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得很安稳,隐约还闻到了梅花冷冽的清香。
带着寒气,又带着暖意。
寂和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
弋阳端着早餐走了进来,拉开了窗帘。
阳光霎时泄进来,满室金黄。
他拿过毛茸茸的拖鞋,放在床边上。
“现在起来吃早饭吗?我做了吐司荷包蛋还有热牛奶。”
寂和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嗯。”
弋阳把鞋帮着穿上,牵着她去洗手间。
漱口杯接好水,抵着牙膏底部挤一小管出来。
低头看看寂和,睡眼迷蒙的。
他低声轻笑,胸腔微微震动。
真可爱!
“要不要再去睡会儿?”
寂和清醒过来,摇摇头。
今天还有事。
她接过牙刷牙杯,“不睡了,和晨暮约好有事的。”
弋阳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也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
等寂和洗漱好出来,就看见他好模好样的坐在那。
背对阳光,镶着朦朦胧胧的一圈金边。
墨黑色西服穿在弋阳身上很熨帖,衬得他十分贵气。
“第一次见你穿这么正式。”
“今天有个饭局得去,有很多媒体记者在。”
寂和坐在餐桌旁,抿了小口牛奶,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嗯。”
弋阳用刀叉把吐司切成一小份一小份的递过去。
“不问问是什么饭局?”
“不是有媒体记者?新闻上总能见到的。”
他低声闷笑。
怎么这么聪明?明明女生蠢笨一点会更可爱,却偏偏就爱惨了寂和这模样。
吃完饭,弋阳捞住她不让走。
“会系领带吗?”
他怀里淡淡的一股冷冽清香,寂和摇头。
“小时候帮长安系过红领巾。”
“大同小异,手法相差不大。你帮我系?”
说完也不等寂和拒绝,拿出条暗色流云纹的领带。
“喏。”
她接过,从弋阳后脖颈缠到前面来,绕上两绕。
捏紧两个领角一拉。结束。
寂和看了看。
嗯......
歪歪扭扭的,丑得厉害。
实在是上不得台面,配不得这体面的衣裳。
她拆开来,又系了一遍。
完了,还不如上一次。
抬头瞧了瞧弋阳,眼角憋着笑意。
分明是在打趣!
寂和干脆撒开手,“系好了。”
弋阳也不作声,也不把那歪扭的领带拆了去,一副就要这样出门的样子。
她瞟了两眼,见他真抬腿往外走忙拦了下来。
“没系好,这样出去不太敦雅。你拆了重新系吧。”
哪知他三分疑惑七分笑意的说:
“记者大多猎奇,我觉得这样是最适合出门的。毕竟天底下再找不出这样别致的手法了。”
歪理邪说!
寂和也不管了,横竖提醒过的。
刚转身往房间走了两步,就被弋阳攥住腕子搂在怀里。
“刚说的话就存了万分之一的打趣,其他全是真心。只有你才能系出我满意的样子。我瞧着这样挺好,心灵手巧的。”
她眼角上扬,竟被逗出趣来。满心满腔都是蜜糖。
“行了,赶紧去吧。”
弋阳在她肩窝处蹭了蹭,摇了摇头。
寂和推开他,“正事打紧。”
没得办法,弋阳只好听话屈从。
微微弯下腰,侧着脸颊,挑眉示意。
“小家伙说想和爹地goodbyekiss.”
连孩子都搬出来了。
寂和无奈笑笑,凑上去,轻轻一啄。
弋阳看着她染上胭脂的耳尖,得意的拥抱她。
“待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