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让苏邪跟米阳知道了苏小北的存在。
不过命运这种东西是充满奥妙的,就跟她本身有一种魔力,不然白泽为什么会偏偏认识了苏小北。
不然,米阳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她?
大概是因为她独特的吸引力,大概是因为她的活泼精灵古怪,与酒吧那些打扮妖异的女人格格不入。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在联想到米阳说的话,我已经猜测了七七八八。
“米阳知道苏小北喜欢的是你,所以他退出了。”我不知道站在他们男人的角度上,放弃自己深爱的人要多大的决心。
但是那个时候白泽,米阳和苏邪的关系是要好的。
米阳肯定不能做对不起白泽的事,于是他是第一个退出的,苏小北应该也是知道米阳喜欢她的。
在看到白泽轻微点头后,我犹豫了下,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其实,是喜欢她的吧?”
这一点的猜测,是我从白泽会照顾苏小北感受得出来的结论,可能最开始白泽从来没有想过。
但是人对待感情是会慢慢转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连白泽都不清楚苏小北闯进了他的心里,不然如今苏小北,不会成为他的逆鳞。
从这点来看,米阳和白泽对待感情截然不同。
“你同样知道米阳喜欢她,米阳对你来说,那时候肯定就跟自己的弟弟一样,所以你想要疏远苏小北,但是你的内心深处是喜欢她的,不然……你不会每次都站在二楼窗户看着她一次次失望的离开。”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对白泽说,“你其实疏远她,是想让她死心。把她让给米阳,对吗?”
白泽蓦然的抬头,双眼里就跟被人望到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样竟然有了一丝惶恐,但是我波澜不惊的笑了。
“我猜对了!”我苦笑道,“你们俩,把苏小北当成什么了?”
白泽低头,没有言语。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件事成了他一直解不开的心结。
苏小北去世也是因为他们让他卷进了这个圈子,是因为南洋一个修炼邪术的团伙,如今已经被米阳尽数杀绝。
但是当初苏小北去世前,白泽没有现身,只有苏邪和米阳两个人赶了过去。
其实那个时候,苏小北肯定很渴望见最后一面白泽。
只是在最终,苏小北对米阳说了对不起,并且说了那句知道白泽并不爱她,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后悔。
因为和白泽的关系,米阳甘愿退出,以为他能够照顾好她,但是没想到会出一系列的事情,包括最终苏小北都没有见到过白泽出现。
这成了米阳跟白泽分开的隔膜。
“你当初,其实是回了你们家族!如果我没有猜测错,你是想借助你们白氏家族的力量,但是白家不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出面。所以……这也成了你跟白家分开的原因?”
我了解白泽的性格,他的睿智和理性不会让他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得知苏小北有危险,在对抗一个邪术组织苏邪和米阳肯定会没有任何准备前去救人。
但是这样去的下场肯定会中计。
白泽应该是想到了这点,他肯定是想要借助白家的力量,联想到他对待白家自己亲哥哥的态度,很显然当初白家没有帮忙。
如果白家出手,可能苏小北最终不会死。
苏小北跟白泽他们的恩怨,其实说不出来是谁对谁错,每个人的立场都不一样。
跟白泽说完出房间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当我看到我妈的电话号码时候我咯噔了一下,以为是米阳又要做什么。
出乎意料,电话是我妈打过来的。
米阳并没有对我爸妈做什么,从三清观将他们劫走后,只是禁锢在县城一家酒店里,米阳可能针对的也并非是我。
得知我爸妈平安无事,我提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安然落地。
米阳的本性并不坏,只不过是被仇恨,无法释怀苏小北的死,但是这一切我知道终归是要有个了解的。
第二天我跟白泽出发,去了机场,我以为直接飞往静海,但是机票上面的地址竟然是西岐。
“西岐?”我有些愣住。
白泽微笑,“苏邪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我问白泽去西岐干什么,他想了想,说了一段话“寻找真相。”
“跟你有关。”白泽补充道。
他这样一说,我就没有继续问了,上飞机的时候白泽的屠城黑金不知道去哪儿了,好歹是违禁品,我还以为他能搞特殊直接背着一把刀上飞机。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在飞机上白泽给我看了一张老照片,里面有好些人,白泽指了指站在中间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干瘦的老头。
“古老爷子!”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浑身哆嗦了下,我是第一次看到我爷爷的模样,照片上他很慈祥,跟我奶奶一样,没有传说中给人那种神乎其神。
甚至说和我凭空想出来的有点差距。
其中我还看到了孟百川,还有一些人,我隐约猜测可能这里面都是八门的人。
到了西岐机场,白泽带着我下了飞机,出机场门口的时候他四处扫视了一圈,在机场门口看到有一个穿着大衣头戴一顶草帽的中年人。
白泽走过去问了两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做了一个手势,那中年人四下看了看,然后带着我们出了机场。
我知道这是眼线,他们已经有了相互接头的一套暗号,那戴草帽的中年人带着我们上了一辆面包车。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出了郊区下车后在巷子里转悠,我已经晕头转向不知道方向了,最后把我们带进了一处招待所。
招待所三楼我看到了苏邪,我以为就只有苏邪,但是屋子里其实除了他还有三个。
其中一个是女的,耳朵上吊着骨环,有些清冷,尤其是让我皱眉的地方,是我看到她腰间挂着一个绣着蜈蚣和蛇虫的花布袋子。
这是蛊女。
另外一个男的跟苏邪他们年龄相仿,靠在门上手里玩着一把小刀,一把锋利的小刀竟然在他手里玩出了花俏,就跟精灵一样在五指间跳动。
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另外一个男的穿的很厚实,眼睛灰蒙蒙的跟死人一样冷,也不说话,而且是一个光头。
“是她?”
我愣神的功夫,那高冷的女的瞅着我冷声的对白泽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