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小帅当时就跑,但相距太近,结果就被杨正奎那成了怪物的婆娘给撂倒了,嘴里跟野兽一样嘶吼着,那长长的指甲在王小帅身上乱抓,撕破了他的衣服,还留下不少的伤痕。幸好在那个时候,王小帅说不知道从哪儿出现了一只野猫,跳在了小路上。
“那野猫像是成了猫精似的,厉害得很,发出的叫声都与众不同,跟婴儿一样,哇的一声吓坏我了,杨正奎那婆娘似乎更怕,竟然转身就跑了,这才让我捡回来一条命。”
王小帅说的话,我想起来了,那野猫我还看到过两次,回来守灵那晚上,去屋南边烧纸钱,就在爷爷家的后面阴暗出,浑身黑毛,个头很大,还有晚上我去上厕所,出来的时候在树下叫了一声,然后掉头消失了。
那野猫竟然一直在咱们村里?
奶奶死后,几乎连续几天都回来了,王小帅把那个没有双腿的女人也带进了村子,还有那鬼车,如今杨正奎尸变的婆娘也跑回来了。这个村,恐怕是要大乱了。
外婆见到王小帅身上的伤,叫我妈他们准备糯米,外婆的本事村里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外婆也清楚王小帅身上被抓出来的,要是不治疗,估计会染成尸毒,到时候估计就活不了了。
把糯米洒在席子上,让王小帅躺在上面,外婆又用拔罐的方式找来瓶子烤热,然后把已经有点红肿的地方消毒用野枣的倒刺扎破,把罐盖住,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红肿的地方有乌黑色的血迹流出来,然后用黄布沾染生姜水擦掉。
我也把这两天遇到的事儿跟外婆说了,外婆没说话,只是让我爸去把村长杨东林请过来商量事儿。
下午的时候,村长来我们家了,长话短说把整个事交代了一遍,尤其说到杨正奎的媳妇跑回来把王小帅抓伤,村长也是有些担忧害怕。
外婆让村长家家户户走访一下,去给村里人说下这个事,让村里的人把自个家的大门槛加到半米,杨正奎那婆娘成了行尸,不知道能不能跳,但尸体是不会弯腰的,只要门不是太大,那东西进不去,门上面要挂一根红绳,最好是大门贴一张红纸,尸体怕红,
晚上绝对不能让村里人出来,尤其是小孩。
外婆对村长说这个事千万不要声张出去,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如今这个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真的给传出去,怕是要给村子带来麻烦。
村长至始至终都在听外婆的安排,外婆在这行懂的比较多,因此她说的话,村长自然清楚要害,等到村长走后,外婆让我去一趟城里,但估计今天晚上是回不来了,回来的时候肯定天都黑了,也没车。
干脆让我买点朱砂,火纸之类的东西,买好了明天一早坐车上来,我感觉外婆弄这些东西,肯定不是为了对付我杨正奎那尸变的媳妇。
外婆说这个事蹊跷的很,昨个听到杨正奎的媳妇尸变后,外婆不操心,认为那是吊死在门框上,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没吐出来,又被人碰到了,沾染人的生气诈尸,按照道理来说,那口气会慢慢地消失,最多也就十来个小时的时间,可这都过了一天一夜了,竟然还跑到村里来。
这样一来那就说不好了,听人说人死之后,气不散,身型僵,为僵尸,僵尸有眼无珠,靠阳气捉人,僵尸一般形成于聚阴位上。
外婆知道杨正奎的媳妇死的冤,喉咙卡一口怨气不甘心诈尸,那倒是没什么,但如今看来显然不是这种情况,她的情况还没下葬,成不了僵尸那种需要时间演变成的怪物。
“唯独能解释的,除了那婆娘被另外一只死人扑上身附体了,那就是有人,用术法把驱魂纸塞进了那婆娘的嘴里,把那口怨气给堵住不让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只有把那张纸从嘴里给取出来,那怨气才会消失啊。”外婆神色严肃。
死人被死人扑上身,我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牵强,这件事估计其他人会以为是死在杨正奎家老屋的那个老鬼,但我清楚,他们俩的死很有问题,我就感觉和奶奶下葬那天有关系。
想到我身上被下咒了,就说明暗中有人在做手脚,说不定这两件事,都是一个人干的。如果真的是人,那暗中的家伙,得有些道行了。
是阿香吗?
我现在真的不敢断定,也不太认为阿香拥有这种手段,即使他没疯,但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在奶奶坟头祭祀鸡血饭,她在场,并且看到我后把鸡血饭扔了,那动作明明就是在掩饰什么。
她不想让我知道,并且杨正奎夫妻俩死的时候,她在场,我不认为这是巧合,她去那里,肯定有什么目的。
更诡异的是昨天晚上,当时我是被惊吓过度了,疏漏很多细节,但北冥夜绝对知道一些细节,下午的时候我去隔壁公路坐车,路上的时候我问北冥夜。
这家伙还真是摆谱,叫了半天才说我自己没用,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他肯定也看到了,但这家伙还真的是,完全不在意我的死活。
但简单的几句,还是让我清楚了一点,昨晚杨正奎家翻东西的,是一个人。
并不是什么怪物。这样说来,真的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并且隐藏的非常好。我感觉,如果真的找到这人,那我一定会知道串联这一切的事情。
甚至最终的真相。
奶奶的死因不会简单,不然她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回来,接着发生在杨正奎家里的事,杨正奎的媳妇尸变,阿香本身隐藏的秘密。
我的心底,甚至出现了一个大胆,而且很可怕的想法。每次这个想法涌现出来后,都会让我全身一阵阵的发麻,宛如置身冰窖一般的彻骨凉意。
路上颠簸的厉害,等到青山县,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了,像买朱砂,火纸,方孔铜钱,红蜡烛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小门面,我害怕关门,下次马不停蹄的就找地方买。
县里比乡下繁华多了,人声鼎沸的,虽然整个县城不发,但外面大城市里面有的,如今县城也都存在。
和自己预料的一样,丧事门面都是小店,尤其是买朱砂的地方,阴暗的房间,狭小的过道,两旁挂满了寿衣,拿朱砂的走过去,有些渗人。看店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就是人不太会说话,看到我进门,直接问我家是不是出事了,还说要几套寿衣。
卖这些东西的,还推荐寿衣,这老头嘴真够毒的,要不是红朱砂比较难弄,我听到这话肯定转身就走了。
在一个小巷子里,待在手里的戒指抖动了几下,冒腾出了黑气,很快,北冥夜从巷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不都说鬼害怕阳气吗?你不怕?”虽然现在已经五六点了,没有太阳,但是县城大街小巷,灯火通明,而且人潮拥挤热闹,看电影都是鬼害怕人多的地方,这家伙竟然不害怕?
“我觉得,你们应该比较怕我。”他看着我,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一瞬间让我有点痴迷,他好像更贴近这种城市,只有富足的地方,会逐渐把他骨子里的高贵倾洒出来。
“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先找个宾馆。”
提到宾馆这两个字,我心里有点凌乱,不是没住过,但我没和男人去开过房。
去找房间之前,我顺便去买了几套衣服,难得有机会跑来一次,更难得有一个男的提东西,不得不说,这享受的待遇也是很好的,尤其是,有一位帅哥陪着走一圈,回头率相当高。
这也是,北冥夜第一次真正在我面前展露原型,外婆说的这个恶魔,虽然淡漠一点,但似乎对其他的人,没有多少兴趣。
但是开房间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一点问题,在附近武陵宾馆,柜台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妹砸。痴痴地打量北冥夜一眼,然后让我出示身份证,我这才反应过来,北冥夜肯定没那玩意。
“请问两间房吗?”服务员问。
我愣了下,支吾说:“不,额单间吧,双人房间。”我特意提醒了一下,生怕她误会。
结果没想到小妹砸抬头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单间的也很大。”
纳尼?
两个人各睡一张,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但我很快就想到了,我听闺蜜刘菲菲说过,大学生某些开房,做事情的时候嫌小,特意开双人房间,拼凑在一起。
很显然,这小妹砸把我划分到某些人那一方了。
服务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嗯,好的。”
服务员妹砸把房卡给我,然后又小声的问:“请问还需要别的吗?”
我真的算见识到老家这地方推销达到什么程度了,这所谓还需要别的吗,包含了多少歧义啊。
“不用了,谢谢。”接过房卡,转身爬上了楼梯。
宾馆不算多豪华,但起码看上去还是很整洁的,拉开窗帘,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接着去浴室洗个澡,当温热的水划过肌肤,冲刷着身体任何一处疲倦,感觉是那般惬意。
北冥夜似乎无聊的时候总喜欢待在窗户边看外面,也不知道是以往的习惯还是怎么,在我出来不久后,北冥夜也终于是去了洗手间。
我还以为他是千年大粽子,不洗澡的呢。
拿着手机无聊的玩了一会儿,只听到洗手间传出窸窸窣窣的流水声,好半天后,北冥夜出来了,如果以往给我的感觉是冷眼,拒人千里的淡漠,那现在透露出了的就是狂放不羁。
他浑身只披着一条浴巾,浴巾系在了腰间,那紫色耳钉更加的耀眼了一些,古铜色的肤色,在宽厚的肩膀,脖颈处的麒麟纹身遮掩的朦朦胧胧。
性感的腹肌上,那莹莹的水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紫色窗帘的衬托下,整个房间昏暗,光芒柔和充斥着一种极致的诱惑力。
我竟然手心有点起了虚汗,想到这段时间在屋里和北冥夜睡在一起,但都没什么问题,这让我有点想挑逗他,我真想看看,这么完美的男人,是不是身体有缺陷。
我赤着双脚,走到窗户边轻轻地拉上了窗帘,整个房间的光芒柔和,昏暗下欲望的气息在逐渐攀升着,我轻轻地坐在他的旁边,然后缓缓地低头,深情的望着他,按照电视里面的情节,投去含情脉脉的目光,慢慢地,凑到他的耳边,柔情似水般的说:“北少爷,你看这长夜漫漫,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
北冥夜地剑眉微微挑起,眯缝着盯着我,没有说话,我轻而一笑,缓缓地抬手,轻缓的挑开浴巾,北冥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皱着眉头望着我。
“女人,你在挑衅我?”
近距离,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却故意更加靠拢过去了,我忽然有种感觉,这家伙不会是喜欢男男配,只有对某些男人时候才会升起念头?
“北少爷,你难道不想做一些特别的事吗?”我嘴角露出微笑,越是让他窘迫,心里就越痛快。
他的眼神越来越缩紧,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
“是吗?”
某一刻,他的眼眸舒展,嘴角浮现出了一抹邪邪的笑,似笑非笑桃花眼在一瞬间格外的明亮。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猛然大惊失色,刚要撒腿站起身就跑,然而他却伸手一把扯住了我,并且顺势一个翻身,强而有力的手臂死死的将我压倒在身下。
“你不是想玩禁忌游戏?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他的双眼不在是以往那般清澈冷淡,一种极致积压下浓郁的欲望,仿若火焰般窜出来。
我的心脏开始嘭嘭直跳,我猛地意识到,似乎玩笑,开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