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熟练的开车,对我说,“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麻烦,他们俩是一对情侣,那个男鬼会缠着你,肯定也是因为你用了卢月的脸。”
听着白泽的分析,我心里面却是恐惧不止。
因为,这个根本就不是巧合!是瑶瑶诱导我去做了美容!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白泽跟我说那美容院其实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或许,这里面就有瑶瑶。
恐惧之余,我问白泽,知道这么多事情了,用什么法子能够救我?
白泽点了点头说:“很简单,这两个死人生前没有在一起,我们只要帮他们完成一场阴宴,应该就没问题了。我已经弄到地址了。”
我的目光一直都看着车窗外面,脑袋里却不停地在思索整个事件的突破口,就这样大概一个多小时,白泽开车带我到了一个村子。
这里已经出了郊区,白泽说卢月的家就这里。
把车停在了村口,我们俩下车后他从后备箱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皮袋,我们随后步行进入了这个小村,这里的楼房都已经破旧了,按照白泽得到了地址,我们到了一家三层平房楼的门前。
“就是这了。”白泽抬头看了一眼对我说。
我在打量楼房的时候白泽已经去敲门了。
很快门打开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妇女探出脑袋,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的望了我们俩一眼,问我们是谁!?
白泽不知道对那个妇女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听明白了,面色苍白的叹了一口气,说让我们等一下。
那个妇女进屋没多久就提着一个竹篮出来了,里面装了一些纸钱和香纸,然后带着我们去坟地。
在村后的半山坡上就有坟地,路上的时候那妇女眼神有些古怪,我看得出,她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我。
其实我已经猜测到是因为我的脸的缘故了,只能低着头尽量不去跟那个妇女对视。
一路之上,她都在说她堂妹,也就是那个没脸皮的女人卢月。
从小就孤苦伶仃,以前有多么的好,但是却惨遭横祸,希望我们能够好好帮她。
坟地在后山,到了后山附近的时候,就没有房子了,荒草堆里能够看见零零散散的坟堆。
一直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们停在了一座新坟面前。
妇女把香烛纸钱拿出来烧了,我和白泽也上了几柱香。白泽让妇女可以先回去,我们办完事情之后会来和她说一声。
等到妇女走后,坟头边,只剩下来了我和白泽两个人。我问白泽现在应该怎么做?
他取出来了两根红绳子,一根绑在了墓碑上面,另外一根交给了我,然后说:“绑上一段,在自己的手腕上面。”
我这一次没有犹豫,按照他的话做了。红绳子从手腕的位置,垂下来一大截。
白泽点了点头说:“天黑之后,你随便找一个地方去睡下,我会留在这里,守着那个女鬼不让她出来,等到时间到了,我会把卢月的鬼魂给锁出来,到时候红线缠绕她,这件事就完成了。”
“就那么简单!?”我听白泽说的很容易的样子。
白泽微笑的摇头,“当然不会这么简单,锁魂后会有些麻烦。”
我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吞了一口唾沫说让我在这里睡觉?
白泽说没错:“到时候我会来把你叫醒,但是也有可能我被鬼缠身脱不了身,要是天亮了没有完成阴宴的话,你手上的红绳就取不下来了,一辈子都被那个男鬼跟着。”
我想到当初在宿舍里,泠修崖发怒直接把中山装的脑袋给拧断了的场景,莫非还没魂飞魄散!?
会不会等出来的时候,是一个没有脑袋的鬼!?
没有多问下去了,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听白泽的安排而已。
时间过的很快,没有多久,天色就开始黑了下来。
白泽示意我可以去找地方睡觉了。我咬着牙,顺着山腰,往坟头少的地方找去。
天色几乎快要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块地方,这里只有一座孤坟,然后隔着十多米,都没有其它的坟头。
我心想就是这个地方了。把地上的树叶用脚踩了踩,然后靠着一颗树干坐了下来。
闭上了眼睛,但是我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脑袋都是在胡思乱想。
不知道多久,我感觉到脖子上面麻痒麻痒的。
睁开眼睛,凄冷的月光,落在地面之上,落叶上的一丝水迹甚至在泛着光。
一低头,我就看见了一双苍白无比的手,从我的脖子后面伸了出来,缓缓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手就好像是刚从泥土里爬出来似的,占满了泥土还有一股子土腥味。
尖锐枯瘦,衣服都破烂腐蚀掉了,我知道我肯定被坟地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想叫都发不出声音,不过那手碰到我肩膀的瞬间。
我就感觉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幽光一闪,那手就跟碰到了电一样冒着一股青烟,一下就缩了回去。
回头一看就发现地上鼓着一个凹凸的包,我肯定是坐在一座孤坟上了,没有仔细看,我立即起身向白泽跑过去。
银色的坟地下,白泽正在从他拿着的黑袋子里翻找东西,看到我那么慌张,皱着眉头问我怎么了!?
“这里……这里好像还有其他的鬼。”我有些恐惧的说,
白泽被我的话弄的一笑,说这里是坟地,埋死人的地方,那个坟地里会没鬼!?
说完,他把布包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黄香,用手指夹住,飞快地一捋,从尾捋到头,然后点燃,插在地上。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黄香发出的烟居然没有盘旋上升,而是斜歪歪地朝着一个方向飘去,烟气既不扩散,也不上扬,仿佛变成了一根细细的丝带,被拉扯着,弯弯曲曲的,往那个方向飘去。
突然,那缕烟线像是受了什么吸力,猛地下坠,往地下钻去,转眼间,被吸进了杂草丛生的地面。
就在我瞠目结舌的时候,白泽迅速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香头一折,啪的一声轻响,香头断了,掉在地上,他伸出脚,把香头蹍灭了。
这一套动作,做得又快又流畅,没一丝拖泥带水。我看得呆了。
“拿七根冥烛围着坟点上。”白泽对我说道。
我问他这是要做什么!?