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什直以为自己瞧错了，先睁两眼看，而后又闭上单眼。
对比了一下，看自己的手掌，在冒着红色若隐若现的气，象征一阶下位。
而沈柯体表，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令狐什连忙比划双手。
“...师父问，为何您的体表，没有灵气？”凌正志说这话时，自己也很吃惊，直以为是不是灵璃坏了！？
沈柯思索一阵，之前就了解过，只要是掌握灵术者，镜片便能观测到些体表的气。
但严格来讲，自己并没有掌握任何灵术，迄今为止...「曳火」是红穗直刀的技能，「招架」是玩家能力，「招架·第二式」也是...
但这些概念，也不是对方能明白的。
“我的灵术，可以扼制灵气扩散吧。”沈柯只得如此编造，“因是天生的，我也一知半解。”
“还有这种事...”凌正志喃喃道。
令狐什比划，告诉凌正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后者认可地点头。
“哈哈，师父和我都以为，您佩戴了「青曜石」。”
沈柯问那是什么。
凌正志解释，「青曜石」可以抑制灵气，如一阶灵使分为上、中、下位，下位体表散发的灵气为若隐若现的淡红，中位为正红色，上位是暗红色。
一阶中位与一阶上位的灵使佩戴「青曜石」，皆可让灵气显示为若隐若现的淡红，以此来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一阶下位。
但如果是一阶下位的灵使佩戴「青曜石」，则不会有任何变化，依然会显示出若隐若现的红气。
“所以我们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客人您身上，真的是一点儿灵气都没有，即便佩戴「青曜石」，也是绝无可能办到的事。”凌正志说。
“那二阶下位的人，佩戴会怎样？”沈柯问。
他们刚刚举的例子，都是围绕一阶的三个段位。之前北山遭遇大军时，燕儿姑娘说过，萧向文用「灵璃」看出了三问的灵气为橙与深红闪烁，象征二阶下位。
凌正志无奈地笑了笑，“这个我还不知道呢...不知道师父是否晓得，实力能达到二阶的灵使，世间少之又少，师父好像见过几次。”
令狐什表示，他曾经确实见过二阶的灵使，实力恐怖，远非自己能匹及，加之自己「不善言辞」，未能搭话，所以关于沈柯询问的事，无从回答起。
“这儿不就有一位吗？”沈柯摊手指向屋子墙脚站守的三问。
她刚刚收到沈柯指令后，就一直待在那儿，沈柯在她视野范围内，除非沈柯走远，她才会紧随。
“好了，可以过来了三问。”沈柯对她招招手，三问一溜烟儿地跑来。
令狐什眉头一高一低，拿起「灵璃」，彻底凝滞住。
“...师父？”
凌正志侧目，见令狐什微微张嘴，久久没有闭合。
“出什么事了？”
令狐什把「灵璃」交给凌正志，让他亲自看。
……
“！！”
凌正志退却半步，手一抖动，「灵璃」脱手，幸好被令狐什接住。
“橙、橙色！我看到了橙色！和红色交替！”凌正志迟疑道，“二阶灵...！！”
“嘘！”令狐什立即捂他嘴，比了个消声手势。那也是沈柯目前为止唯一能看懂的手势。
随后，令狐什让他去屋内拿个东西。
凌正志遵命，去屋里拿了个青色的小石头出来，在灯笼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就是「青曜石」，客人...”凌正志上前交给沈柯，并在过程中用细绳拴牢靠，弄成挂坠。
沈柯将它戴在三问脖子上，埋没进衣领内，从外边看不出来。
令狐什再用「灵璃」观测后，得到答案，前来将「灵璃」借给沈柯。
“...谢谢。”
沈柯拿起观察，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灵璃」，只见三问体表浮现的是若隐若现的淡红之气。
“二阶也会显示成一阶下位！？”他轻声问道。
令狐什点点头，看来是了。
‘一视同仁吗这石头？’沈柯内心疑惑。
而后摘下「青曜石」，看到三问体表果然是橙红交替，又瞧了瞧令狐什和凌正志，令狐什若有若无的红，凌正志是个凡子，什么都没有...
令狐什随后示意，将这两个东西送给沈柯。
“「灵璃」和「青曜石」都送我了！？这可以吗？”
令狐什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虽然获取途径较少，但在业内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这两样东西带着出行很是方便。
而后又吩咐凌正志去屋里给沈柯也拿一块儿「青曜石」，说不定他日后能用得着。
“师父说他本来就是一阶下位，「青曜石」无多大用处。”
沈柯表达了感谢，说要付钱也被拒了。
“为什么您觉得，我日后也会用上？”沈柯好奇的问，感觉令狐什知道不少东西，尽可能获取多的情报。
凌正志翻译解释，灵气不是一成不变的，灵使在掌握更高深的灵术后，灵级也会随之增加，说不定沈柯以后有那样的机遇。
沈柯也想习得灵术，紧接问询，但对方也表示私下讨论灵术书是违反律法的，不过有一个地方可以暂得放任谈论：悬赏楼。
……
……
沈柯带着三问回到城内客房。
也带回了令狐什的手抄本，上边记录了手势动作与对应意思，只需要日常照着学习即可。
且特别嘱咐，在教三问时，需多多参照实物，她才能慢慢记得每个手势指代什么物品。
于是沈柯从皮匣拿出烤肉，三问目光立即被吸引过去。
“烤肉。”沈柯说出词语，并比出对应手势。
三问却全然顾着吃，不知有没有学进脑子。
“会顺利吗...”
关于举荐一事，令狐什与沈柯约定好，明日正午他会在悬赏楼门前等候，到时沈柯过去即可。并且令狐什还问了沈柯目标，是做什么样的悬赏任务，沈柯直言「杀戮」。
廖夏医师比沈柯更晚回到客栈，叩响了房门。
进屋坐谈，原来她在城中医馆遇见了另一个旧友。
说来巧合，她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但却碰见了别的熟人，这位旧友不是兴阳郡人，前些年却来到兴阳城，担任起医馆的副馆主，并且也是一位医术了得之人。
对方当即邀请廖夏医师在医馆任职，医馆也为她提供了住处，就在医馆楼上，明日起她便搬过去了，现在是来道别的。
“有什么伤痛，记得来探望我，保证给你治好，沈柯小伙。”
“您就不能盼我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