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捉住她的手,亲了两下。
“有你和乐鼠,怎么会睡不好?”
“那怎么看起来这样憔悴?”
“没事。”
他把寂和小心的圈在怀里,说道:
“累吗?今天没有别的安排,想做些什么?”
寂和仔细想了想,说:“出去走走吧。”
脚步停止的时间够久了,再不去走一走,感觉生命都腐烂颓糜。
“好,我让人安排车子下山。”
“嗯。”
她偎在弋阳怀里,轻轻蹭了蹭,然后拉开段距离准备起身。
“该起来了。”
不能让祖母母亲久等,这样很不礼貌。
谁知道床上那人摇头笑了笑,把她拉回去按在怀里。
“嬢嬢体谅你,特地让人送了早饭来,就不用去大厅一齐用饭了。”
“会不会不大好?”
第一次到男方家里就这样懒散,以后保不齐生出闲言碎语来。
弋阳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笑着。
“没事的,你再睡会儿,睡醒了吃完饭我带你出去逛逛。”
这人放在肩上的手箍得紧,寂和只好作罢,遂了他的心意躺下又睡了会儿。
遮阳帘子挡了光,倒叫人分不清黑夜白昼睡昏过去。
醒来已是十一点的事了。
掀开青色床帐子,下床把遮阳帘拉开了些。
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寂和伸手挡了挡光,晃过神来就见到一个小萝卜头在树后探着小脑袋。
打开门,离得近些才看清是陆心浩。
脸颊上滚了些汗珠子,也不知道在太阳底下站了多久。
她招了招手,说道:“浩浩,过来。”
萝卜头看见漂亮婶婶开心极了,迈着小短腿呼呼的就跑过来。
脆生生的喊了句:
“婶婶!”
寂和拿出帕子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来多久了?怎么不进屋?”
“阿妈说不不不能吵婶婶睡觉觉。”
把心浩牵进了屋子里,芬姨正好从外间拿了些瓜果什么的吃食进来。
瞧见寂和睡醒了,旁边还坐着个萝卜头。
“哟!浩浩来了?今个儿怎么不去找你张瑶姑姑玩?”
陆心浩扬起下巴,眼睛往旁边瞟了瞟,轻哼了句说道:
“姑姑凶凶。”
还挺记仇。
芬姨笑了笑,“凶吗?那浩浩想一想,上次被小狗追是谁帮的你?”
小脑袋歪头想了想。
上次揪了大堂哥家小狗的尾巴被追得满屋子跑,好像是小姑姑帮他的。
叔叔说过的,要对帮助你的人好。
他抿着小嘴不说话了。
很是内疚。
他怎么这么坏,说小姑姑坏话呢。
寂和把温牛奶端出来,拿出杯子倒了些给陆心浩。
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
“来浩浩,喝牛奶,喝牛奶才能长高高哦。下次可以和小姑姑一起来,敲敲门婶婶就醒了。”
陆心浩接过牛奶,看了看寂和肯定的眼神说:
“我要要要把牛奶分给小姑姑喝!”
然后拔起小短腿就往外走。
芬姨瞧着那小背影,喊道:“慢些走!仔细摔着咯!”
又回头对寂和说:“我先把浩浩送过去,小弋吩咐了待会儿司机过来接你。”
“好,我在这等着,浩浩一个人也不让人放心。辛苦姨送送了。”
芬姨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穿西装戴白手套的年轻人。二十来岁。
他敲了敲门,“少奶奶,张叔有点事,我来接您过去。”
寂和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了个小包跟他走了出去。
到了大宅门口,长安就在那等着。依旧穿得五颜六色的。
他跑过来,挽住寂和。
“姐!”
看来这里很是不错,长安朝气焕发,比平日里多了些活泼。
寂和擦了擦他额间的汗,轻声责备道:
“怎么不去车里等着?”
“刚刚和复哥儿他们在前面玩弹珠来着,没事。”
复哥儿是四姨慧敏的大儿子,全名张复。也许是年纪相仿,很快玩到一处。
可长安从小身体不好,宜静不宜动,凡事不能过度。
“玩归玩,可不要玩疯了忘了节制。小时候和父亲上山采药旧疾复发的事忘了?”
一边说一边和长安坐进车内。开着适度的空调。
长安察觉到旁边的人有些生气,便乖乖巧巧的坐着。
“姐姐,我知道的,就玩了一小会。”
寂和弹了弹他额头,笑着说:
“下次玩弹珠挑个阴凉地,玩个一天我都不带说你一句的。北京、A镇不比香港,冬日里也有烈阳会晒晕人。”
长安笑完了眼,和衣裳一样璀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