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刚听得叶无绪说叶家要对自己不利,而叶家知道自己的住处所在,小鼓还在家中,到时候叶家前去找自己,小鼓一个弱女子怕是难免被叶家欺辱。
目前叶家的实力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抵挡的,所以目前首要任务是找一处安全的所在,将小鼓接过去。
随即他向胡伯说道,“如今我得罪了叶家,怕叶家对我家室不利,之前在下的住处是叶家的产业,已经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我在天粹堂柜上存了一些银钱,胡老可否帮在下物色一个清净的容身之地。”
胡伯听后笑道,“这个不难,天粹堂在太平府还有几处产业,公子若不嫌弃可以随意使用。天粹堂在这太平府虽不算什么大买卖,但也不会容的叶家在天粹堂的产业内乱来。”
叶天不好意思的说道,“如此便多谢胡老了,租金就先从柜上扣除吧。”
胡伯摆手道,“租金什么的公子以后便不需提起了,掌柜与公子一见如故,说这些便外道了。”
说着胡伯从袖中拿出一枚丹药,对叶天说,“此为疗伤丹药,请公子尽快服用,免得耽误了疗伤。”
叶天听胡伯如此说,也不矫情,将丹药接过来吞了下去。
丹药入喉,叶天便感觉一股热流顺着经脉循环起来,不一会那药力便找到身体损伤的地方进行修补。
随后胡伯派遣天粹堂护卫,驾车同叶天一起去接小鼓。
叶天回到家中,迫不及待的去找小鼓,待他进屋,看到小鼓正与一女子坐在床边说话,那女子看到叶天进来,赶忙迎上去,叫道,“天哥。”
叶天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子,她是叶天的堂妹,名叫叶双,叶双小的时候总是跟在叶天身后,是叶天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当时叶天被赶出叶家时,她哭的最惨。
五年后又见叶双,叶天感慨万千,拉着叶双的手问道,“双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叶双眼圈一红,哭着说道,“天哥,爷爷死了。”
叶天听得爷爷去世,呆立当场,他刚才在闹市听得爷爷出事,觉得应该只是叶家内部的权力争斗,并没有想到会事关生死。
现在他只觉一股无与伦比的悲痛由心底涌了上来,悲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叶双哽咽着说出了这几年叶天不在叶家发生的事情。
原来当年叶天被驱逐他的爷爷叶黄图也是无奈,叶天消耗掉了叶家大量的资源,叶家上下早就对此不满,尤其是大长老一脉,更是拿此事逼迫叶黄图。
最后叶黄图为了保全叶天,没办法将他送出叶家,叶黄图也因为此事被罢免了家主之位,贬为了长老。
成为长老的叶黄图对叶家放下话,叶天已经被驱逐,以后谁也不许找他麻烦,如果谁敢就范,叶黄图拼着老命也不要他好过。
就这样叶天能够安安稳稳的和小鼓度过这段时间,而叶黄图和自己这嫡系一脉却被原本的大长老压制的死死的,看着自己这一脉人才不断凋零,叶黄图最终郁郁而终。
叶双说完,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小鼓也走过来,拉住叶天的衣袖开始流泪。
叶天这才了解到,自己一直误会了爷爷,此时他脑海中尽是爷爷对自己慈爱的情景,不由悲从中来。
可叶天意识到,现在还不是感怀的时候,叶家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找过来,他对小鼓说,“小鼓,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我们马上走。”
小鼓应了一声,转身便去收拾,叶天一把拉过她说,不要收拾了,这些东西我们以后都换新的。
小鼓不舍,但实在拗不过叶天,便被叶天拉着和叶双一起坐上马车离开了小院。
他们还没走出多远,便见自家小院方向腾起了黑黑的浓烟,叶天后怕,还好走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坐在马车上,叶双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向叶天问道,“天哥,你的病好了?”
叶天点头道,“是好了。”
叶双继续追问,“什么时候好的?你怎么不回叶家?”
叶天笑道,“回什么叶家,叶家这些人恨不得我病死。你看那把火,应该就是叶家派人放的。”
叶双皱眉道,“爷爷一死,他们更肆无忌惮了。”
叶天发现叶双背后背着一个小包袱,便问叶双道,“双儿,你带着包袱干什么?”
叶双道,“天哥,我从叶家逃出来了,没地方去,就想到你这里。”
叶天又问,“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叶双答道,“本来想来跟天哥做个道别,以后就浪迹天涯,现在看天哥病好了,想着天哥哥肯定不会让我自己闯荡江湖,便不想让天哥为难,以后就跟着天哥了。”
叶天道,“双儿别闹,你是叶家小姐,为何要跟着我受苦。”
叶双黯然道,“什么叶家小姐,自从大长老一脉接任家主以后,我们就一直被排挤,什么危险任务,就分配给我们一脉,我父亲就在出任务的时候遇袭身亡,母亲思念父亲也随他而去,我现在就是孤儿了,爷爷在的时候还好,爷爷不在了,我在叶家就没有活路了,还不如跟着天哥。”
叶天问道,“这五年间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怎么现在想起我来了?”
叶双答道,“之前爷爷说我们任何人不得与你接触,怕大长老一脉得知,找到借口对你不利。”
叶天叹道,“哎~,还是爷爷想的周全,之前我一直觉得欠叶家的,本想着找机会还一下叶家的恩情,现在才知道,一直是爷爷在庇护着我。如今我已经病愈,大长老的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
接着叶天对叶双说道,“你要跟着我们也可以,只是我们的生活不比叶家,你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叶双点头道,“当然,天哥不会让我吃苦的。”
叶天苦笑,他指着小鼓队叶双说,“这是你嫂子。”
叶双不可置信道,“嫂…..嫂子,天哥你成亲了?为何不等我?”
叶天反问,“我们成亲为何要等你?”
叶双答道,“我也叶喜欢天哥,你们要是等等我,我们一起拜堂多好?”
叶天想到现在叶双也才十四五岁,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说出这话也不稀奇。
便教训道,“三个人拜堂你听说过吗?咱两是近亲,没出五服,不能拜堂,你要想拜堂,等过几年我帮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让你拜个痛快。”
叶双一听叶天如此说,一头便扎在小鼓怀里,撒娇地说道,“嫂子,你看天哥。”
小鼓吃惊于叶双的举动,她之前一个仆人,目前衣着又十分寒酸,叶双是叶家小姐,能够跟自己如此亲近的撒娇,大大拉近了她与叶双的距离。
小鼓迟疑了一会,将手轻轻放到叶双的背上,轻抚道,“小姑莫怪,天哥也是好意。”
叶双在父母双亡以后,就很少感受过亲情的温暖,虽然叶家业大,每个人都姓叶,但内部勾心斗角毫无亲情可言,如今遇到叶天与小鼓,让她又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她身心放松下来,趴在小鼓的腿上,马车颠簸,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