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两秒,挂断。
而后扫向审讯室里面容诡异,头顶长有两根长触角的虫族。
审问时嗓音严肃,带着十足的震慑感,单单听声就让人压力巨大,“谁放你们进入蓝星?”
“卡尔少校。”
不仅华麟冷了情绪,身后的副将们也都攥紧了拳,卡尔!
没想到联盟内部出现了叛徒!
“多少虫族伪装进入蓝星?”
“20。”
20,一共抓到19人,也就是说有一个虫族逃了,花漾想发布星网通缉令,华麟让她不要冲动,敌在暗,他们在明,发布通缉令会造成被动局面,最好的方式,引蛇出洞。
“名字样貌特征,描述。”
虫族挨个说,十八只雄虫,二只雌虫,其中有一只雌虫是领导者,叫拿瓦卡,它们寻到合适目标,就会寄生在宿主体内,从而逐步控制对方的思想意识,达到目的。
“目标都有谁?”
虫族,“丹尼·瓦德,花……”
后面的字还没来得及吐出,身体瞬间自爆,炸的满间审讯室都是污血,华麟眉头一蹙,身边坐着的两位副将猛站起,大惊。
华麟起身,迅速用精神力控制监狱的每个角落,防止余下虫族自爆,立即下达命令,“解除它们身上的自爆装置!”
在被审讯的虫族自爆时,即便用最快的速度,也没能避免其余虫族一同殉命。
现在唯一的线索,只剩下审讯的那些答案了。
因为最近花时羽的反常,让他对花这个字,异常敏感,蓝星姓花的寥寥无几,花漾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绝无可能。
避免遗漏,华麟还是让人挨个筛查。
被他们寻找的目标,都是有反联盟的心思,一群害虫,找出来自然一个不能留!
花家首当其冲是排查对象。
损失两百万亿,心中不免闹埋怨。
最后就剩下……花时羽。
他是最容易被轻松控制的对象,想起最近态度的转变,华麟不由锁眉。
安抚者体内有一种虫族惧怕的基因链,一般来说不会被入侵,但花时羽蠢,长得漂亮没脑子,没准一个美人计就把他勾的晕头转向。
越咋呼闹腾的人,越简单。
反倒是那些安安静静,善于伪装,才是最危险。
引蛇出洞……
华麟眯了眯眸。
回办公室,联系发来N次视频申请的米洛。
米洛:“先生,您终于同意了,夫人都气哭了。”
华麟一愣,“气哭?”
米洛:“是的,夫人猜到您可能是因为他不想接我的申请,觉得您讨厌他,就气哭了。”
华麟:“他人呢?”
米洛:“肚子疼,在卫生间。”
华麟:“嗯,晚上别让他做饭。”
维度不同,生活方式不一样,南黔炒菜按普通人日常炒法。
华麟是精神力强者,如果没有高契合度的安抚者,饭菜是需要加入特定的精神药剂,用来平衡脑部神经组织,预防后面过度使用精神力导致头痛。
虽然娶了一个,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在吃上就要格外注意。
因为程序设定缘故,米洛只有在自己做饭时才会想起加药,南黔做饭,它就不会变通了。
米洛:“好的先生。”
黔黔在监狱里待了一宿,肚子着凉,皱着小脸在卫生间里蹲了两小时,出来整个人都虚脱了。
米洛给他端来了一杯热水,“夫人,先生今晚回来。”
弯腰捂肚子的黔黔立马拔直了背,眼睛亮亮的,璀璨好看,“几点?”
“一般是七点,偶尔可能加班。”
知道华麟要回来,嘚嘚嘚下楼,想看看有什么食材,晚上好展示厨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是不会放弃的,一定要养住小1的胃。
等他习惯了自己的饭菜。
就没人能把他从自己身边抢走。
还没等少年高兴两分钟,米洛追过来道:“先生让您今晚不用做饭。”
面对不是人的米洛,黔黔自作多情起来也不嫌脸红,“是不是怕我累?”
米洛:“No,maybe the food you cook is not delicious(不,也许是你做的食物不好吃)”
花时羽学习不好,英文一般,但黔黔偏偏就听懂了,一巴掌朝小机器人脑袋甩去,嘴飙脏话,“放屁!你个吃电的懂什么!”
米洛被打了,身体发出咔咔短路,即将死机的声音,嘴上道:“机器人保护法第三十八条,禁止主人殴打家用机器人,夫人,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第三次我会去告您。”
“…………”
啪!
……
哇~~儿~~哇~~儿~~哇~~儿~~
……
“指挥长大人,蓝星的法律条规不容挑衅,麻烦您以身作则,机器人保护法是通过联邦审批,生效的法律,还请以后善待您的机器人。”
上下级才会忌惮,上下下下下下下下下级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警.署刚来的小职员,批评起华麟,丝毫不带怵。
华麟点头,把人给领回去了。
黔黔瘪嘴,脑袋抵在飞船的机壁,一副‘我在认真反思’的小模样,臭机器人,它真报.警。
华麟没话说,上午刚从联盟监狱离开,还没到中午,又把自己弄警.局去了,还得他来保释。
要说他没变,性子确实比以往要好上一些。
要说他变了,一样整天惹事。
“过来。”
男人沉冷的嗓音钻入耳膜,黔黔愣了愣,随即挪着步子过去,镜框下的眼睛泛红,因为太白了,稍微哭一下,整张脸都是白中透着湿粉。
某一瞬华麟只觉心口漏了一拍。
因为忍着,在华麟喊他时,望着那张脸有种委屈憋不住的趋势,胸脯伴随着喉咙一抽一噎。
华麟叹了口气,问:“你不能安稳待几天?”
嘴巴瘪成了弧形╭╮,眼泪簌簌掉,黔黔觉得不是自己的错,他只是想给小1做饭,破机器人说他做饭难吃,明明是它先挑衅!
“我只想给你做饭怎么了?它凭什么说我做饭难吃?我做饭真的很难吃吗?”
忽然想到那句‘不好吃’。
情绪一下就崩溃了,莫名其妙蹲一夜监狱,下午又进局子,每次都不问原因的责怪,找个位置坐,手从镜框下穿过捂脸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