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来过,但是这在鬼山之中的村子我心里畏惧,但我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无论怎么样,哪怕没有线索,但是现在来了,我都要去看一眼。
进了村子,我就感觉两旁漆黑已经荒废的老屋里站着看不见的人。
走到亮着灯的门口,才发现是四合院,组成了一个不小的宅子,这种祖辈留下来的老宅已经很少看到了。
大门前挂着的两个灯笼,发出昏暗的光,四周没有风,可这两个灯笼却轻轻摇摆,使得灯笼下竖在门前的两尊石狮,神情阴暗不定。
“有些不对劲……”我内心咯噔一声,可就在这时候。
突然的,吱嘎一声,宅子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一股阴风吹出,依稀间,有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了门内。
那是一个头发稀薄凌乱的老婆子,比我刚开始看到河边洗衣服哪位还瘆人,鸡爪一样的手里提着煤油灯,忽明忽暗中古怪的看着我。
老太婆举着煤油灯就问,谁啊,干嘛?
这老婆子身上裹着一件破烂的黑褂子,佝偻着站在那边。我不敢乱动,全神戒备,注意力都被对方吸引了。
那人托着的油灯一直在燃烧,火光忽大忽小,光线明亮的时候,我隐约看出,这个老婆子,嘴里的牙都掉光了,只剩下几十根白头发,稀稀拉拉的长在头顶。
“我是过路的。”
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这老太婆身影灯光映射出来的影子,内心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门后托灯老婆子终于动了动,她一手托着灯,另只手慢慢朝我挥了挥,那意思仿佛是在召唤我。
“快进屋坐会,屋里有好几个年轻人,快来!!”说完,托灯老婆子就往屋里走,她这一走,我脑袋懵懵的就跟着走。
“来……来啊……”托灯婆子头也不回,她话音幽森:“跟着我走……保管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这样的话语让我心头一阵烦闷的躁乱,脑袋就跟被催眠了一样,昏昏沉沉脚步就跟着走。
“来……来……跟我走……”托灯婆子一开口就收不住了,神叨叨的一直在嘟囔,我的心情愈发不静,她的声音钻到耳朵里,就好像一根锥子不停的在心口乱扎。
就跟中邪了一样,要不是脖子上的血玉发出红芒笼罩我全身让我一下从那种浑噩失了心智的状态恢复,我估计真的就着道了。
惊醒过来的瞬间我骇然的满头大汗,宅子内,有一条青石小路,四周看起来一片朦胧,唯独前面的阴森的老太婆,手中的灯笼散出微弱的光,随着她的前行,一晃一晃。
这正对院子的堂屋里,我看到木梁上挂着很多衣服,那衣服在房梁上不停地摆动,把衣服挂在自家房梁的高处,特别像中国民间的一种邪术。
我听说过一些少数民族,在中国的南方,有传说迁坟的时候,陪葬的衣服没有腐烂,就需要拿出来洗干净,放到自己家的横梁上。这说明祖先入殓的时候,有其他东西一起埋进了坟里。
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老底子的风水师傅会说,这是因为很多山里生活的老人死之前,已经不是人了,已经变成了山魈之类的东西。
这时候把衣服带回自己家放在房梁上,老人的魂才会回到衣服里,真正再被安葬。
估计是我清醒过来了,走在前面的老太婆提着油灯一顿,转头盯着我的时候轻咦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可思议的样子。
“婆婆还是第一次见中了迷魂香,还能清醒过来的人,不过来了,就别走了!”老太婆突然抬头,手中的灯笼,更是在这一瞬,直接变成了绿色,使得整个宅子,刹那更为昏暗。
后面的门被一股阴风一带,嘎吱的就关闭了,我心一慌,还没等有所动作,这老妖婆对着我的脸吐出了一口白雾。
我全身一震,这雾气扑我脸上后我就感觉脑袋一下如同灌了铅,浑浑噩噩的越来越沉,使劲的晃动脑袋,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我使劲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就一步眼前彻底了黑了下去。
感觉自己在不停地下沉,期间断断续续的做梦,耳边又不停地回荡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我是被浑身的酸痛弄醒的,等我睁开眼一动,我的脖子就撞到了东西,疼的我倒抽凉气,再一看我就愣住了。
知道古代砍头时候的砍头刑具吗?
弯着身把脑袋伸进砍头闸里的刑具,我现在就是这样,在堂屋最里面弓着身,以一种半蹲的姿势很不舒服的卡住在刑具里。
就好像整个脸被人死死的按住在桌子上,我再一看前面差点没叫出来,在堂屋中间摆放着一口赤红色的棺材,上面刻画着奇怪的图案。
更让人畏惧的是棺材上锁着胳膊粗的铁链,仿佛害怕里面什么东西出来一样。
我都迷糊了这么久,按说天也应该亮了,可是外面天色怎么有点灰蒙蒙的,我使劲的挣扎了几下,但是勒的脖子生疼。
就在这时候,有什么东西搭在看我的肩膀上,因为我是按住的没办法抬头看上面,但是也使劲的侧脸斜着眼望上看。
这一看,差点三魂七魄都给吓出来了,上面房梁上,吊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衣服,全是吊着的人,昏黄的蜡烛飘飘忽忽,花花绿绿像是挂衣服一样,围成了一个诡异的圈子,脚尖隐约从里面裤腿露出来,不用多说,刚才肯定就是这玩意踩我肩膀了。
而且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镜子,红色的蜡烛点燃,映射出阴森森的气氛。
就在这个时候,我就看到那老婆子正端着一个老旧的盆子进来,散发着令人极其不适的浓重血腥。
我看到那一盆鲜红的液体,心里一下就炸毛了。
这他妈不会是血吧,这到底哪来的血!?这么多血就算杀上十只鸡都不够量啊?
我一下就毛骨悚然了,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吼道,“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太婆幽然回过头,冲着我咧了咧血红的嘴,然后嘘了声,笑着说,“不要怕不要怕,不会太疼的。”
我看到老太婆进屋把血倒在了一盏古旧的莲花铜灯里,那铜质的古灯太久没有点燃过了,导致已经生锈起了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