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而宁静;风,柔和且怡人;夜空,久远而晶莹剔透;睁开眼,小院还是那个小院,凉亭还是那个亭,但眼前早已物事人非,一张令人讨厌的脸正无比嘚瑟的布入眼帘,面部肌肉扭曲与五观的组合让安子在脑海中读出一条信道:小样儿,跟我斗!
起身,整理衣冠,四周看看环境,开口道:“我媳妇了?”
“与彤侄女在圣元宫地牢里猫着,那头蠢驴和紫金罗也在!”申屠捋须言道。
“你们牛逼!怕我跑了拿了我媳妇当人质。”安子最后的退路被堵死,除了硬着头皮豁出性命让那帮狗曰的过把瘾没有其他出路。
“话不能这么说。”申屠道:“真让穆家逮着把柄谁也救不了你!”
“如果说我现在与你去修罗域,你可愿助我?”
申屠“呵呵”一笑,道:“老子的血影星系可不是圣元宫,想去就能去的,至少你得活着走出血域才行。”
“非得玩死我是吧?”
“何出此言啦我的小师叔!啧啧啧~~~”
“干这种缺德事你就不怕姜惋怡生儿子没儿?”安子火儿了。
“你小子干的缺德事还少?”申屠毫不在意,道:“一下灭了五家六族大半精英,就凭这个,你儿子将来有个躯干就不错了!”
“……”安子哑火。
“你要实在不愿意可以随时跑路,四城门大开没人会拦你。”
“别把事做绝了,告诉你!爷要疯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哟~~~咱俩差不多!比比?”
“……”安子。
“给!”申屠扔给他一个青玉牌子,道:“去虚无念的地下室好好琢磨琢磨,在这浪费口舌是对你自己小命的不负责,回头也不好跟老爷子交待。”
“爷要是死了定会给你老爹托梦,看老子怎么给你上眼药!”
“对嘛!这样才好玩,到时候咱们接着斗!”
你来我往的申屠就是一滚刀肉,任他百鞭加身全然无效,安子崩着脸心里堵得慌,看了看手里的玉牌果断扔了。
“小子,不想死最好去看看。”
“既然他能预知未来,无论我如何选择都是错,不如顺其自然见招拆招,他——左右不了我。”撩下话安子进了石楼。
“哎呀哎~~~真看不出来,祖师爷这看人的本事已至化境!”瞅着安平消失不见,申屠咂么嘴着感慨。
三日后元大都南城门口……
“请问尊驾可是金蝉殿执事袁兄和李兄?”
“客气客气,正是下在,不知道友何事?”
“哦!是这样,两天前金蝉殿下传话,若袁兄与李兄回归,可到金蝉殿寻他,有事相商。”
“他回来了?”
“二殿下刚回不久,四城门口的兄弟已传下口讯。”
“多谢!”
待二人走远,那城卫立马将话传至圣元宫,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
“有点不对!”袁午是何等人,智商高的学霸,传音道:“咱们先回小院看看。”
“嗯~”老直还是那身打份,黑斗篷加蒙面,神秘且深沉。
“袁兄!别来无恙!”两人行之小院与圣元宫当中,迎面碰上一位老熟人。
“黄喻!”袁午心中一紧,这厮有日子没出现了。
“实不相瞒,二殿下让我在此迎候,请!”化神期对元婴期主动行礼本身就是一种不良信号。
“黄兄,可否等在下先回小院一趟?”
“袁兄,金蝉的面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正主出现,气势斐然,双目透着灵光、周身气息内敛,一看就知道全然恢复顺利升级洞虚。
“二殿下是在为难在下吗?”袁午同样硬气,这厮早已不同路人。
金蝉面有丘壑良久未语。
见此,袁午更加肯定有大事生,转脸要回小院,那知现院外站着一溜的金甲卫,高空更有巡城卫把守,瞬间头皮差点没炸了。
“你们什么意思?”袁午火光冲天质问。
“袁兄。”金蝉口语变软,道:“可否到金蝉殿一述。”
“述个屁!”老直一撩斗篷就要作。
“老直!冷静~”袁午抬手阻拦,板着脸道:“金蝉,若是还拿我袁午当朋友,有话就在这说。”
“好吧!”反正不是什么秘密,早晚他们得知道,金蝉道:“四天后安兄会在血域与穆家的穆苏一决生死。”
“哈哈哈~~~”老直乐了,道:“我兄弟连神魂都干翻过还怕他!”
听者无心闻着有意,大黄嘴角又开始抽抽,中风迹相明显。
“李兄!当日之战蝉虽未得见,但有影相留下,帝父已看穿安兄的技量,特意下令要将你们隔离;你们也看到了,胜负未分之前,禁止你们其中任何人与他接触。”
“……”袁午与老直。
“都是兄弟,袁兄……”
“等等!”袁午冷静异常,道:“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争斗,我想知道在此之前又生了什么!还有,我弟妹了?”
金蝉没折,只得将前因后果一一道出,之后果然不其然,心理素质极差的大黄倒地晕死。
“袁兄!事情就是这样,请不要为难在下。”
“老直!”袁午听得眼珠差点没弹出来,一拍老直道:“真让你说着了,元大都的好日子果然到头了。”
“……”老直懵逼;可不嘛!刚进城那章不就预测过。
“即如此,咱们就随殿下走一趟。”老僵在这不是办法,本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跟着金蝉进宫。
一切如袁午所想的那般,上官晨早已在金蝉殿等候多时,当梁上的破空猿吼了两声时立马计上心头。
“袁兄~”
袁午一抬手抢白道:“上官兄不必多言,事,我已知晓,当务之急是与安子尽快取得联系。”
“你有办法?”上官晨赶忙问道。
袁午魂了魂金蝉不语。
“袁兄可是不相信蝉?”都是聪明人,金蝉道。
“是!”
就袁午这一个字让金蝉大为难堪,表明了两个阶级相融的失败。
“即如此……蝉,回避就是,你们继续!”果断的金蝉撩袍转身下了密室。
“袁兄,是否……”
“道不同不相为谋。”袁午再次抢白,传音群聊:“上官兄,待天黑之后让孙猴带咱们去石楼,最不济也能带个通讯器出来。”
“此法我也想到过,就怕中计。”上官晨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阳光可是个人精,是不是计他应该看得出来。”
“嗯~~行!”
仨人打定注意,打坐于金蝉殿等待时机,机警的袁午相信,殿外四周定有大量高手暗中监视,到时候可能会引一场混战,那便是上天赐于的机会。
入夜后,众人夜计而行,孙猴凭空轻松撕裂空间,带着仨人消失在金蝉殿;三息之后裂空关闭,金蝉出现,喃喃自语:我做错了吗?
“尼玛!我特么还以为你们死在外头呢,现在才来!草~”仨人和孙猴的出现让安子松了口气。
“安子,牛逼啊!五家六族被你干翻了那么多倒霉蛋。”见兄弟平安无事,老直心里的大石落地。
“又不是我干的。”说着魂了魂上官晨。
“能不能别墨迹了?都什么时候了?”袁午有些急,问道:“现在怎么办?你说。”
“你们中计啦!”安子一语道破,摸着耳朵道:“申屠和元帝八成是想打我这个的主意。”
“不能吧?他们又没见过这玩意。”老直不信。
“圣元宫一役暴露的东西太多,不将我所有的希望堵死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比如现在。”
“被现了?”上官晨反应迅。
“呵呵~~”坐于书案前的安子蔑视轻笑,道:“老家伙,看来你也希望爷走一趟血域。”
安子指的是武阳,凭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不知道,却守口如瓶。
“老子是为你好!难道你真想当一辈子混混!”武阳不能现身,借他徒弟在群里语音。
“懒得鸟他!”安子不想与他斗嘴,招呼仨人坐下道:“怎么样?这段时间你们有什么收获?”
“你还真有闲心问这个?”老直大懵。
“风声正紧,难得聚到一起,当然得好好吹吹牛逼。”安子咧嘴微笑,一手托着腮膀,一手在书案下忙活。
“嗯~~”袁午神色如常,道:“修为稳固,新功法已有雉形,我取名:《元武降龙经》”
“名字有点苍白,但还凑合吧!”安子给了个中评。
“师弟!你们这……”上官晨急得嘴巴直上火,那有这样的!都火烧眉毛了。
“上官兄!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不下来,放心。”案底下袁午收好手里的东西。
“师兄,把这个收好。”安子拿出个通讯器、金牌和一方玉简交于上官晨。
大惑不解又预言而止的上官晨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直到安子在书案上写了两了字才放心收入布袋。
“行了,天也不早了,没事回去吧,我这放心。”都交待妥,安子起身送客。
“阳光,我等着你再次创造奇迹。”心里有底的袁午放心不少,留下话面带微笑破空而去。
“学霸,是死是活就看你一天之内能否学得会了。”安子重新坐好沉声自语。
“呲啦~~~”金蝉殿中央空间被撕裂,仨人回归,随后大汗淋漓;以方阵子为,身边立着沈沉阳春风得意,四周站满金甲卫,甭问就知道被包围了。
“相信去拿这个东西了吧?”老方头晃着手中图纸,画的正是通讯器的外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