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太不厚道了,怎么能用活人令死人复活呢?根本是无稽之谈!”风沉气冲冲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我们k国人吧?”
此时的风沉心中敲起了警钟,因为他听过这种令死人复活的方法,结果就是用活人的命去换,一名抵换一命。
这样毒辣的手段太阴狠毒辣,早就被他们巫医行当给明令禁止。
又会是谁,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呢?
“平顺小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这种卑鄙的事都能做的出来,人人得以唾弃!”风沉边说边摇头,“真是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
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平顺就恨得直咬牙。
他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滔天怒火,这才一字一顿道,“我在国将他救起时,他是心怀叵测的姬飞鸾,没有说过自己的任何遭遇。后来,我被他拐走了最爱的女孩,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k国唯一的王子——卢克。”
“卢克?”风沉惊讶出声,“你确定是卢克?这怎么可能?”
不是风沉不相信,而是当时卢克挥剑斩开保罗的一幕实在太正义了!
如果不是卢克及时回来,整个国家都要沦为保罗的私囊,百姓将会民不聊生。
所以在风沉的心里,卢克至少是个能称得上贤明的王子,禀性并不会比老国王乔治差才对。
可现在听平顺说的,再加上他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都不得不令风沉相信,也许自己之前以为的,真的是自以为罢了。
多年前那个温和如玉的王子,可能早就不复存在。
如今剩下的,是个狂热想要复活翼星的偏执狂!
平顺听着风沉讶异的语气,纳闷问道,“怎么,难道你认识那个王子卢克?”
没等风沉回答,平顺自己先笑了,“是啊,他可是王子,你们k国的人,又有几个不认识呢?你现在肯定以为,我说的是假话吧?”
“不,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风沉说着,向平顺讲起卢克和翼星的当年,“如果你能知道当年他们有多相爱,就会明白卢克现在为什么这么疯狂了。”
原来,当年卢克还只是年弱的王子时,就认识了翼星。
不过那时候他们的身份不同,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另一个则是被派来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侍女。
很多的爱恋都开始于不经意间,就比如那是的卢克和翼星。
他们虽然身份天差地别,却因为朝夕相处,有着相同的爱好,慢慢走到了一起。
两颗年轻的心开始了共鸣,那是青春期的蠢蠢欲动,对爱情最美好的诠释。
只是当时的卢克不知道,翼星对自己的爱一开始是掺了水份的。
她是被保罗蓄意派来刺杀卢克的杀手,原意时努力弄出王子不小心身死的意外。
送一名侍女入宫对野心勃勃的保罗来说十分的容易,但是入宫后两人的相处,他却干涉不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培养多年的冷血杀手,居然会沉浸在王子纯真的眼眸里,自此沦陷,不可自拔。
再后来,保罗的野心逐渐膨胀,趁着卢克外出时派出杀手狙击王子。
他以为这次十拿九稳,却不知道自己的王牌卧底临时倒戈,挫伤了他一大帮得力的手下不说,还蠢到不惜以自己的命,替卢克挡了一刀!
再后来,翼星身死魂灭,卢克也自此没有音讯,人人都说他也跟着翼星离开了这个丑陋的世界。
别说是别人,就连风沉都以为卢克早就死了。
直到后来他占卜后才知道,卢克不仅活着,而且就在k国。
那天卢克的出现宛如神兵天降,轻易就破解了保罗的阴谋,并且把自己的亲叔叔给关进了大牢里,严加刑虐。
只是谁都不知道,深情的卢克居然偏执如此,竟然为了一个死去的人那么执着,想要禁术令人复活,而且已经这么做了!
平顺静静听卢克讲完,很快现了重点,“你刚才说禁术,难道你知道这种咒术?”
“咳咳,”风沉不自然地咳嗽了下,“是的,因为这种禁术,就是我们师门独有的。因为手段过于毒辣,有损天德,早就被禁止门下族人使用。”
平顺眼睛一亮,“所以那个为灵溪施法的肯定是你的族人,你带我去找他,我要求他把灵溪给换回来。”
风沉却摇了摇头,“没错,那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但是这种禁术很久以前就被封存,不见得就能成功使用。”
“难道已经死了三年的人,真的可以借体复生么?”平顺仍是不信,“这种传说般的禁术简直太不合常理了,人都死了那么久,灵魂还会存在么?”
平顺的问题明显问到了风沉的盲点,他低头仔细想了想,不确定道,“按理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禁术本来就是有违天道的,应该还是有几分用。借体复生不可能,不过两人的记忆肯定会互相影响。就像你说她现在不认识你,就是因为记忆干扰的原因。”
“所以说现在灵溪的脑海中有两分记忆,只是不知道哪个先复苏?”平顺立即弄懂了其中的原委。
风沉勉强点了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现在她脑海中同时容纳着两个人的记忆。谁的记忆先觉醒,决定着她以后是谁。虽然听起来很是玄妙,但是我看过那道禁术,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平顺听得但颤心惊,“所以如果灵溪觉醒的是翼星的记忆,她就会忘掉自己的身份和过往,彻底变成翼星记忆的载体?”
“恐怕……是这样没错,就像人是大脑的载体,每个人的与众不同,是因为灵魂的不同,跟她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关系。”
风沉说着,眉头紧皱起来,“而且这种记忆是无法逆转的,只要她觉醒的是翼星,等记忆慢慢复苏,以后都只能是翼星……”
平顺身形晃了晃,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他只觉得苦涩弥漫着自己的咽喉,过了好久才干涩问道,“灵溪她,觉醒自己记忆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