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身男装跟在一旁,他压根就没发现是个女的,加上桃花说话少他以为是这家的小儿子呢。
直到回了屋里吃饭,桃花没有上桌,这才知道那是个女娃。
桌子上丁志刚说了这房子是桃花的产业后,除了杨文其他几人都震惊了。
丁志勇和他两个儿子一直以为是桃花给钱盖的房子,没想到是她自己的宅子,这谁家有女人立户的,反正他们村是从来没听说过,一时间饭桌上静的不得了。
“这位家主倒是开明,其实这女户在有点钱的人家还是不少的,特别是那富家小姐嫁给了穷秀才,为了防止秀才高中抛妻弃子,有的就会立女户”王师傅开口说道。
“这也没什么,我四个女儿这以后都出门子了,我这有家产反而是个麻烦事,何况我也没这么些银钱盖这大宅院”丁志刚不在意的说道。
“是,是,当初你就说要给桃花招女婿,这写了桃花的名也好,没有那么多是非”丁志勇点头说道。
“你的想法少有,这么些年我还真没碰着过”王师傅叹道。
“他家这情况特殊,嗨,不提这些了,来,王师傅喝酒,喝酒”丁志勇岔开话题,陪着王师傅喝起酒来。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才结束,桃花爹把王师傅就在这睡一宿,明天开工再让他瞧瞧,如果没什么再送他回去。
一帮人得知能开工了都开心不已,第二天干活的人都来的比较早,杨文带着王师傅去看了大家伙干的活,大师傅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王师傅点头满意的说这些人手艺不错,砌的直料给的也足,就这样干出来的屋子肯定是好的。
晌午吃了饭杨文就驾着马车给送了回去,除了给一两银子还给他在镇上提了两坛酒。
酒被收下了,钱怎么也不肯收,说是太多了,要是想给的话就给个碎银子就成。杨文只能给了半两银棵子,丢下银棵子杨文就驾着马车走了。
王师傅把银棵子捡起来再想追的时候,杨文驾着马车早就出了巷子。
王师傅还是头回遇到这么客气的主家,想着下回有时间再过去看看。他可是看着那两坛酒是在那最有名的酒铺子买的,他家最差的酒也要几十铜板呢,这两坛酒怎么着也要半两银子。
有了王师傅的指点,后面的进展就顺利很多,除了时不时的下两场雨,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丁志强中间送过一次粮食过来,被丁志刚拒绝了,既然当初说了净身出户就不会再拿一点东西,他把家里腌制的几条大鱼让他带回去,说是孝敬爹娘的。
桃花这几日忙的没时间在家里,她已经被镇上几家富户请着去瞧家里不舒服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个人怎么知道她的。
反正找过来的时候把桃花也惊着了,毕竟她也没想着做这行,自打从京城回来她就想着做点小买卖过点轻松的生活。
虽然她不知道阿奶具体在干什么,就说那丞相府的夫人带她去的宅子肯定是不一般,联想着自己后来发生的事,桃花觉得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普通人为好。
人找上门来,她也缺银子,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这已经出来三四天了,桃花连家都没回去过,一直在这几家周旋。
这时员外的老娘不知是快到时辰了还是咋地,一直睡在床上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桃花来的时候一家子人都松了一口气,听说她可是当初有名的历神婆徒弟,应该是能瞧好的吧。
“小丁师傅,这可就劳烦你多上点心了,我这老娘年岁也不是那么大,这孙子才有出息,可得让她多享几年福才是”时员外客气的跟桃花说。
“时员外,这生死有命,真要是期限到了我也无能为力,我还是先看看再说吧”桃花可不敢打包票就能让她长命百岁,这要是阳寿了了,她也不能从阎王手里要人啊。
“哎,哎,小丁师傅,我娘肯定是被什么吓着了,前几日还能吃能喝呢,好好的人说睡下就睡下了”
“先带我去看看吧”桃花经不住他念叨,开口让他带路。
“哎,哎,小丁师傅你跟我来”说着领桃花朝后院去了,他娘住在一个带有个小花园的院子里,里面布置的很是雅致。
老太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旁边伺候着的人在给她按摩脚,见到人来连忙行礼,时员外挥挥手让到一旁候着,让桃花过去查看。
桃花检查一番下来,发现只是睡着了,还真不是有什么毛病,桃花用随身携带的银针扎了几个穴位,又在食指处放了血,老太太导致一口凉气,喊着疼醒了过来。
时员外看自己老娘醒了高兴的不行,不是顾着她身上有银针,就准备扑过去了。
“娘,你感觉怎么样?”时员外有点紧张的问道。
“守桂啊,娘这是咋了,这手指头怎么这么疼”说着抬起手想看看究竟。
“哎,娘你别动,你这还在流血呢,等小丁师傅给你瞧好了再起来不迟”时员外紧张的按住老娘要伸起的手。
“守桂,我是不是要不行了,这咋还放血了呢,你是打算把娘血淌干了啊,可不兴这个死法呐,你要不给娘喝毒药死得了”老太太中气十足的说道。
“娘,你胡说啥呢,儿子咋能让你死咯,你这曾孙还没看着呢,可不兴死”时员外哄着老娘,转头看着一旁站着没动的桃花拼命的用头示意桃花。
“老太太,这就给你止血了”桃花先是把扎的银针取下,才给老太太的手用棉花按住。
“把老太太扶起来坐着吧,没事了”桃花收拾完东西站到一边。
“娘,来,儿子扶你坐起来,怎么样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要说这有钱就是啥都好,这边才扶着人做起来,那边的仆人就把靠枕给放好了。
“守桂啊,好着呢,没啥不舒服的,我这是咋了,你还没说呢”老太太追过道。
“娘,你睡了四五天了,可知道?”时员外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