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史基那老家伙对罗杰的怨念太深了。”
路西法止住笑意,面色平静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说实话,他并不懂这种似友似敌惺惺相惜的感觉,但他知道战胜罗杰已经成了史基的执念。
比达成野心还要重要的执念。
特别是得知罗杰自首的时候,史基当时的感觉恐怕和被人抛弃了差不多,所以才会一怒之下单枪匹马杀进海军本部。
“真是痴情呢。”
爱丽丝却是脸颊一红,想到了一些男男的小说。
“呃......”
路西法顿时无语了,为什么她们总喜欢把男人的友谊想象成更加特别的东西呢?
爱丽丝瞥了路西法一眼,调侃道:“要不是知道你喜欢女人,我真会以为成天和谢尔比形影不离的你,和史基一样呢。”
“我没和他形影不离吧。”
路西法皱着眉头想了想,他顶多也就每天和谢尔比见上一两面,那家伙大部分时间都和双胞胎姐妹待在一起的。
早晚猝死!
“但愿吧,那家伙满脑子装的都是些龌龊的东西,你可别跟着他学坏了。”
爱丽丝也从温迪口中听到了谢尔比最近的传闻,实在是太花心了!
“我可是立志要成为好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学坏呢!”
路西法将头一抬,直接放到了爱丽丝丰润的大腿上。
淡淡馨香扑入鼻息,丝滑的薄纱触及在脸上,这才让路西法发现爱丽丝竟然穿了肉色丝袜。
她真是很喜欢穿丝袜呢!
爱丽丝抿了抿红唇,心跳陡然加快,大起胆子抬起芊芊细手放在路西法脑袋上轻抚起来。
两人没有再说话,享受着此时静谧的放松与美好。
......
不知过了多久
布鲁布鲁--
就在路西法准备拖到很晚在房间内留宿的时候,怀中的电话虫响了起来。
尽管很抗拒去接这该死的电话,路西法还是电话虫从内包中取出接通。
能用电话虫联系他的,就没有小事。
电话一接通,便传出谢尔比的声音:“我被人袭击了,你要不要来一趟?”
路西法听他的语气并不慌张,平淡问道:“谁袭击的?”
“不知道,但从衣着打扮上来看的话,是桥上王国的劳工和守卫。”
“别杀他们,我马上过来。”
“......”
路西法恋恋不舍地让自己的脑袋离开膝枕,对爱丽丝说了声抱歉后,便从沙发上起身离开。
待路西法走远后,爱丽丝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大腿,不满道:“谢尔比这家伙真讨厌呐!”
......
暗流汹涌的大海之上
桥上王国
“快停下!”
“求求你了,住手!”
“呃啊......”
一群呼吸粗重面色绯红的男人倒在地上,迷离的目光中满是绝望,抛下心中的信仰与高傲不顾一切大声求饶着。
“咦!”
谢尔比鄙夷地看着他们。
“明明是一群大男人,却还玩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那一套,你们恶不恶心啊!”
“这是恶魔果实能力吗,真......是个罪恶的能力啊!”
一名身穿红色卫兵服装,左脸上有着老鼠刺青的男子拿起匕首插穿手掌,让剧烈的疼痛使他从无尽的快感中挣脱出来。
“还可以这样?”
谢尔比吃惊地瞪大眼睛,随后连忙掏出小本本记录了起来。
他的能力,竟然还有这样的弱点!
“没想到王下七武海竟然彻底沦为了世界政府的走狗!”
这名代号为‘老鼠’的男人,看着眼前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谢尔比,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
坚决不能被活捉,被拷问出情况麻烦可就大了!
“走狗?”
谢尔比将小本本贴身放好,面带讥讽地看向‘老鼠’。
“按照你的意思,反抗世界政府的人就不是走狗了?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了?”
“那当然了!”
‘老鼠’抬手指向站在远处围观的劳工们。
“你看看他们,在暴政逼迫下永无休止地在这桥上做无意义的事情,连自己的人生都没有!”
“还有呢?”
谢尔比抬抬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感受到快感再次袭来,‘老鼠’握住匕首狠狠一拧,撕裂伤口让疼痛再次抵御那罪恶的感觉。
“还有,那些堕落的贵族从不把平民当人看,人命在他们眼中甚至比宠物还要低贱,明明占据着这世界上最优质的资源,却从未想过将世界变得更好!”
“有道理。”谢尔比赞同地点点头,“那你所憧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老鼠’怒瞪着双眼,仿佛在向信仰宣誓般大吼道:“当然是一个所有人都吃得饱穿得暖,所有人都能感到幸福,人人平等的美好世界!”
“真是伟大的愿望呢!”
谢尔比佩服地鼓起了掌,他是真心由衷佩服这样崇高的理想。
“但是啊,人怎么可能做到平等呢?”
谢尔比想起了路西法说过的话,复述道:
“人是不平等的!生来跑得很快的人,美丽的人,父母很贫穷的人,得疾病的人,出生,成长,才能,人类都是不同的!
人就是为了被歧视而存在!所以人们互相争斗,互相竞争,由此产生新旧交替的支配!所以不平等并不是恶,平等才是恶!
人所向往美好幸福的本身就是一种欲望。”
说到这,谢尔比笑了笑,想起自己的经历。
“美丽的女子会有很多个追求者,但胜出者却只能有一位,那么这些追求者就会开始明争暗斗,而起因只是单纯因为他们向往美而已。
当我拼上性命拔刀向海贼的时候,很多人还因为懦弱恐惧而彷徨的活着,难道最后我所收获的资源就必须和这些懦弱的人一样吗?这公平吗?
你对世界政府抱有敌意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把贵族们手里的东西抢到自己的手里。
这一点我是支持的,因为我是海贼,我就是这样做的。
但是,我们明明做的都是一样的事,你凭什么就觉得自己比我高贵?凭什么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抨击我?
就凭你说的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