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国舅挥了挥手,“把她给我绑到那边的床上,我今天就要让这小丫头体会一下子国舅爷的魄力!”
这种情况下出手,想来小王爷也不会责备自己吧?张宝珠见势不妙奋力一挣,扼住她的几人瞬间便被震飞了。
接近着她恶狠狠地看向国舅,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国舅正档中就是一脚,把那国舅疼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那些姑娘们也吓得赶紧从房间里面跑了出去。
张宝珠走过去,端着凳子,故意把凳脚压在国舅的手背上,自己坐了上去,他顿时疼得撕心裂肺,额头上汗水滚滚滑落。
张宝珠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我管你什么国舅爷,竟然想非礼本姑娘,我没废了你已经是给你留面子了,”
“把你这里姑娘的卖身契都给我拿出来!”张宝珠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我掏钱帮这些姑娘赎身!”
“张宝珠,你大胆!”国舅趴在地上咬着牙说道。
张宝珠想到刚才国舅那可耻的行为,没想到此刻躺在地上依旧是不知悔改,顿时便火冒三丈,她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巡视着,这时他发现了挂在墙上的鞭子。
想到刚才被打得半死的姑娘,而那只是被打者之一,张宝珠瞬间来了脾气,“既然你那么喜欢用鞭子打人,那今天我也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说着张宝珠就从墙上拿下了那个鞭子,二话不说,就往那国舅身上抡,国舅被打得一边在地上爬,一边滋哇乱叫,门外的打手和姑娘也只敢站在门外听里面国舅的惨叫声,却没有一人敢冲进去。
张宝珠一边抡鞭子,一边问,“再问一遍,卖身契你到底拿不拿出来?”
本以为国舅吃点苦头就会服软,没想到他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态度依旧很是强硬,张宝珠不知如何是好,便抱起了一个大茶壶准备朝着国舅的脑袋摔下去。
国舅看着那个大茶壶,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这一茶壶下去自己英俊的面容还不得破相了,于是赶紧服软说道,“别,别,我拿,我拿!”
国舅颤巍巍地站起来,像个丧尸一样走到了窗边,痛苦地弯下腰去,从床底取出来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接着用钥匙吃力地打开,里面都是卖身契,“这家寻花苑的卖身契都在这里了!”
张宝珠立刻冲上去,拿着卖身契,一一核对,最后算了算银子总数,把银票放在了桌子上,“我一文钱也没少你!”紧接着她又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这还有一百两,就当是医药费吧!”
拿上所有卖身契,张宝珠就推门走了出去,见人走后,国舅咬着牙站了起来,目光里充满了恨意,攥紧的拳头在发抖,他走到桌边把那些银票收起来,揣在了自己的腰包里。
张宝珠来到了楼下,开始一个个叫姑娘的名字,“菊花,夏莲,茉莉,芍药……”来一个人,张宝珠便拿出一张卖身契,那些姑娘见到卖身契都两眼泛光。
但当张宝珠说让她们跟着走的时候,她们一个个却是迟疑了,毕竟他们的老板不是寻常人,而是当今国舅,如果跟着张宝珠离开的话,说不定第二天就得横死街头了。
张宝珠看出了这些人的心思,她们的担忧也很正常,于是便没有逼迫,只是撂下话,“你们所有人的卖身契已经在我手中,你们要是害怕可以先留在这里,但是想要离开,随时可以去养颜堂找我!”
她的一番话,虽然大部分姑娘都不信,但还是有一些胆大,站了出来,“我愿意跟你走!”
就这样,张宝珠一下子又在这寻花园带走了十来个姑娘,国舅在楼上眼睁睁看着,气得肝疼,毕竟今天出门没有带够打手,只是没想到张宝珠的武功不一般,难怪上次的刺客被她轻松干掉了。
张宝珠彻底走后,国舅气得扇了下人两个巴掌,“我要进宫去面圣!”
宫中此刻,圣上正在朝堂之上会见群臣,而今天的朝堂之上都是关于张宝珠的消息,有很多大臣都在参奏张宝珠。
“小小民间女子,竟敢殴打太子,这是将我天子威严置于何处,恳请陛下重办!”
“那张宝珠顽劣不堪,我陛下宽宏,但这样姑息养奸实在是有损圣上天威”
“殴打太子兹事体大,绝不能轻易宽恕,否则我天子威严朝廷法度该置于何处?”
“恳请陛下下旨惩治张宝珠!”群臣开始附和起来。
此时圣上脸上的颜色已变成了铁青色,小王爷见状,又看那群臣滑稽的表演,嘴角竟不由得升起一抹浅笑。
这时他站了出来,“陛下,张宝珠殴打太子虽然失礼,但也情有可原,理由有三”
“第一,张宝珠当时并不知道那马上少年是太子,所以自然也并不知晓自己打得是太子。”
“第二,张宝珠殴打太子并非是故意寻衅滋事,也是事出有因,毕竟太子曾恶语相向辱骂张宝珠,并威胁要杀其全家”
小王爷说完看向群臣,“我想问诸位大臣,若你们遇到一个陌生人辱骂甚至威胁要杀了自己,你们不会生气吗?”
一个大臣突然噗嗤一笑,“王爷,你这可是在强词夺理了!”
王爷也笑着走过去,对着那个大臣一顿问候,上问候了他祖宗,下问候了他家人,那个大臣顿时被骂的哑口无言,只能连连反驳,“你堂堂王爷,却如此粗鲁,真是有辱斯文!”
王爷反驳道:“你倒是斯文,六十多岁人了,还娶了好几房十八岁丫头,您身体吃的消吗?”
“你.....你.....”那个朝臣无法反驳,当场被气得喷出血来,被紧急抬了下去。
这时王爷幽幽地说道:“诸位看到了吧!我朝堂上的大臣也就如此肚量,更何况张宝珠一介民女!”
群臣垭口无言,不知如何回怼。
小王爷又言道:“这第三,张宝珠殴打太子纯粹是出于教育,就像是一个年长的姐姐教育弟弟,并没有真的伤害意图,相反还是在为他好,出于善意的帮助目的。”
这时候户部尚书朱魁站了出来,他先是哈哈大笑,进而问道:“小王爷,如此为那张宝珠巧言舌辩,莫不是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男人嘛!都懂!”
一些大臣听闻也跟着讥笑了起来,小王爷走上前去,“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事若发生在民间不过是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事情,如今在这朝堂之上却被如此炒作,群臣激烈争辩,天下百姓若知,岂不嘲笑我堂堂朝廷小心眼了!”
正在小王爷和群臣辩驳之际,这时太子突然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圣上先是很礼貌的问安,紧接着他说道:“父皇,儿臣赞同王兄的意见,张宝珠的事情确实没必要再讨论了!”
就在众臣和圣上都很疑惑的时候,太子突然说道:“最近几天儿臣一直在认真反思,我忽然明白,也许我应该向张宝珠道歉!”
圣上端着茶杯正准备喝茶,顿时愣住了,“你,你当真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