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雕像与兵勇十分类似,一只手持长枪,一只手持长棍,一只手持长戟,一只手持双鞭,每一具雕像都刻画的十分传神,看起来威风凌凌,好似活人一般。
雕像活动时,刘洪全便暗道不妙,“不好,肯定是刚才扩大小孔之后,触发了机关,引得这兵佣动了起来,这座井下之墓看来并不简单,而之前的那位高人更是不凡,竟然能够判断的如此精妙,丝毫没有惊动这些兵佣。”
兵佣僵硬的走向师徒二人,每走一步,大地都为之一颤,兵佣手中的武器因为时间侵蚀都已经有些腐朽,但刘洪全却不敢大意。
“徒弟,躲在身后!”
刘洪全望着前方,同时观察着四个缓缓靠拢的兵佣,然后,只见他手持桃木剑朝着前方持着长枪的兵佣刺去。
“铿锵!”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长枪阻挡了桃木剑,但兵佣的身体也为之一顿,这一试探性的攻击有了成果,刘洪全便拿出符篆贴在桃木剑上。
符篆接触桃木剑便融入了进去,随即桃木剑发出了一道光芒,一剑挥出。
前方的兵佣被拦腰斩成了两半,其余三具兵佣挥舞手中武器,刘洪全虽然有些肥胖,但动作却极其连贯。
长棍一拍,他身体向后一侧,后面双鞭袭来,他脖颈一缩,右边长戟斩出,却是刺向王麟,刘洪全拇指食指捏住刃间,化解了这一攻势。
兵佣的身体是石头所做,动作十分僵硬,在做出这些动作之后,再改变招式便有了空隙,而刘洪全乘着这几秒时间,接连出剑三次,三具兵佣便成为了两半,与刚才的一具一起倒在了地上。
不过师徒二人还未来得及松口气,那四具分裂的兵佣却突然站了起来,而分开的部分却又再次聚集了起来。
王麟躲在刘洪全身后,指着兵佣,道:“师傅,这些兵佣又活了!”
“这些兵佣依靠阴气活动,即使斩断,这儿充沛的阴气也会再次复活兵佣,如此一来倒陷入了死循环,永远杀不死了!”
刘洪全皱眉望着再次缓缓靠拢的兵佣,他将桃木剑收起,从胸口处捏出四张与贴在井口一模一样的黄符。
“天地玄黄,五行阴阳,日月山川,亦有阴阳,阳灭阴生,阴灭阳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黄符疾驰而去,贴在兵佣胸口,随即兵佣周身冒出阵阵黑气,大量的石灰从兵佣身上落下,待到那黑雾散去,只剩下了四瘫石灰。
既然有形体的可以复原,那么这无形体的又如何依靠阴气复原呢?
等了一会儿,却是没有什么动静,刘洪全便走向石柱前,望着那具柱顶上的棺材,不由得一愣。
这具棺材与之前在密室看见的棺材无论是从形状大小还是材质颜色都是一模一样。
“看来这间墓室也并非主墓,这倒是好大的手笔,不过这格局也并不像是仆人的墓室,莫非是他孩儿之墓,但之前那个墓又是怎么回事?也是他的孩儿么?”
而且这具棺材放在三米高的石柱顶端,本身就有些奇怪,刘洪全打量了一会儿,决定冒一下险,纵身一跃到了棺材旁。
王麟望着圆柱上小心开棺的师傅,心中不禁有了一个决定。
王麟自从知晓刘洪全是盗墓贼之后,王麟的内心一直在纠结着一件事情,师傅不是道士而是一名盗墓贼。
然而当他进入墓中,在见识到各种诡异可怕的事情,又见师傅降服了兵佣后,他的想法也发生了丝丝改变。
不管师傅是道士还是盗墓贼,只要他不做坏事,能够教授他道法,便要一直跟着他,直到学有所成,能够降妖除魔后,回到王家村保护爷爷!
“咦,这具尸体真是奇怪,这棺材之内竟然有如此多的鲜血,尸体怎么会浸泡在血水之中!”
刘洪全皱着眉头发出惊讶之语,王麟望着上空,恍惚间,又看到棺材中弥漫在血水中的血人的双眼睁开了!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血人的模样,却见师傅突然一声大喝,随即从圆柱上摔了下来。
“砰!”
“师傅!那具血人要醒了!”
王麟急忙跑过去,刘洪全翻身而起,掏出桃木剑,眼睛望着已经从棺中坐起的血人,大惊道:“不好,这具血尸要复活了!
这具血尸刚一出现,王麟便感觉到一股十分强大的压迫感朝他袭来,面对这个血尸,王麟没有丝毫反抗的想法,甚至于脑袋都是一片空白,连最为基本的逃跑都已然忘掉。
眼看着血人即将快要苏醒,刘洪全脸上露出一抹严肃,只见他咬破自己食指,用精血在桃木剑上写了个符篆,念道:“三魂七魄投胎去,留下肉身妄偷生;期满天道乃是劫,三界六道杀!杀!杀!”
“疾!”桃木剑发出红光,随即飞了出去,本已快要站起来的血尸被这飞来的桃木剑缓缓朝下压去,那血尸双手顶着桃木剑,想要脱离棺材。
“喝!”
刘洪全大喝一声,桃木剑狠狠压去,血尸似乎支撑不住,被硬生生压回了棺材之中,而在回到棺材中时,血尸的双眼却紧紧望着王麟,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朝着他微笑。
“碰!”
棺材盖再次被盖起,压迫感消失,但那张似笑非笑的血脸却在王麟脑海中无法挥去。
“走吧,徒儿,这座墓十分诡异,也十分有趣,不过今天带着你,只能先撤退了!等你日后学成师傅我的手艺,再来这儿盗它娘的!”
刘洪全喘着气儿望着那具棺材,眼中狂热一闪而过,王麟相信师傅所说,似乎越是危险,越是邪乎,师傅则越兴奋。
在途经密室的时候,刘洪全在那具棺材面前停了下来,经过之前的事情,刘洪全对于这具棺材十分小心,他将火折子凑到棺材前,正欲细细打量,只听一阵风吹过,火折子突然之间便灭了。
在吹灭的瞬间,王麟发现一位三岁赤身裸体的孩童正坐在师傅的肩膀上,而吹火的就是那个孩子。
“阴气如此之大,难道这个棺材内的东西复活了?”接连串发生的事情即使见多识广的刘洪全也有些拿捏不准了。
“师傅,是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
“光着屁股的孩子?莫非是子时出生的孩子,难怪阴气如此重!”刘洪全沉声,从布袋中掏出油灯,点着之后,那个孩童却已然不见。
“走吧,徒儿,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墓即使以你师傅的功力,恐怕也不容易从里面拿到什么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