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夜游婆说什么山海界主啥的,说起的时候害怕的跟什么似的,还说了什么七殿大人。
还山海界主,怎么不说那什么七山海尊主是地府阎王爷。
不能信。
我抱紧理智大神的大腿,首先人的前世这种东西本来就虚无缥缈,更不要说夜游婆婆说的那些话。
我现在严重的怀疑自己是因为沾染了阴气,出现了臆想症,夜游婆可能也是个神经病。
泠修崖已经走了两天了,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怀揣着各种思绪,在迷迷糊糊间我睡了过去,大概是因为太累了,这一觉我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过来的时候头是昏沉的,揉着头发出门,就看到白泽在准备东西。
“先吃点东西,今天晚上还要去一趟卢月的坟头,看看能不能把她的魂招回来!”白泽看到我出来,他在简单的准备一些道具。
我这才想到自己还有麻烦,白泽说我爸妈那边有苏邪暗中观察,只要晚上不出去,那些东西应该就没有机会下手。
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撒了个谎让他们最近晚上不要出门,随后跟白泽急匆匆的吃了些东西。
我感觉挺对不起白泽的,觉得自己打搅了他以前的生活,吃了一些东西,白泽就招呼我说,“锁一下门,在楼下等我!”
他下楼开车后,我们径直的朝着村子的方向开去,等到到了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选择天黑,首先一个招魂白天是不可以的,其次白天来这里,人多眼杂,我跟白泽不是村里的人,被人看到会引起误会。
我们选择的不是从村子里进去的路,而且另外一条,这条路没有经过卢月姐姐的家,甚至连路过的房子都很少。静悄悄的土路,时不时的传出来一两声虫鸣。
天空中的月亮,也大的吓人,惨白惨白的,就像是一个大脸盘子。
终于,走到了坟地的位置,石灰色的墓碑上面刻着的字格外的冷硬。
我一直紧紧的跟在白泽的身后,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到了坟地后,有一种“老树昏鸦”的恐怖即视感。
有一些印嵌在碑面上的照更可怕,那些亡者似乎都怒瞪一双双冷瞳,阴森地窥着……
白泽没有废话,看到没人后就直接动手招魂了,他先是在坟头烧了一些纸钱,接着就直接从黄布袋里拿出瓷碗。
碗里有米,而且是沾染了红色的鸡血,赫然是鸡血饭,取一块红布盖住,点燃了三根香。
白泽右手抬起在红布上虚空画里几下,嘴里轻声的念叨着,“唵发吒发吒吽普摄众幽魂……”
反正我也听不懂,不过不久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这个时候没有吹风,但是三根香的烟雾却成了黑线一样,然后径直的飘向了坟头……
我很害怕看到那天血淋淋的场景。
但这样的一幕让白泽看到了,他却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有点难看起来。
我看到势头不对,心里咯噔了下,问,“怎么了!?”
“不对。”他脸一沉,然后去弯腰去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上一闻,整个面容就变了。
白泽有些难看的开口,“这坟,被人动过。”
说完他都不等我说话,直接从袋里掏出了一个折叠的铲子出来,我一看就吓到了。
靠,这是打算挖坟掘墓啊。
工具倒是备的挺充足的,可是这直接挖死人坟头,这不是在做缺德的事吗,这种事损自己阴德。
我想要阻止,但是白泽打断了,他说,“我们来晚了,原本还能找到线索的,可是已经被人先下手了。”
我当时心里突然间涌上了很不好的预感,白泽根本就没有说话,让我看着望风,他直接动铲子了。
我心里紧张的要死,抬头看天,明晃晃的月亮悬挂着,如同一只眼睛在看着我们,挖坟先不说是损阴德,单单这种事要被村民报道。
我怕是得被人打死不可。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白泽说的那么严重,我四下张望,生怕有人来,其实我很快也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座坟的确被人动过,应该是挖开过,除了上面那一层被铲子拍严实外,下面掩盖的泥土很软。
看得出因为是处于半山腰的缘故,这坟地很少有人来,没有过多久白泽就把粉给抛开了,这土是翻新的,前面挖开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天。
说不定就是昨天晚上来的。
棺材钉已经被撬开了,白泽把棺材板推开,往里一看神色就有些阴沉,我有些害怕里面躺着死人,但拗不过‘好奇’这种作死的心理。
我慢慢凑过去透过移开的缝隙看到棺材里没有尸体。
只有穿着一件卢月生前衣服做成的稻草人,正因为知道那衣服是卢月本人生前穿过的,是白泽刚开始做的招魂香。
这坟里没有卢月的魂,但是却能够干扰招魂香。
“我们来晚了一步,就算有线索也已经被拿走了!”银月下的墓地,白泽看向棺材里叹了口气对我开口。
说着,白泽弯腰下去把那衣服扯了出来,看得我目瞪口呆,因为在我们老家,动死人用过的东西,是很不吉利的。
我问白泽这是想干嘛?
白泽也没回答我,把衣服拿出来后就重新填土,很快就把棺材重新用土埋住了,还在旁边弄了一些旧土,把痕迹掩埋啊。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白泽接下来怎么办,说完话,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有一点点的沙哑了。
白泽沉吟了下,对我说:“还有一个办法能够把魂招来。”
我眼皮狂跳,问白泽什么办法!
白泽指了指地上的那衣服说:“你穿上这衣服,剩下的交给我。”
我惊惧的看着那堆衣服,拼命的摇头,说我不要穿,这个是死人衣服。
白泽郑重其事的说,“这是最快的办法了。你脚上的咒纹,如果不尽快处理,我担心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故。”
白泽说的没错,我脚踝处的咒纹始终是卡在喉咙的一根刺,如果真的是通过这个东西来施展借命转运之类的求。
鬼知道是不是在夺走我的运气。
虽然虚无缥缈,但是这段时间我遇到的事已经超出了想象,不得不防。
想到这层关系,我咬牙对白泽点了点头,然后现在问他要怎么做。
白泽说,“去卢月姐姐家里,放心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好了。”
现在已经是大晚上了,我们从这个偏僻的坟场下去进来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