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便没有去,昨天师傅突然对我说,还令我感觉到奇怪。”
力波兴奋的踩在雪地之上,或许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远行了,他显得格外的高兴,走在前面的吉桑回头看了力波一眼,道:“喂,力波,这一次可是暗影萨满对你的考验,有没有信心活着回去,毕竟我们做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力波兴奋的点着头,道:“当然,我可是暗影萨满的徒弟,一些基本的预言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吉桑看着他兴奋的模样,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他望向东方,东方的虚空中,露出了一抹白皮肚,就好像黑暗的天空划出了一道光明的口子。
吉桑一行人上路后两个时辰,暗影萨满的蒙古包便有人来访,来者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他连招呼都没有打,便自顾自的走入了蒙古包,而打坐的暗影萨满只是看了他一眼,道:“你来了?!”
黑衣人的身形有些魁梧,个子较高,但却看不清容貌。
他走到暗影萨满面前,伸出了头颅,饶有兴趣的望着萨满的面庞,道:“你既然知道我会来,为什么不选择离开呢?这一次你也应该可以躲掉的。”
暗影萨满对于靠近的脑袋不为所动,道:“躲避一直不是我所想选择的结果,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个了结了。”
“了结?!哼,你终于想明白了么?!”黑衣人挺直了腰,也盘腿坐了下来,道:“师傅,这么多年不见,你就不想着看我一次?很有可能,你以后都看不到了。”
暗影萨满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着黑衣人,眼中的柔和一闪而逝,转而变成了一口叹息,道:“在我当初将你捡来的时候,便隐约预测到了你的结果,可我却一直心软,狠不下心,没有将你解决掉,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好笑。”
“并不是,师傅!”黑衣人说话声音十分浑厚,“我只是选择了另一条路,但却一直将您当成师傅,您永远是我唯一的师傅。”
暗影萨满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们找到了长生不死了么?!”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道:“还没有,毕竟收集五枚玉玺实在是件比较繁琐的事情,不过如果当年不是刘洪全,应该也就收集齐了,若是收集齐,现在你的徒弟恐怕也就是长生不死了。”
“长生?!”暗影萨满自语,黑衣人点了点头,他眉头一皱,道:“哎,对了,师傅,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又找了一位小师弟吧?这位小师弟呢?!怎么不在这儿?说起来我虽然知道他,却没有见过他呢。”
“他迟早会见到你的!”暗影萨满道:“哈桑,你还记得在你六岁那一年,为师带你去打猎,你为了追一只兔子,险些死在雪地的事情么?”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如果不是那一次师傅救我的话,恐怕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了,我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师傅给与的,师傅是我心中最为尊敬的人。”
“你能记得那就还好!”暗影萨满点了点头,道:“那么你应该也记得我当时与你说的话,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过于追求……”
“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过于追求,物极必反是不变的,人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够真正的达到祥和。”
黑衣人打断了暗影萨满的话,暗影萨满听了,嘴角微微上扬,“不错,你既然还记得为师说的话儿,但你现在为何如此追求长生?”
“追求长生么?这可是两千多年,许许多多的人想要实现却都没有实现的事情!师傅,完成它的话,不是很有趣么?”
黑衣人平静的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手枪,道:“而且,一个人只能拥有百年的寿命,只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去做些事情,时间太少了,而我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去处理,长生只是一种选择,并不是我的追求。”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稍微好一些!”暗影萨满说完这句话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黑衣人的手枪贴在了他的额头上,缓缓扣动了扳机。
“师傅,我无数次在脑海中出现了这个画面,然而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我却有些不忍。”
黑衣人的语气流露出一抹不舍,暗影萨满双手放在膝盖旁,道:“你我之间已经结下了因果,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你,作为师傅,是不可能杀死徒弟的,你动手吧!”
“哎,师傅对不起!感谢您对我的养育之恩!”
“砰!”
一声略微有些刺耳的枪声在蒙古包中响起,随后一名黑衣人走出了蒙古包,蒙古包的上空开始冒出了阵阵烟雾,黑衣人站在蒙古包前,磕了三个头后,踩着积雪,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鄂尔多斯草原有着将近百里的路程,由于马匹在沼泽中都被丢掉了,所以王麟几人身上都背着一些干粮,赶路的速度极其平稳。
没有出过门的力波十分的开心,虽然依旧行走在草原上,但他却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十分好奇,倒像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