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砸盘,就必须买入足够的多单。
但是现在价格在660美分一蒲式耳,砸盘的价格在760附近。
为了更多的利润,就必须尽量买入的同时,尽量降低买入成本。
为了更低的价格买入,李建只好让众人开始玩震荡战术。
不断地买入卖出,反复震荡,反复消磨多头的耐心。
买三卖一,每一单只吃一点利润就卖掉其中大部分单子,只留下一点。
这样反复买入,反复卖出,却见不到多少利润的操作,交易员们也是一头雾水。
纷纷找陈清扬和杨晓雅去问原因。
“李总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们平时做短线,盈利都非常可观。但是这几天,每次开仓和平仓之间,只是很小的利润价差。这样的频繁交易,都给交易所和期货公司打工了。”
“就是,内盘的单子还好。毕竟内盘的一些账户是李总自己期货公司的,手续费给自己的期货公司也无可厚非,但是外盘的佣金本来就高,这么玩短线,利润少,佣金贵,没意思啊。”
“整天这么玩超短线,键盘都敲坏了好几个了。”
……
陈清扬和杨晓雅也不知道李建为什么要这么操作,但是还是尽量以听话照做的要求让交易员们安心操作。
下班之后,才找到李建。
“李总,我们最近的交易,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这么玩短线,交易员们可吃不消啊。”
“就是,大家都想要恢复以前的那种小波段交易。这种超短线玩法,真是又累又赚不到钱。”
李建微微一笑。
“你们的心情我知道。不过,请放心。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不要抱怨,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对了,告诉交易员们,我们这么做,是在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陈清扬问道:“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
“平抑物价。”
“平抑物价?什么鬼?”
李建笑道:“清扬,你有没有发现,年初到现在,物价是不是涨了很多?是不是就连平时吃的大米和面粉都涨价了?”
“嗯。是涨了不少。”
看着陈清扬懵懂的表情,李建心中笑了出来。
“那就对了。我们这么磨期货行情,就是不让行情涨得太多。”
陈清扬虽然是高智商的女生,但是一时间还是不理解李建为什么要这么操作。
“咱们用一波流的方法不更好,为什么要这么磨?”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这次交易,是为了完成陈主任的任务。具体的内容,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等行情结束的时候,我会详细给你讲解的。”
李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清扬也无奈。
杨晓雅在旁边一言不发,认真地听着,心中暗自揣摩李建这么做的意图。
她虽然已经知道了一些,但是没有直接说明。
于是拉着陈清扬,笑道:“李总,打扰了。我们会跟交易员们解释的。放心,一切都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完成的。”
说着,把陈清扬拉出了办公室。
出来之后,陈清扬有点埋怨道:“晓雅,你知道李总的意图?不然拉我干嘛?”
“清扬,不是我说你,你还没看出来吗?李总这次是担着很大风险的。你想呀,现在媒体上到处说旱情,到处炒作大豆减产,通货膨胀,大宗商品都在飞涨。但是李总却要配合陈主任,稳定国内的大豆和豆粕的价格,其实你不知道,滨海的交易室,估计已经在着手做多玉米和小麦期货了。”
“滨海交易室?现在不是赵小雪在操作?”
“没错。赵小雪在管理滨海交易室,不过,上次我无意间听到李总打电话让她买入大量的小麦和玉米期货多单。而且也是用消耗战的方式买入的。”
陈清扬听了,顿时惊讶不已。
“我什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清扬,这可不能乱说。毕竟没有通知咱们,就不是咱们应该知道的事情。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
李建的交易量,在内盘市场上占据了不小的份额。
因此,市场上的几个交易大佬,也感受到了这波多头行情的难做。
特别是徐大佬和贾大佬。
这两人都是期货圈的重量级人物,最近感到交易的不顺畅。
于是在中午的时候,来到李建的交易室,准备兴师问罪。
当时,李建还在学校上课。毕竟专业课很多,早上这一堂课要到中午12点才能结束。
等李建从校门口出来,横穿马路的时候,发现两辆大奔停在院子门口。
“不得了,估计是老徐和老贾来了。”
进门后果然,发现这两人正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喝着茶呢。
韩英急忙走上前来。
“李总,徐总和贾总等您半天了。让他们去会客厅等,他们都不愿意,就说在大厅等您。”
李建笑道:“好,谢谢你。我知道了。帮我把包,拿到楼上办公室吧。”
说完,把双肩包递给韩英,然后转身上前。
笑道:“两位老哥,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徐大佬摇了摇头:“哪敢啊。就是来 问问你,最近你的交易量挺大啊。是要力挺你的期货公司吗?”
贾大佬也跟着帮腔:“就是,你的滨海期货公司,现在交易量排名可上升了不少呢。你这是让这期货公司明年上市吗?”
李建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到会客室来聊。”
说着把两位大佬引进会客室。
“两位,我知道你们肯定是想说,最近为什么行情如此磨人是吧?”
徐大佬埋怨道:“这还用说?这行情,鬼来了都得含泪走。太磨叽了。”
“李建老弟,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啊?我们本来就是想着,南北美都干旱了,加上通胀,其他大宗商品都大涨了,咱也趁着做多,赚他一笔的。没想到,……”
“李建老弟,你这操作,真的是磨人。刚涨一点,就掉下来。掉下来,又涨上去。反反复复,震荡来震荡去。就是不想好好上涨。没有这么玩的。”
徐大佬这时候,突然想到了期货老王。
“李建老弟,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和期货老王达成了合作协议。莫不是从期货老王那里学到了什么磨人绝技?”
经过徐大佬这么提醒之后,贾大佬恍然大悟。
“李建老弟,原来这就是你磨人的原因啊。看来是从期货老王那孙子那里学来的诡异招术。”
李建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但是又不能告诉他们实情。毕竟,这次交易的关键是保密工作必须到位。
“两位老哥,真不是我故意要做震荡行情的。而是现在,这市场本来就是这样。对了,你们知道不知道,这干旱,是假的。”
徐大佬一听,惊讶地问道:“什么?干旱是假的?忽悠谁呢?”
贾大佬也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暴击了一百次。
“李建老弟,你可拉倒吧。这天天报道南北美同时干旱,这还能有假?”
李建微微一笑。
“你们稍等,我把报告拿给你们。”
说着,打通了刘若菲的电话。
“菲菲,把南北美大豆生长情况复印两份,拿到会议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