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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卷轴展开了,沈愈也跟着愣住了。

因为画中原本该有的巨峰楼阁、翠竹垂柳,山石林泉,田陇溪桥一个也没有。

那几个拄拐杖,背葫芦,醉态可掬,踏歌而行的小老头也没有出现。

映入沈愈眼帘的是一副勉强可以归入花鸟画门类的《红蓼白鹅图》。

画中,一只憨厚肥胖的红嘴大白鹅正扭首回眸望着一枝拔地而起的红蓼发呆。

再细看上去,这只大白鹅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好似在水中游累了想在岸边找个地方歇会。

此时的沈愈感觉瞬间血冲脑门,这是哪个夯货干的?

竟然将马远《踏歌图》的卷首与宋徽宗赵佶的《红蓼白鹅图》拼裱在了一起。

你说你作假也得用点心啊?

两幅风马牛不相及的画硬生生的拼接成一幅,但凡稍稍懂点古玩的也不会买,这不是脑子坏掉了吗?

好好的一副摹本就这么毁了,哪怕是你碰到一件残本也不该拼接啊,能修复多少就修复多少,拼裱在一起简直是暴殄天物。

而且比起卷首的题诗,这幅临摹的《红蓼白鹅图》也有些太不走心了。

整幅画除了那只大白鹅外,其它的像什么红寥、岸石,水面等用笔随意,根本就是在应付,没有半分沈周构图严谨,沉着稳练的作品风格。

至于什么笔墨苍劲,意境深远更是丝毫不沾边。

沈愈突然生出要将画中这只胖的走不动路的白鹅拎出来然后做一盆炖大鹅的冲动,还得多放辣椒。

太气人了,老柳是从哪找来这么一副极品啊?

“怎么了小沈,对老哥这幅画感兴趣啊?”就在沈愈感到无名火起时,耳边响起了老柳熟悉的声音,原来评书已经播完了。

沈愈上下打量了一下老柳,用难以理解的口气问道:“柳哥,你搞什么呢?故意将卷首的题画诗露在外面好吸引人来看画,而画的内容与题诗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你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面对沈愈的吐槽老柳倒也不生气,胖脸上突的露出一抹狡黠笑意:“砸招牌?嘿嘿,我又没说这画是真迹?

“你也知道,来咱这旧货市场的人都是哪里热闹哪里钻,你摊子人越多就人越多,要是冷冷清清根本没人来看。

“所以老哥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你还别说,自从这幅《踏歌图》摹本摆出来后,我这小摊子的人气那是蹭蹭的涨。

“最近这一星期卖出去的物件比前两个月加起来都多。

“你想啊,连你这种古玩圈子里的名门之后都能在我这摊前蹲上小半个小时,何况那些来市场淘宝的古玩爱好者?

“对了,我得把这画放到摊子中心位置,放在边角处,眼力差的不好看到。”

老柳这一番话让沈愈顿时没脾气了。

姜果然是老的辣!

也就是自己跟随祖父看过不少书画名家的真迹,这才能一眼看出这幅画的不对之处。

换做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管它什么白鹅还是踏歌的,只要觉得好,很可能脑子一热就将画买走了。

“柳哥,你这画是怎么来的?”沈愈忍不住好奇开口问了出来。

老柳倒也不藏着掖着:“是我去陈县时在一个镇子上的小古玩市场中无意发现的。

“那是一个小包袱斋,摆出来的物件不过十几个,这幅画也是如我这般露出王安石的《秋兴有感》,话说回来,我这套路还是跟人家学的呢。

“只是当时我刚看到这画时心脏病都差点复发,你想啊,沈周的摹本那得值多少钱?上千万都有可能的!

“我飞速买了他两件不值钱的物件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这画的价格,你猜对方要多少?”

沈愈稍稍想了想:“十万?”

老柳听到后马上摇了摇头。

“二十万?”

老柳再次摇头。

沈愈蹙眉道:“不会开口就要百万吧?”

老柳呲牙一笑:“你往便宜了猜啊,八千!我当时都没还价直接把钱甩给他拿了画就走,在路上我真是体会了一次吃仙丹的感觉,但等我到了旅店关好门将画完全展开就傻眼了……

“不过嘛你柳哥也没吃亏,我脑子好啊,咱依葫芦画瓢也这么摆,别人想买我这画时不是先买俩木雕,就是先买俩手串,现在买画的钱早已经赚出来了。”

沈愈目视绢画,轻轻叹了口气:“这画要是不硬拼在一起,八千真不算贵,就凭这四句题诗也值这个价。

“只是拼接后再拆开就需要重新装裱,这种绢本画装裱一次的费用不小啊。”

老柳一拍大腿恨声道:“你不知道,八千要是只这一副肯定不贵,但我第二天又去了那个市场,你猜怎么着?

“你根本猜不到!那包袱斋竟然又摆了一副出来,还是马远的作品,不过不是《踏歌图》了,换成了《岁寒三友图》。

“小沈你精通字画鉴定,你知道他逮着马远的作品不放是为什么吗?”

沈愈思索片刻,眼中露出一丝了然:“明白了,《岁寒三友图》如同《踏歌图》一样,都是未见景先见诗,其卷首处也有一首题画诗。

“巧合的是,两幅画的题诗都是御题,一个是宋代的宋宁宗,一个是清代的乾隆皇帝。

“稍稍有些不同的是,宋宁宗题的是王安石的诗词,而《岁寒三友图》是乾隆皇帝自创的。”

“可不是吗,我跟他交谈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字合着是他自己写的,画则是他媳妇画的,整个一夫妻店。

“那天那幅《岁寒三友图》下面直接空空如也,是因为他媳妇病了。人家说这种画他两口子三天可以完成一副,我一听赶紧闪人了,我就是家里有矿也买不起啊!”

“他们既然临摹水平如此之高,为什么不直接临摹一副完整的《踏歌图》或者《岁寒三友图》呢,那样别说八千,就是八万,十八万也可以轻松卖出。”

“他们胆子比较小,就是想挣一份安心钱……”

“嗡……”

就在这时,沈愈的手机响了起来,沈愈瞅了眼屏幕上的电话对老柳说道:“柳哥咱们改天再聊,我这有点事需要回店里处理一下。”

刚拿起茶缸准备喝水的老柳连忙出声阻止:“别啊小沈,我知道你店里现在缺货,今天你真还来着了,老哥我这里还真有件好玩意。

“这样,咱们玩一个‘假中找真’的游戏,若你能在我这摊子上将那个物件找出来,那老哥我就原价转给你一分也不多要。

“另外咱哥俩投缘,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个物件是我掏老宅子时一直想买却始终没有买到的一件官窑瓷器,昨天对方终于卖了。

“你对字画的鉴定功底我知道,但是对于瓷器吗?嘿嘿,你还真不一定能找出来。”

沈愈一听乐了:“柳哥你这就不知道了,我跟随爷爷学的虽然是字画,但不管是明代官窑青花还是清代官窑粉彩都是见过真东西的,万一我真找出来你可不要赖账啊?”

老柳放下茶缸拿起一把蒲扇佯怒道:“赖账?哼,你柳哥我在这旧货市场一个唾沫一个钉谁不知道?

“就算那些开店几十年,现在早已是家财万贯的同行前辈,说起咱老柳的人品也得竖个大拇指。”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

二人双掌相击的同时沈愈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只要老柳这摊子上真有好玩意,他还真不怕找不到。

老柳这个小摊长不过三米,物件不过百多个,在老柳已经说出是瓷器的情况下沈愈觉得自己要还是找不到,那干脆转行得了。

没有任何犹豫,沈愈将目光直接望向了老柳摊子上的那二十几件瓷器。

还别说,老柳这摊子上的瓷器虽然不多,但器型却是不少,什么玉壶春瓶,天球瓶,抱月瓶,压手杯,鸡缸杯,太白尊,梅瓶,笔洗,扁壶,青花的,粉彩的,五彩的,常见的不常见的都有。

沈愈先拿起了一只斗彩鸡缸杯,没办法,这也是鸡缸杯的名气使然,太有名了,在明代时就值钱十万,至于到底是十万枚铜钱,还是十万两白银,或者是十万两黄金,现在一直争论不休。

端详了两秒后沈愈微微摇了摇头,杯子烧的太差了表面凹凸不平,都不如两元店里的手感好,上面的小鸡知道的还能隐约看出来,不知道的说是鸽子也有人信。

放下鸡缸杯,沈愈又拿起了青花梅瓶,入手生涩,单看粗糙的外表沈愈已经断定是跟鸡缸杯一个窑里出来的,还是那种乡村土窑,但凡能承接订单生产杯盘碗碟餐饮用具的窑口也不会烧出如此垃圾的瓷器。

抱月瓶,这倒是个清末的老物件,只是完全没有品相可言,是摔碎了又粘上的,老柳肯定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破瓶子让自己猜,如果真是这样,那是在打他自己的脸,这东西都当做宝贝追了很久,以后谁还敢来他这匀东西?

玉壶春瓶,烧制的还算不错,但器身遍布贼光,估计是这个月刚出炉的,说工艺品可以,说古玩估计老柳自己都不好意思。

太白尊,旧仿的拼接瓷,尊口明显是后烧上去的,也不会是这个。

天球瓶,侧面裂了三道缝。

笔洗,底部直接破了个大洞。

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沈愈不由得看向了老柳,眼神里充满了询问,就这?真品?老哥,您逗我玩呢?

老柳慢悠悠的晃动手中蒲扇笑而不语,好似在说,东西呢绝对有,就看老弟你有没有眼力找出来了,眼力不行,老弟你就低次头吧。

“咦?”

收回目光的同时,沈愈的视线落到摊子一堆锈迹斑斑的铜钱旁,在那里,一只施色艳丽的五寸粉彩花卉盘正斜斜的躺在一个木架上。

朝阳洒下,盘子发出一片醉人的光泽,与周边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所谓鹤立鸡群便是如此。

沈愈快走几步轻轻将盘子拿起,刚一入手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若说老柳这摊子上的瓷器有一件是真的老物件,那定是这件粉彩花卉盘无疑。

此盘为弧壁,浅腹,广底,胎体细密,质地轻盈,刚一入手就给沈愈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瓷器本身的火光早已自然褪去呈现出的是一种温润秀丽,浓淡相宜的彩瓷之美。

盘外壁绘碧绿桃枝,盘内则绘桃花数朵与寿桃八颗,描绘技法娴熟很见功底,非几十年的老工匠很难有如此细腻的工笔。

沈愈小心翻转盘底,底部有“大清雍正年制”双行六字楷书款。

若说这盘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款识旁有一道两厘米长的裂缝,不过缝隙并不算深,且是在盘底并不会影响盘子的整体美观。

当然了,一件瓷器有了裂痕肯定会影响最终的成交价,但保存如此好的清代瓷器,沈愈估计任意一个买家见了也不会放过。

话说回来一件流传几百年的传世瓷器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瑕疵,要是一点磕碰与使用摆放痕迹都没有那买家还真不一定敢买。

心里做了决定,那就是谈价格了,沈愈对老柳笑笑:“柳哥你真是好运气,大开门的雍正粉彩你都能淘换到。”

老柳此时正用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见到沈愈真把东西找到了,倒也没有过于惊讶:“运气是有一点,但实话实说,这盘子我盯了快半年了,奈何卖家一直不想出手,我也是干瞪眼没办法。

“直到前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孩子要在楚州买房急需二十万交首付,才忍痛将这个盘子出手。

“那是晚上九点,本来卖家说要明天银行开门再交易,我哪等得了?拿了现金开车就去了。

“到了对方家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立了字据,我给你找找字据啊。”老柳说完在钱箱子上的一堆纸张里开始翻翻捡捡,最后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沈愈。

沈愈接过来一看,纸上只简单写了三行字,“今从林正信处购得雍正官窑粉彩花卉盘一件,价格为十三万元。

“支付方式为现金交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签字后同时证明钱款已结清,双方皆不可反悔。”下面还有两人的签名,以及手印。

沈愈脸上表情不变,笑着将字据还给了老柳,心中却是琢磨了起来,“不对,这事不对啊,老柳这家伙好像有点画蛇添足了!

“这盘子若真是如他所说得来如此之难,并且在他已经知道是雍正官窑粉彩瓷器的情况下,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卖给自己的。

“我与他归根结底不过是生意上的交情,并没有什么救命大恩,他没道理对我如此好。

“何况就自己手里这盘子别说十三万,就是再加个0也是便宜的很,上了拍卖会说不定二三百万也卖的上,老柳能拿出十三万收这盘子,他会不知道这盘子的真正价值?

“做生意的随意将几十上百万的利润拱手送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沈愈将目光又放到了手中的粉彩盘子上,“只是这件粉彩盘不论是质地釉色还是蛤蜊光都与古瓷一般无二,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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