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特别想不顾一切的****。
但不行,他能感觉到身下人疼的抖缩。
……
……
顾宴卿小心翼翼地下床,几近狼狈的逃走。
居民楼。
锁已经很破了,钥匙拧了几次才拧开,防盗门更是发出刺耳的吱呀响,隔一段时间不住人,房子已经落上了一层灰。
家具虽破旧,摆放整洁。
走进卧室,盯着那张充满罪恶的床,情绪复杂,他有点后悔了,不该那么冲动,江云黔应该很恨自己吧。
颓然垂眸。
一想到他对祁深温情脉脉,无视自己,就嫉妒的发疯,他想囚禁,想把人锁在身边,想让他只对自己笑,却也只是想想。
他不敢去尝试。
那个人格时不时就跳出来,会影响他的计划,他不要给他做嫁衣,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江云黔的心?
顾宴卿躺在床上,闭眸思索。
耳边传来祁深的声音,“又贱又蠢,死不要脸!”
顾宴卿:“呵。”
祁深:“呵!”
“你们为什么这么熟?”
这是他一直很困惑的事。
祁深冷笑:“关你屁事!”
“我道歉有用吗?”顾宴卿忽然放软了语气问。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老子要不是跟你共用一具身体,你现在就在吃牢.饭!准时准点看新闻联播,踩缝纫机!装什么大情种?南黔是我的!你永远都得不到!”
顾宴卿抓住了重点词,“南黔?他不是姓江吗?”
祁深:“………………”
mmp,说漏嘴了。
在末世他无所畏惧,那嘴都能当炮使,不过脑习惯了。
“你懂什么,我爱称!”
顾宴卿不再说话了。
祁深也气的闭麦。
烦死了!贱人!
不知道隔了多久,顾宴卿叹息,将手背覆在额头,朝下挪了挪,遮住眼睛,不知道在跟谁道歉,“对不起。”
黔黔醒来身边没人了,瘪嘴。
从枕头下把手机摸出来刷视频,一直刷到中午,才磨磨蹭蹭起床。
轻碰,刺痛感让他脚趾蜷缩,好难受。
猛然想起,昨天面试,今天好像要上班!
电动车还没买,那边工资也没发……
下楼,江母端了碟糕点过来,“尝尝。”
黔黔拿了一块放嘴里,有股奶味,糕很细腻,入口即化,江母忽然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问:“谈女朋友了?”
“没有。”
江母单手端碟子,另一只手去碰少年的颈脖,南黔条件反射的后躲,江母手一顿,随后收回,笑:“你这孩子。”
“谈了就告诉妈,别遮遮掩掩,对方什么家境妈都能接受,二十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谈两年结婚,让妈也抱个孙子孙女乐呵乐呵。”
“我不结婚。”
江母:“……”
南黔:“也不生小孩。”
江母:“……”
静了几秒后笑,岔开话题:“最近精神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黔黔摇头。
江母点头:“你爸又出差了,想要什么礼物跟他说,让他带回来。”
“好。”
“嗯。”
黔黔犹豫,“我想上班,需要买个电动车,可以刷那个卡吗?等工资到账,我会把钱补回去。”
少年现在说话总带着一股生分,江母心里挺难受,“云黔,你是在怪妈吗?”
“没有啊。”
“卡你想怎么用都可以,不用买电动车,家里车库很多,你挑一辆顺手的开。”
“送外卖开车不方便,我想买辆电瓶车,可以从小道走,不堵车。”
江母听他说送外卖就锁了眉,不是说职业不好,这孩子心高气傲,怎么会去做这种跑腿活?
“去你爸公司上班吧,轻松。”
黔黔摇头,他就看中了跑外卖,江母愁,“妈每个月再额外给你开五万额度,换份工作宝宝。”
怎么就看中跑外卖了?那工作又苦又累,风吹日晒,就算怄气,也不是这么个怄法。
南黔性子也执拗,认定了这职业,江母见劝不动只能叹气,儿大不由娘。
顾宴卿回来,有点躲南黔的视线,但又想看他,过去道歉,“对不起。”
“……”
“你能原谅我吗?”
南黔抬头看他,眼神不太友善,把问题抛回去,“如果是你,你会原谅吗?”
顾宴卿脸一白,“我……”违心道:“会。”
黔黔:“呵。”
呵完就不理顾宴卿了,不管他怎么追着自己道歉,都不说一句。
江母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
黔黔回卧室,顾宴卿想进去,砰的一声,吃了闭门羹,鼻子差点被撞。
江父让顾宴卿去公司上班,他不去。
一个劲的想让南黔原谅。
今天送花,明天送道歉信的,小心翼翼讨好着。
身体休养的差不多。
南黔就骑上他的小电驴去跑外卖了,没想到顾宴卿也入职了,不接单,天天骑电动车跟他屁股后面跟着。
当不耐烦一个人时,被对方追,是一件极其消耗耐心的事。
南黔受不了,让他走。
顾宴卿觉得坚持就是胜利,说什么也不离职。
准时准点跟。
一周后,南黔实在受不了了。
说也不听,小电驴一转,拿车头撞他车,把顾宴卿别摔了,脑子磕破,住院了。
巧的是,傅诚还没出院,两人病房就隔了一堵墙。
顾宴卿伤了,祁深就伤了,黔黔心疼,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别他车了。
顾宴卿见人抱着花来看自己,高兴坐起,头上还缠着纱布,却丝毫不见病态,“你来了。”
“我是看深深,不是看你。”
顾宴卿唇边的笑僵住,眼底拂过一抹难堪,撇开了头,道:“他晚上才出来,你来早了。”
见南黔扭头就要走,顾宴卿忙不迭把被子掀了,追过去攥住少年的手。
“不是,他可能一会就出来了,你在这坐会等等吧。”
黔黔看了他一眼,这才找椅子坐。
顾宴卿松了口气。
从茶几果盘拿了根香蕉,拨开后递给南黔,见人不接,尴尬收回。
“明天你还来吗?”
“晚上来。”
顾宴卿垂眸,遮住眼底的失落。
南黔瞥了他一眼,想走,顾宴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