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钟泰河挂了电话。
守活寡!
刚刚走出东阳机场的柳国平,‘噗通’一声,失魂落魄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脑子里立刻窜出这个词。
钟俊图成为太监,钟泰河还强硬要求他们完婚,这不是故意让女儿守活寡么!
更重要的是,以那个变态的扭曲心理,以后一定会用更加残忍千百倍的手段折磨蒹葭,到那时简直生不如死!
柳国平看着挂断的电话,欲哭无泪。
本以为女儿能就此脱离苦海,没想到钟泰河居然还不依不饶。
这个钟家,也太霸道了,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得到消息的柳母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大厅内走个不停。终于,眼前一亮,她想出了一个办法:
“要不然,让她们两个远走高飞,去国外隐居生活!钟家就算在强大,总不能追杀到国外,只要隐姓埋名,钟家就找不到她们!”
柳国平生的一张国字脸,一对浓眉紧紧皱在一起,思索了片刻,摇头道:
“钟家势力非常庞大,即使逃到国外,他们也会派人到处追杀!”
“那,那你说怎么办?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不过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有先逃出去,找一个偏僻小国,钟家又不是万能的!等过几年以后钟家的火气平息一些,我们在托人上门说情,说不定钟家能放过他们。”
“唉,也只好这样了。蒹葭的男朋友秦潇怎么办?”
“让他们一起走吧,以后还能有个照应。如果不走,钟家人一定会把他大卸八块!”
“事情怎么闹到这种地步,都怪我当初把咱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摆在办公桌上,”
“怪什么怪,要怪,只能怪钟家太仗势欺人,吗的,钟家早晚有一天被人灭了!”
一番商量之后,最终两人达成一致意见,除了去国外,再没有其他办法。
为了女儿免遭毒手,只有这一条路。
尽管两人十分不情愿和女儿长期异国他乡分居,同时也能预见到接下来两人的生活,颠沛流离、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还要随时面临被人追杀上门的日子,可眼下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京都钟家和柳家发生的一切,身在东阳的秦潇一无所知。
中午时间,秦潇让唐盛强的司机带着他和柳蒹葭到商业街,逛了一圈,两人分别买了一身衣服。一是为了散散心,二来秦潇的衣服昨晚被柳蒹葭撕扯坏了。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柳蒹葭一直闷闷不乐,直到返回酒店,脸上愁云依旧没有散去。
她深知,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了,连秦潇问她要不要睡一觉休息一下,柳蒹葭都没反应过来。她一直在思索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可毫无头绪。
总统套房内,柳蒹葭站在窗前思绪混乱的向外观望时,忽然两部手机的铃声同时响了起来。
柳蒹葭和秦潇两人相视一笑,实在太巧合了。
秦潇的电话是慕容雪打过来的,而柳蒹葭的屏幕上显示的名称则是老爸。
一阵通话之后,柳蒹葭脸上的神色变的更加低沉,收起电话,对秦潇道:
“我爸妈来了,我要去见他们,估计他们已经听说了那件事,”
“去吧,我刚好也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别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我帮你解决’吗?
柳蒹葭回想起秦潇说过的话,心里叹息一声,收拾好衣物,和秦潇两成乘坐电梯走出来。
慕容雪给秦潇打来电话是约他一起吃饭,秦潇听出来了,慕容雪心情非常好,她新拍的电影刚刚杀青,后期剪辑以及配音方面的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只是等着过一段时间跟随剧组出席新片发布会和配合一些对外宣传就行了。
见柳蒹葭心情低落,同时担心钟家会派人跟踪她的父母,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秦潇跟随了柳蒹葭一段路。
她们一家三口在一家咖啡厅内见了面,秦潇确认周围没有人暗中跟踪之后,才放心离开。
一段时间没见慕容雪,她变的更加光彩照人,举手投足之间变的比之前更加自信,仿佛隐隐有一种大明星的风采。
两人还是来到之前吃过的街角麻辣烫摊位,慕容雪绝美的容颜一出现,立刻引起周围一阵惊呼。
有几个单身的年轻男子壮着胆子刚要上前巴结,慕容雪面带微笑,自然而然的挽起秦潇胳膊,向大家表明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那些男子顿时停住了脚步,一个个向秦潇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秦潇一脸无所谓,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之后,一问才知道,慕容雪刚刚得到剧组预先支付的一部分片酬,足有五十万,这还仅仅是先期的一部分。
慕容雪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能拥有这么多钱,在发现自己一下子拥有这么一笔巨款之后,立刻约秦潇出来吃饭。
她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都是秦潇在背后帮忙出力。
另一边咖啡厅内,听到父母两人计划的柳蒹葭陷入了沉思之中,在柳父柳母不断催促之下,思索了很长时间,柳蒹葭抬起头,郑重道:
“既然事情闹到这个结果,逃避不是办法。我决定了,让秦潇一个人离开,我回钟家面对一切。哪怕承受再多的折磨,我也心甘情愿,这件事跟秦潇无关!”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钟俊图那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你一回到钟家,这辈子就完了!”
柳母性格急躁,听到女儿决定,立刻坚决反对。
“妈,您不用说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女儿,你听我说…”
柳国平也跟着劝阻。
只是,无论两人怎么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柳蒹葭依旧不为所动。夫妇两人对柳蒹葭的性格十分清楚,虽然外表柔弱,但性子十分要强。她一旦认定的事情,任何人也劝阻不了。
“唉!难道,真的是自古红颜多薄命么?”
最终,年过半百的柳国平夫妻两人长叹一声,脸上留下无助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