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对林枫的核心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林枫继续为他们提供大量优质的武器,为此也是各种手段都用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正在使用“忧国忧民”这一招。
“枫领主你可知道你已经挽救了无数百姓?”
林枫饶有兴致的问道:“这句话怎么说?”
“我们之所以购买这么多的武器,也是因为我们这里流民四起,盗匪遍地。
为了保卫一方百姓我们不得不购买武器来武装自己,也多亏了你的武器我们才能不被盗匪频繁袭扰啊。”
林枫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到:“这天下哪里有那么多盗匪啊,不都是走投无路的百姓吗?但凡朝廷给他们一些活路,他们也不至于成为流民,进而变成土匪强盗。”
王管家眼神一动,又悄悄地瞄了屏风一眼。
“枫领主讲话,还是要小心一些。”
林枫露出一副“失言”的表情,连连说道:“我主要也是说朝廷中宦官专权坑害百姓,陛下自然是被宦官所蒙蔽了而已。”
王管家也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
“枫领主可否给我们提供更多的武器?我们这里毕竟是盗贼遍地,对武器的需求有很大的缺口啊。”
林枫爽快的说道:“这个没问题,我们除了有些缺大夫,其他的都不缺。”
孙旺终于等到了林枫提起大夫的话题,就根据他们提前约定好的话语说到:“大人,我们现在缺大夫的问题也快解决了,最近不是有人用符水给领地的百姓治病嘛。”
“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个什么道来着?”
“太平道!”
“对对对,我还见过他们一次,真是医术高明啊。哎,可惜他们就几个人,若是能再多一些,我们就彻底不用发愁了。”
王管家的表情一直在微微的变化,不一会儿有一个仆人进入大厅说到:“管家,大人回来了。”
紧接着就是一个中年人来到大厅中,自然就是林枫前一晚看到的那个人了。
林枫连忙起身与之见礼,交谈中他也终于确认此人果然名叫王度。
虽然王度并没有透露自己在东阿为官,但是林枫已经非常确认他就是东阿县丞王度了。
王度笑呵呵的说道:“我刚才听王管家说,你想要多一些懂符水看病的人?”
林枫点头说道:“在下实在是不忍看到百姓生病却难以治愈,要遭受病痛之苦啊。”
王度斟酌了一下说:“我倒是听说过有一个组织名叫太平道,他们平日里为百姓治疗病痛,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枫领主可听说过?”
林枫自然是说没有听过。
王度接下来就开始忽悠,说因为太平道经常受到盗匪的劫掠,因此他们购买的武器大都是给了太平道。
林枫听出来了王度的意思,自然要全力配合他。
“朝廷难道就不管吗?”
“朝廷?朝廷忠奸不分的时候还少吗?”
林枫正想接着说下去的时候,王岳突然恨恨的说道:“王大人说的对,我全家被杀就是最好的例子!”
然后他就说起了自己全家被杀的事情,原本针对王岳他们家的是公孙度,但是在王岳的描述下就变成了朝廷听信谗言下达的命令。
他本来有配合林枫演戏的成分,但是说着说着还勾起了伤心事,最后说的是毫无技巧全是感情,听的孙旺和王管家都眼圈通红。
林枫叹道:“我本想替你讨回公道,怎奈我还有治下无数百姓,若是对抗朝廷,只怕会连累无数人。”
王度听到这里,很自然的说道:“哎,可怜的孩子。太平道里面很多人都有与你类似的经历。放心吧,迟早会有人还你公道的。”
王岳打蛇随棍上,他突然起身对王度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请王大人告知太平道的首领,如果他们愿意向朝廷复仇,我愿效犬马之劳!”
王度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有些为难的看着林枫。
他虽然对王岳这种骑兵将领颇为心动,但是由于购买武器还要依赖林枫,可不能方面挖墙脚。
不料林枫却是露出一丝挣扎的表情,然后一咬牙说道:“也罢,我挂念太多无法替你复仇。如果王大人真的有办法,你跟着他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枫领主,我可没有……”
“不用说了,王岳也为我做了不少事情,我也要懂得成人之美。”
两个人一番拉扯之后,王度才“不得不”收下了王岳。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林枫答应了为他们提供更多的武器,价格方面自然有孙旺去谈。
到了傍晚时分,林枫才和孙旺告辞离开。
王岳送林枫的时候,林枫低声说到:“你在这里没有别的,就是多看多听,别的不要管。给他们培养骑兵要用心,你越有用就能升到更高的位置。
不过,若是有生命危险,随时可以逃跑,记住了吗?”
王岳用力的点点头。现在领地所有人都在建立功勋,而他则显得有些泯然众人。
他也决心利用这个机会为领地建立一个大功劳。
林枫返回了逐鹿镇之后,还是找到王魁说了一下这件事,毕竟是让他的侄子去做一件有些危险的事情。
王魁却是非常的赞成王岳的选择,毕竟领地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王魁身在其中更是可以深刻的感觉到其巨大的潜力。
而王魁叔侄作为最早进入领地的武将,如果不能持续的为领地立下功勋,那就有可能被新来者给取代位置。
王魁没有多谈王岳卧底的事情,而是说起了林枫之前让他研究的凉州那里的地形地貌。
他察觉到了林枫要在西北用兵的意图之后,也潜心指定了作战的方案,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找林枫汇报一下。
王魁带着林枫来到了军营的辎重仓库,指着一个马车说到:“大人你且看这辆马车,这就是我们对付来去如风的骑兵的法宝!”
林枫绕着这辆马车转了一圈,除了大一点之外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他伸手在马车壁上锤了两下,传回来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