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海瑞,在场也没几个人知道,最后还是唐且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说了一个野史关于海瑞他女儿的事情。
“因为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所以也说不定。”
唐寅听后,叹了口气。“如果真是的……我倒是要心疼那小姑娘了。”
“如果真的想知道问问就知道了。”
“不对啊?”有人忽然反应过来:“我们都听说了思思和他父母就住在前面的居民楼里,不少人还看到过他们一家人散步呢,如果思思真的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她哪来的爸爸妈妈?不应该是由你们处理的吗?”
这个大概就是历史残留问题了,如果思思真的也是时空管理院送来的,那么就必定由上一任主任经手处理,雷哥的记忆都被消除了,除了当事人谁说得清出了什么事呢?
展昭的想法比较淳朴。“说不定是上一届主任看小孩子年纪小很可怜,帮她找了一户收养的人家”
听到他的说法,唐且和慕洵对视了一眼,这其中的微妙情绪也只有这二人自己能感受了。
因为唐且还没有把上一届主任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大概他们想着上一届主任应该也是和唐且一样优秀的人才吧。
不管如何,现在掌握的资料的确是太少了,几个人就这么讨论也拿不出什么好的方案来,只能胡侃完乖乖回去睡觉了。
因为大家都忙着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也没有人一直沉默充当背景板的雍正大人神情闪动,思绪复杂。
第二天一早,大家照常规聚在一起吃饭,焦四因为喝醉了酒到现在都还没起来,要换工作的雍正今天要去复印店跟老板说清楚,然后再去思居办手续,唐寅依旧是呆在家里坐守。
其实这日子过得很平常,大家的行为举止也都像是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的老房客,只是现在忽然扯出了这档子事,所有人难免都会受到些影响,没有人说,但是从行为上都能表现出来。
原本晴朗阳光的院子,都有了一点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味道。
展昭犹豫了半天,在唐且收拾碗筷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问:“要不要……我留下来?”
“留下来干嘛?你不出车了吗?”
“出车也不急,只是现在身边总得留一两个人手好帮忙吧?”展昭说的很委婉,实际上就是因为剩下几个都没战斗力,唯一一个能打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呢,万一真出事了,直接就让敌人给一锅端了。
唐且听了心中一动,觉得的确也要防备一下,对方虽然说了条件,但是保不准为了完成心愿不择手段,所以他一点头刚准备答应,没想到边上慕洵就说了一句。
“我来就行了。”
“你?”唐且从来没有看过慕洵的身手,虽然他看起来也不是弱不禁风那一种,但是展昭比的话,唐且还是觉得展昭更靠谱点。“都留下来吧,好歹也有个照应。”
本来这事儿就是时空管理院的过失,所以慕洵一直想着一力承担不能连累到别人,但既然听唐且都开口说了,慕洵也就当不说话,当是默认了。
展昭留下来也算是他们为了这暂时还没有露面的敌人做了准备,可唐且并不打算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提心吊胆的灯对方出手身上,所以,收拾完东西他就很麻利的回房改剧情去了。
唐寅原本有点紧张,但是看到唐且这么做,自己也回房去码字了。
唐且在房里改了三个小时,期间外面都很安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等到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唐且很清晰的听见慕洵在外面说话。
“唐且,下来。”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人应该就是到了吧。
他保存好文档,关上电脑,出了房间。楼上的唐寅大概是沉浸在剧情里无法自拔,所以没有听见慕洵说的话吧。
院子里的确多了一个人,来的人也正是思思,今天小姑娘穿了一件白底红色的波点裙,头发被扎成了两个高高的双马尾,看起来十分的可爱,此时她并没有因为现场的气氛感到害怕,而依旧是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问道:“你们决定好了吗?”
就这么一句话,将思思有可能只是纯粹被忽悠来跑腿的设想给推翻了。
展昭用忍不住惊讶的语气问她:“思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思思歪着头看着展昭:“我就是思思啊。”
“你……的全名,或者说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这个啊……”思思忽然沉默起来,稚嫩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与年龄极为不符的阴霾,随即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
“门口既然没有纸的话,你们是拒绝了这个交易是吗?”
慕洵开口答道:“历史是不容违背的,我们自然不会答应。”
“……唔……那即便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明明可以改变,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吗”思思一脸认真的看着慕洵,澄澈的大眼睛让人不忍拒绝。
“叔叔,你看看我,我死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我这么早就死了,难道我回去还要再死一次吗?”
“这就是历史。”慕洵并没有因为思思的话而感到动容,用很直板没有起伏的声音,严肃地回答:“因果循环,只要一个改变其余都改变了,如果就让你们这么回去了,未来的一切,包括这里会立刻被抹杀掉。”
唐且看着思思扁了扁嘴还以为她要哭出来了,没想到她只是摆了个很无奈的姿势,“好吧,果然时空管理院的人都很难缠,那么就说正题吧,我们老大说了,你要拿到记录册无非就是为了保持稳定,不让这里的人物出意外,他说他不屑于做那些暗杀的卑鄙事情,但是他会让你们的观察活动变得没有价值。”
这个就涉及到了时空管理院的运作问题,唐且也没怎么听懂,不过从思思的意思上大概就是如果记录册被毁时空管理院要糟,如果来到这里的历史人物出了意外,时空管理院要遭,如果观察活动出了问题,时空管理院也要糟……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绝对的事情。”想了想,慕洵的态度依然强硬:“如果连这一点小挫折都完成不了,那这些人物也枉费院里选择他们的评价了。”
“这样啊……”思思先是若有所思,然后忽然摆出一张笑脸:“那你们上次住院感觉还好吗?”
“住院?”唐且想起来上次他们楼里人集体食物中毒吊了一晚上的水……
原本以为是买的食材不新鲜,搞了半天原来是有人恶意投毒?
“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上次是送了鱼过来吧?”其余人也没想到原来那帮人这么早就动手了,动手的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
看着思思才这么小,展昭忍不住劝她:“你还那么小,为什么要做这样不正大光明的事情……”
“哎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拿错了而已。”思思摸摸自己的辫子,说:“我是真的很喜欢谢伯伯做的汤啊,刚好他们带了鱼回来我就随手拿过来了呀,没想到现在谢伯伯走了,汤也喝不多了。”思思表情颇为惋惜。
“虽然很喜欢谢伯伯的牛肉汤,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他实在是太死板了!就失败了这么一次,怎么就走了呢?”
这些事情虽然楼里的人相互都知道,可是绝对不会拿出去乱说的,现在思思一副知根知底的样子,只能说他们大概从很早就着手准备对付他们了吧。
“展叔叔啊,我知道你心地最好了,上次的事情是我故意的,你也不用猜了,也不用给我想理由安慰自己我是个好孩子,的确是我干的,老大让我来捣乱,一过来我就看见你了!所以……”无论如何,思思也的确是个孩子,做这些事情多少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
特别当对象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展昭的时候。
“真的对不起!”思思规规矩矩的给他鞠了一躬,“作为补偿除了一些关键问题不能说,其余的我都可以回答!”
思思说完,便盯着他们,等着他们问问题。
展昭看了慕洵一眼,自己并不说话,示意让他来。
慕洵张口就问:“你们一共几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嘛……也不多,一只手就能够数过来,认识的话,反正我是来到这里才认识他们的。”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啊?”思思忽然将目光转向了唐且,还特地眨了眨眼睛,表情说不出来的机灵,“就在唐主任刚上任的前几天吧?”
在雷哥将钥匙交给他的那天,他的确是听到楼上有不寻常的噪音,所以那个时候刚好是思思来到现世?
“上一任主任没有管你,所以你遇见了他们?”
“是他们特地来接我的,听说是那任主任向来不管事,所以他们会相互接待新人,也就是接我的那一天,他们发现……你们换了新的主任。”
“然后你们有了这个计划?”
“下面的事情就该保密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