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翠萍把脏水都泼到孩子身上了,姚宁静也不愿意当什么纯洁圣母了,陈翠萍赖以生存的工作就在程望祖那儿,一个电话打过去,把事情说了一遍,程望祖立马答应马上将她开除。
其实程望祖早就想着开除陈翠萍了,就连打扫卫生这样的活她都干不明白,活干不好就算了,主要是她人品实在是败坏。
顶着一张说三道四的嘴巴瞎嘚吧,把周围的工作人员得罪个遍不说,还屡次挑起了事端,正在工作员工突然就打起来了,其中一个员工的头发被另外一个薅下来一缕,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
并且这个陈翠萍手脚还不是个老实,缝纫车间的针线老是对不上,明明刚刚领出去来的线球转眼间就不见踪影了,可是把缝纫车间的主任焦躁的不行,干脆就安插了眼线关注这个事情。
这一关注可就查出事情来了,负责打扫卫生的陈翠萍,借着打扫卫生的幌子,偷摸把还没有开封的线球扔到了垃圾袋子里,等着去倒垃圾的功夫,就偷摸拿出来了!
线球、布匹、甚至做好的衣服,她都想着往家里拿!
事情反馈到了程望祖这里,想着她是周家的邻居,男人也是周光义底下的兵,孬好也是军嫂一个,这事情传出去只怕是影响不好。
程望祖干脆给她调了岗位,就待在门卫上充当保安,不过是每天闲着坐在保安厅,如果有人来访,及时跟相关人员通报,上下班的时间盯着点维稳就行。
这个岗位轻松自在,工资还跟原来一样,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偏生她又整出来新的幺蛾子,她知道在工厂里上班的门道,她自己能从工厂里拿东西,就感觉所有的工厂职工都会这么做。
有钱不赚王八蛋,反正是外国人开的厂子,赚便宜也是赚外国人的便宜,薅的资本主义的羊毛,没毛病。
所以,她拦着一个平日跟她不对付的职工就要搜身,这下子人家不干了。
直接就跟她打了起来,说这是对她的人格侮辱,奈何对方是个瘦小的五十多岁的老婆娘,战斗力不足,愣是被陈翠萍打的鼻青脸肿。
这事都闹到了陈静怡那儿,陈静怡就跟程望祖商议着,这个陈翠萍就是个祸水,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不管干什么都会闹出乱子,得借着这个由头把她开除了。
开除公告都拟好了,就等着五一假期过后就公示。
得知陈翠萍被开除,张破岳一脸无奈摇摇头,说她跟丁大全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当时丁大全刚刚入伍不久回家探亲的时候,被他老爹两壶酒灌醉了,醒来被窝里多了个陈翠萍。
实在没法子,他只得同这个面相不善的陈翠萍结婚了。
事实证明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结婚后的两个人那是口角不断,奈何过了一个月陈翠萍有了身孕,丁大全只能是强忍。
后来陈翠萍生下了一个闺女就跟着丁大全随军了。
她非但没有丝毫收敛,真实本性也暴露无遗,孩子小的时候她看孩子不不用上班赚钱,同周围看孩子的军嫂那叫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
随着孩子长大了,上学了,嫁人了,她也没有丝毫收敛,闺女嫁人之后很少回来,而丁大全也是受够了这个老娘们,直接动手揍。
“开除也好,断了她的经济来源,看她还嘚瑟个屁!”
田心萍做了手擀面,打了肉酱卤,抬手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饭。
陈翠萍骂家里人的话她都听到耳朵里,她劝自己假装听不到,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要做的事情很多,她可没有时间跟精力跟一个无赖计较。
手擀面做的筋道好吃,一家人吃的那叫一个香,小二宝吃了一小碗,还眼巴巴的盯着放到桌子上的那个盛满了面的大盆。
姚宁静都担心他会吃撑了。
孩子嘛,要想小儿安,要有三分饥和寒,大宝和三宝吃小半碗就饱饱了,这会都在放在地上的凉席上玩着春花做的娃娃呢,二宝都吃了满满一小碗了,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小二宝活动量多大呢,再来一点,哎吆,小二宝这小胳膊怎么还破了一块皮呢?”
张破岳笑嘻嘻从小二宝手里接过小碗,准备给小二宝再夹几筷子面,这才看到小二宝的胳膊上有一块擦伤。
大家伙一听慌了,小二宝像是害怕似的,慌忙摆摆手拍拍圆滚滚的肚子说饱了,拔腿就想跑。
姚宁静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抓过来,撸起袖子一看,好家伙,小胳膊上划出一道三厘米长的伤痕,伤痕上还有红砖渣渣!破皮之处颜色已经变的暗红,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得多疼啊!
田心萍就感到奇怪了,这伤口明明看着不像是今天碰的,可是小二宝几乎天天在家里玩,也没有听到他哭,也没有看到他受伤啊!
家里有红砖的就是用红砖垒砌的院墙了,可院墙都是平平整整的,也不能划到他啊?
“没事没事……”
小二宝晃悠着小胳膊如同摇晃拨浪鼓一般摇晃着脑袋,好在张破岳过来箍住他,七个月的娃娃,力气比姚宁静还大,姚宁静压根就抱不住他呢。
周光义拿来药箱子,找出碘伏把伤口消消毒,盯着伤口一脸的若有所思。
等给小二宝消毒涂上药,他直接一溜烟从张破岳胳膊底下溜出来跑远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冲着大家伙做着鬼脸,伸出舌头摇晃着脑袋嘴里发出乐乐的动静。
大家伙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小家伙力气大能跑能跳了,还真得好好看管着,一个不小心就能受伤了。
关键是受伤了还藏着掖着不让大人知道,这小脑瓜里想的什么!
姚宁静急忙把饭碗里的剩下的一点面条扒完,起身就去看那几个孩子。
大宝三宝好说,都能乖乖坐在凉席上玩,这小二宝可就能耐了,万一又偷偷溜出去,不又得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