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现在可不能直说去请大师,四九城可是皇城,这个城市的反封建风潮是最大的。
甚至还有一个罪名就是宣扬封建迷信罪,这个年代的封建迷信罪可是大罪名,再加上这时候的政坛不稳定国家量刑时好时坏。
万一一家人被灌上了,搞封建复辟的名头,说不定一家人都得被关进去。
秦淮茹这么说话完全是在避嫌,侧面把自己想说的要求映射出来。
而这个柳大姨听到这话后捂着鼻子凑了过来悄咪咪的说“我倒是知道,隔壁巷子深处有个大师,据说他在山上的庙里待了半辈子。”
“后来庙被烧了才离开寺庙的,我听说那个大师都不知道帮多少人家办过丧事喜事,看过风水了。”
“特别的灵,你去找他帮忙,绝对没问题。”
秦淮茹听到这话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思考着,是不是要去找那个所谓的大师过来。
而周围的人也逐渐散去,主要是这里的恶臭太臭了,棒梗连续掉了两次茅坑,每一次都灌的饱饱的。
秦淮茹哪怕是挨着他身上也沾满了恶臭,更何况那些被冲下来的污秽之物也留在院子里,现在的院子臭气熏天。
秦淮茹等会儿还得把院子打扫了,棒梗这一次跳粪坑可是把她给坑惨了,不过对于棒梗更严重的事情是他中邪的消息恐怕会传出去 。
在这年头任何话都会被人捕风捉影逐渐放大,那些大妈们哪怕是聊着一个编造的话题,都能够把编造的话题聊成真的。
更何况这真人真事儿,敢保证的是棒梗一天内在整个南锣鼓巷出名,随后逐渐扩散,最后整个四九城都知道,城里有个小孩中邪了跑去跳粪坑的事迹。
说不定以后他这事儿一直流传下去,连媳妇儿都不好找,何雨这一次算是把他给坑惨了。
何雨对此也不是很在意,谁叫这小子想要拿那东西砸他的,他把这事做了之后,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又过起了自己的生活。
秦淮茹这边就过得惨了,费心费力的把自己儿子和院子打扫干净之后,又忍着恶臭把自己也清洗一遍。
等做完这一切洗了三次澡之后身上依旧有淡淡的臭味,可是没办法,她皮肤都已经洗得发白了,也依旧无法洗干净所有的味道。
她只能回到屋子里找到自己的婆婆,细声细气的说“妈,我需要一点钱。”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找她要钱顿时急了,直接一拍桌子指着秦淮茹骂“秦淮茹,你现在接替了我儿子的工作,还找我要钱,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是不是想把我们家里的全部钱给卷跑,我告诉你你别想跑,自从你嫁过来的那一天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
“你就死心吧,我一块钱都不能给你”。
“妈!”
秦淮茹听到这话面色不变,有一些无奈的说“我才工作三个月,只得到两个月的工资。”
“现在棒梗被脏东西给缠上了,咱们总得给他找个大师看看面相吧。”
“这两个月生活费和给你的养老费,再加一些其他的开支,我都已经把钱用的差不多了”。
“棒梗这事儿太邪乎了,得请一个法力高强的大师过来,要不然棒梗做了什么事,我也无颜面对死去的男人了。”
秦淮茹说到这儿还动情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贾张氏听到这话后爆炸的心情才安静下去。
然后板着一张脸淡淡的说“你说的也对,我这就给你10块钱,你快去找师傅吧”。
贾张氏别的不说,内心中除了第1位的自己,第2位自然是她得大孙子。
现在他的大孙子要没了。林,都已经中邪的连续两次跳下茅坑了,要是再不救治一下,她恐怕连最后连养老的人选都没有了。
贾张氏坐着回到房间,然后直接关上大门,在屋子里摸摸索索的找着什么东西。
很快走了出来接拿出十块钱走到秦淮茹面前不情不愿的把钱递了出去秦淮茹看自己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口苦着一张脸。
把钱就拿走了,然后朝着柳大姨说的地方去,而这柳大姨说是隔壁,其实路途还比较远。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不知道,他也是跑了七八个巷子,才问出来那大师在哪。
等她来到大师家门口她顿时整个人都傻了,此时大师家门口堆满了各种杂物,有各种各样的木块,还有一些垃圾什么的。
就连别人丢弃的牙膏皮都有,乍一看还以为这是一个捡垃圾的老人的窝呢。
秦淮茹来到这儿还有一些奇怪,但是俗话说的好大师都在深山老林里,像这种没有穿各种道袍和僧袍的大师才是真大师。
“大师大师,我来找你了,我来求你帮个忙”。
秦淮茹这声音吸引了周围一些人,不过大部分人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捏着鼻子离开了。
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这个捡垃圾的物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臭,在外面看一眼都觉得臭死人了。
而那个所谓的大师一直没有回应,秦淮茹疑惑的凑上前敲了敲门,等她敲开门之后才反应过来这里面没人。
秦淮茹稍微思考一会儿就知道这大师应该是去捡垃圾了,现在四九城虽然比较贫困,但还是有一些有价值的垃圾被人丢在外面。
像这种专门被某些知识分子打压的封建迷信,别说找工作了不把你家的东西没收就好了。
这大师恐怕是真有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些人给盯上,所以这大师日子恐怕过得很苦。
秦淮茹此时对这个大师的真实性还真有了一定的可信度,他干脆直接在外面等着这个大师回来。
直到晚上天要完全黑的时候,这个大师才回来了,而这个大师穿着一身长袍,一上脏兮兮的头发也十分凌乱。
整个人就像一个老乞丐一样,压根看不出来大师的风范,秦淮茹刚看到这大师过来顿时皱了皱眉头,但是一想到自己儿子的症状,就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