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你在哪儿呢?药管局来人了,说我们制药厂要停业整顿,你快来看看吧!”
电话里巧云嫂急的腔调都变了,声音里还有一丝丝害怕和恐惧。
特么的这又是谁呀?药厂要停业整顿,凭啥?
肖遥三五个跨步就来到了制药厂。
厂门口,四个戴锅盖帽的人员,正拿着封条和药厂的员工们对峙着。
“我们是依法办事,请你们好好配合,不要阻扰我们执法,更不要不要以身试法……”。
“关你们个屁事,这是我们村的制药厂,你你们说封就封,谁给你们的权利。”
“谁敢封我们的制药厂,我们就跟谁急。”
“乡亲们别怕,上次不是也有人来封我们的厂吗?我们不照样在酿酒吗?”
“对,那个啥张局长,为了封酒厂,把自己都封到牢里去了,怎么还有人不开眼。”
“呵呵,我看这药管局的局长又悬了……”。
四个锅盖帽听了,心里也有些打鼓,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封好还是不封为好。
可是局长彭德龙交代的事儿,不办也不行,真特码是进退两难。
“周总,是谁要查封制药厂,人呢?”
肖遥淡淡的问了一句。
“哦!肖总,这几位是市药管局的人员,今天来说我们的制药厂,有几个批次的香玉膏不合格,需要停业整顿。”
巧云嫂迎上来给他说道。
“药管局,就这几位?”
“对,我们是药管局执法处的,今天过来就是奉命查封制药厂的。”
一个锅盖帽站出来说道。
“哦!有证件吗?”
“证件?我们的制度就是证件,几位,看看乡野小毛孩儿,还向我们要证件。”
“哈哈…哈哈,小屁孩,你就别充大尾巴狼了,还要证件,老子这身衣服就是证件,你懂吗……”。
一个矮胖子执法者拍拍自己的制服,摸摸自己的领徽戏谑的说道,还朝肖遥喷出了一口浓烟。
“哎!这如今牲口放屁不断臭的很,还带冒烟的……”。
话还没完他随手轻轻的扇了扇,瞬间一股劲风刮过,吹飞了矮胖子的锅盖帽,一直朝制药厂外的排水沟飞去。
“我的帽子啊…”,矮胖子惊叫一声,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去追赶他的锅盖帽。
“哈哈……哈哈 ”。
工人们看着矮胖子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想进厂就的出示证件,无论是谁,就连你们局长来了也必须如此。”
肖遥看着剩下的三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周总,现在立刻把军部的药品停了。”
“是,肖总,我这就去安排。”
“大伙儿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这几位由我来接待。”
“是,肖总。”
工人们洪亮的嗓门整齐的回答道。
几个锅盖帽这才搞明白,这个大男孩模样的原来是大老板。
“肖…肖总,我们也是奉命而来,您看就别难为我们了,我们只是负责执法的,您看?”
“我不是说过了吗?一是证件,二是停业整顿的理由,三是处理文书资料,这要求不过分吧?”
这一下子把锅盖帽给顶到南墙上去了,他们在市里任何一家制药厂、药店、医院都是横着走的。
今天来到小村子里,厂里的工人不给面子不说,这老板貌似也很头铁,丝毫不买账。
这特么搞了个骑虎难下。
一个锅盖帽,悄悄的溜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彭局,这村里的药厂不配合呀!一群刁民,要我们出示证件、还有什么文书资料,胆儿肥的很。”
“特麻辣隔壁的,村里人如今这么胆儿肥了吗?给劳资往死里整,特码的,报警求助,把闹事的抓几个进去就好了。”
躲在角落里的锅盖帽挂了电话,又悄悄的报了警。
这一切都没逃过肖遥的眼睛,他慢悠悠的走到厂房里,搬了一把躺椅出来,往场子里一放,悠闲的躺在上面,享受起了春日的阳光。
眼前的四个锅盖帽站也不是,坐又没地方,走吧点面子,呆着吧好尴尬,那场景滑稽的令人喷饭。
接到出警电话的龙潭派出所,一听说药管局要查封制药厂,顿时头都大了。
尼玛上次的农业局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呢!又来个药管局,这局长也是该下课了吧!
这事儿,他们也不敢做主,出警吧,好不好会把自己都搭进去,不出警吧,上级有下的有命令。
几番权衡之下,他们赶快给柳镇长做了汇报。
“什么,又有人要查封龙潭制药厂,谁这么大胆子,吃错药了吧!”
柳镇长听完汇报,马上就向龙潭村赶来。
“柳镇长稀客呀!今天怎么有空来关心一下村里的小厂子了,您这来的是好甜啊!要是来晚一点,这制药厂就被这几位查封了,小民真是感激不尽啊!”
“弟弟,你就别贫了,怎么回事,我也是刚刚听到派出所报告,怎么还惊动了警局?这不就赶来看看。”
柳风影看了一眼,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几位自己说是药管局的,要查封药厂,我让他们出示证件和文书资料,他们都没有,所以,我严重怀疑他们是骗子,正准备抓了送派出所呢!”
肖遥让人给柳风影拿了一把躺椅,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四个锅盖帽一听,当场就懵逼了,玛德还有人敢抓执法人员?还要送到派出所?这乡野刁民胆儿也忒肥了吧?
“苟泽中,你带几个人过来,制药厂这边有几个骗子,特马还冒充药管局的,先抓起来抽揍一顿再说。”
肖遥挂了电话,斜眼看了看四个锅盖帽。
锅盖帽一听,玛德来真的了,这要是被当做骗子,挨一顿揍不说,还得被关到派出所。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几个彪形大汉已经走了过来。
“肖老板,是这四个锅盖帽吧!特奶奶的现在的骗子,怎么都特码穿制服了,我们村里的保安队都还是便衣呢,来把这四个骗子给我抓起来,堵了嘴,先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们再说。”
这可是混混儿们的专长,自从被收编后,天天不是装车,就是卸车,他们都快忘了修理人的技能了。
这回机会来了,几人一拥而上,把四个锅盖帽给控制了起来。
“肖总,别动手,您先听我说。”
一个貌似带队的人说道。
“好,你说。”
“我们真是药管局的,是彭局亲自安排的任务,您看?……”。
“哦!彭局?”
“是,彭德龙局长。”
“彭德龙局长,不认识。”
“肖总,这样吧!您放我们回去,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你说这是误会?”
“我到你家把门给封了,然后告诉你这是误会,你觉得解释的通吗?”
“肖总,这……”。
“好,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说是彭局长安排的,你给他打电话,把他叫到这儿来,我就不为难你们。这个建议如何?”
“好,我先试试,我给彭局打电话。”
“弟弟,我看就算了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可不行,谁都敢到村里来称王称霸,我可不惯着他们,来一个我收拾一个,这样无中生有的作,再好的企业也会被他们作死的,就想那屁股上长了一个毒疮,你不把它给剜了,踏会让你坐卧不安的。”
“算了吧!你,还屁股上的疮,不过比喻的很贴切很形象。”
接到电话的彭局,忍不住暴跳如雷,特码的这还得了,一个小山村的制药厂,竟敢扣押执法人员,他一个电话,把药管局执法处的人都叫上了,六七台车气势汹汹的朝龙潭村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