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酒店。
宁渊放下手中的电话,看着躺在地毯上几乎的女人,眉头皱了起来。
伤这么重,这个时候在打电话找医生明显来不及,而且宁渊身份特殊,素来独来独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医院那种公开场合。
这家酒店是林轩的产业,他带着唐小池住进来有一定的安全性。
对于他们这种长期处于生死边缘的人来说,处理伤口的能力不比一般的医生差。
宁渊找来医药箱,半蹲下来,没有任何犹豫,动手将唐小池的衣服……,动作绝对跟温柔沾不上边。
她的伤在身前,对于见惯了血的宁渊来说,这一幕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特殊感想。
他一手捞起唐小池,走进浴室,将人丢了进去。
宁渊打开喷洒,让水淋下,直到把唐姑娘的伤口洗干净了,这才动手把人捞起来。
唐小池上衣没有了,裤子也湿了,男人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给她上药。
经过他这么一番耽误折腾,唐小池的脸更显惨白,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他这才动手止血上药包扎。
这些药都是魔夜组织研究开发的,药效惊人,血立刻就不流了。
宁渊处理完唐小池,抬手看了一下表,十二点四十。
他脱掉长衣,关灯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女人的低语:“冷……”
宁渊打开灯,唐小池脸颊通红,嘴唇干裂,明显发烧了。
既然答应了不会让人死,就不能坐视不管。
宁渊找来退烧药。
唐小池盖着一条毯子,大概是受了惊吓,眼泪不停的流,脸色苍白,跟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将药给她塞进嘴里,又喂了点水,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抬手抱住他的胳膊,哭的很可怜:“哥哥……”
宁渊想把手拽出来,唐小池哭闹起来,毯子滑下来,露出白皙的肩头和脖子,她滚烫的脸颊蹭着他的手背,眼泪落在冰凉的肌肤上,哭着喊:“哥哥……我好害怕……救救我……”
宁渊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再折腾,恐怕又要流血了,再流血,这女人基本上就可以去跟阎王报道了。
麻烦!
宁渊关掉灯,将手留在她怀里,好在床够大,他就在唐小池旁边躺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发烧的人大概觉得冷,身体卷缩了起来,搂住他胳膊的力度加大,她枕着他的手腕,他的手刚好摸到了她伤口
女子特有的温暖,夹杂着一股清清淡淡的花香味,还有一丝他特别熟悉的血腥味……
宁渊心里莫名的一动,一股奇异的悸动从心底悄然升起,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被他忽略了过去。
男人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明。
……
叶微澜早晨起床过后,抱着小九下楼吃早餐,就见双胞胎嘀咕着什么。
叶微澜早晨起床过后,抱着小九下楼吃早餐,就见双胞胎嘀咕着什么。
“叮叮当当,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抬头,叮叮跑过来抱小九:“说宁渊呢。”
他转头往后溜了一圈,确定宁渊房间的门关着,压低了声音道:“他昨晚没回来,今天早晨回来怪怪的。”
“怪怪的?”叶姑娘眼睛一亮,起了点八卦之心:“怎么个怪法?”
叮叮指了指鼻子:“他身上多了女人的味道。”
叮叮的鼻子受过专门训练,对各种花香毒药都十分敏感,叶微澜愣了愣:“他昨晚出去……”
“不可能的!”叮叮挥手,语气斩钉截铁:“在宁渊眼里,这世界上只有强者和弱者之分,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他还不如老大。”
叶微澜:“……”
怎么魔夜上上下下都是这么纯情的存在吗?
还是说只有这两尊神这么白目?
无怪大家都怀疑他们两个有那啥……
叶姑娘眼中绽放出别样的神采:“叮叮,你跟我说说,以前他们都是怎么传祁夜跟那位……”素白的指尖指了指宁渊房间的门:“之间的事情的?”
叮叮想了想,摸下巴:“宁渊是最早跟在老大身边的人,至于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个谜,但是宁渊对老大忠心耿耿,有一次他们中了埋伏,他在生死关头为老大挡了二十多枪,差一点就死了。”
叶微澜眉头一皱,表情严肃起来。
“宁渊说,祁夜是我们信奉的君主,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他而生!”叮叮的眼神与有荣焉。
一个人为什么会毫无理由的忠于另外一个人?
叶微澜不是特别懂,而她又很想知道:“叮叮,如果当当和祁夜同时遇到危险,你会先救谁?”
叮叮笑嘻嘻:“当然是老大。”
当当说:“大嫂,林轩曾经为了救老大,放弃过自己亲生妹妹的性命。”
叶微澜心里一震。
“魔夜的每一个兄弟,都是绝对忠心的存在,父母妻儿,荣誉金钱……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要,唯独誓死效忠的信念,永远都不会变,”叮叮逗着怀里的孩子:“小九将来长大,也一定会成为跟父亲一样强大的存在。”
“为什么呢?”她问出了这四个字。
双胞胎耸肩,异口同声:“不知道。”
叮叮想了想:“如果硬要找出一个可以用文字说出来的理由,大概是因为,老大值得吧。”
双胞胎抱着小九溜达着跑了,留下叶微澜立在楼梯上,静静的思考起来。
这就是信仰之力的强大?
没有缘由,无论对错……生命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效忠这个人。
想想还真是……可怕……
祁夜从楼上下来,就见媳妇发着呆,表情伤感又骄傲,他莫名的想笑:“想什么呢?”
“祁夜,”叶微澜回神,笑了一下:“我刚才做了好多假设,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会背叛你。”
“哦?”祁夜唇角挽起,似笑非笑:“那想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