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在繁华的街道上平稳前行，霓虹掠过叶茵的脸，纵然繁华得如天上人间，却令她感觉那么刺目，不由得怀念起A市夜色中的温情。
她真的能在座冰冷的城市生存下去吗？
这里真的适合她？
越想越心烦，她扭头望向席白城，“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炮友？床伴？”
“需要定义吗？你欠我1000次，就这么简单！”
过分赤果，赤果得令叶茵觉得讽刺。想想又确实如此，便笑了笑，“也对……所以我喜欢《歌剧魅影》或是《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也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以后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床上，平时见了，只是两个陌生人，对吗？”
“还是你想要更多？”他问得漫不经心，眼底却隐隐透出些许寒。
叶茵摇摇头，“不，这样最好！爱情不过是骗人的坑爹玩意儿，会受伤、会心痛，还不如炮友关系直接！至少……不会受伤！”
席白城没接话，平淡地望着前方。
夜色掠过瞳孔，一些遥远的回忆扑面而来，从两旁掠过。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因为一个女人甜蜜过，像傻瓜一样笑过，转眼……却仿佛上个世纪的事了！
心，泛起酸楚，仿佛漫无边际的无力感在血管里流动。
车子停在一间法国餐厅门口，叶茵下了车，望而却步，忙伸手拉了把席白城，“我们要在这吃？”
“有问题吗？这家的法国菜不错！”
“这很贵！非常贵！你等等……”她拿出手机，输入店名搜索，踮脚将手机凑到他面前，“看到没有？这间餐厅是国际连锁餐厅，超级贵！平均消费都要好几千！”
“法国菜是出了名的黑暗料理，又难吃又贵，还吃不饱！又不是脑子有毛病，干嘛花钱找罪受？还好我在杂志上看过这间餐厅，不然就亏大发了！”
席白城见她全程一气呵成，利落又市侩，不免怀疑她有过当黄牛党拉客的经历，乐了。“你有更好的推荐？”
“我刚到白城，哪有好推荐？不过刚刚路过一家大排挡，好像还不错，客挺多的，咱们去那吧！”
“我不想吃地沟油！”
叶茵立即表现出鄙夷，“啧啧！瞧瞧你那点出息，这年头谁不吃地沟油？放心，就算你要死，也绝不是因为吃地沟油，而是精尽人亡！走吧！”
见他不动，她倒回来拉他，“走了走了！”把心一横，“我请行了吧？”
席白城拽住她，“我是雇主，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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